圓滾滾的三角糖包,掰掉一角後,一股甜膩膩的糖香流出。半固體的粘稠糖漿,掛在內的麵上,饞得無常和尚的口水都快擦不過來了。
先把嘴湊在掰斷一腳的斷口上,輕輕的吸了一口糖包,熱熱的糖漿包裹舌頭的感覺,讓味蕾都體會到了那種幸福感。
“啊”
舒服的將後背靠在青石台階上,然後把掰斷的那一角扔到嘴。
“嗯”
“好好吃……”
無常和尚坐在那條通往金光岩的青石路上,轉身就是那條通往大寒泉的羊腸道,不過他並沒有過去。
兩隻大木桶被他扔在了腳下。抓著那個臨走前,慈德扔給他的大糖包,滿臉的幸福即視感。
他對於甜食的抵抗力,從來都是負數。
用慈德的話:“隨便扔他塊糖,這混蛋指定就被人拐走啦!”
三口兩口吃完那隻大糖包,無常意猶未盡的舔著嘴角。
看著那兩隻大木桶,歎了口氣,咂巴咂巴嘴,感慨了下幸福總是如此短暫之後,無常爬起了身。
嗯,這句話是無花告訴他的。具體是偷吃了慈恩藏在蒲團的肉幹之後,還是偷喝了慈德藏在和尚房頂的那瓶酒之後的,無常已經有點想不起來了。
但和尚覺得,這句話,和方丈過的那首什菩提本無樹一樣,頗有那啥,哲理,嗯不對,是佛理。
的最佛寺總是藏龍臥虎,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就發現一種多年不見的美食。
這句話也是無花的。
每回‘不經意間’的時候,都是無花去打探消息,尋蹤覓跡,搞定大致範圍後,讓和尚去找。
隻要範圍不是太大,和尚仔細尋找,總是能找到。因為他有一個,對食物無比敏感的鼻子。
狗鼻子有點誇張了,但隻要把臉貼到那去聞,不管包的多嚴,他也能聞出食物的味道,甜食類的尤其敏感。
自從幾年前,和尚偷偷找到慈德藏在房梁上的蜂蜜罐子,被無花發現後,寺的師叔師兄們珍藏的各種美食,就都遭了殃。
到一盒糕點,大到蟲草燕窩,不犯戒的醬豆腐幹,犯戒的肉幹臘腸。嗯,慈德擦屁股已經快擦習慣了。
包括慈德自己珍藏的多瓶果酒。
果酒和尚沒敢喝,肉幹,攝於慈法師叔的陰影,也沒敢吃。
不過每回找到的酒肉,無花都會用蜂蜜跟和尚換,所以和尚對於此類的‘不經意間’,還是蠻期待的。
跟無花這個真正的酒肉和尚比,和尚自認自己還算是一個潛心修行的好和尚。
話,自從無花師兄偷喝了那瓶慈德師叔珍藏了二十年的美酒後,被師叔發配到藏經閣抄寫經書,已經很久沒有進行過此類活動了。
“哎”
默默的懷念了下蜂蜜的味道,和尚拎起大木桶,看了眼已經豎起在青石路上的,‘修行重地,禁止通行’的禁牌,轉身走下了羊腸道。
…………
恰逢初春的青山,即便是正午時分,也是溫暖和煦,陽光打在夥房前八口盛滿水的大缸,也稍稍驅散了些大寒泉水中特有的寒意。
此刻的夥房院中,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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