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德國公社,現實烏托邦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海外文摘(2014年8期) 本章:正文 德國公社,現實烏托邦

    德國公社,現實烏托邦

    百姓生活

    作者:霍爾格爾·弗羅利希/文 吳斯/譯

    以共享為原則的公社

    西蒙娜沒有銀行賬號,卻有兩台洗衣機、7輛小汽車和十幾輛自行車。她和其他83位居民一起生活在一個麵積1萬平米的大院子中。這是德國最古老的黑森州卡塞爾“下考豐根”公社,已經有28年曆史。公社由63個成人和21個孩子組成,被認為是“另一種生活方式的生動實驗”。和我們所處的世界不同,公社居民之間不會以姓稱呼以示尊敬,也不會以收入水平衡量個人價值。他們之間直呼其名,共享財富,建立起一種無等級差別的社會經濟關係。

    西蒙娜加入公社的時候身上帶著9000歐元,它們全部流入公社賬戶,隻有她的衣服、兩個老舊的折疊式帆布艇和一架電子琴仍然屬於她個人所有,其他物件全部歸屬公社集體所有。她掙得的、從朋友那獲得或是繼承的每一歐元,都屬於公社。公社有約60人工作,西蒙娜的收入隻占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是不可或缺。

    公社有十幾家自有企業,有鉗工車間、建築規劃辦公室、日托托兒所、養老院和集體食堂,在院子外有自己的養殖、果蔬種植基地,因此也為大部分社員提供了工作。公社隻有少數“社外工作人員”,會為了賺錢不時離開公社。每個認為自己有足夠能力的社員,都可以在公社內成立公司。它必須符合集體的基本原則,必須能夠盈利。

    公社資金管理

    如果西蒙娜想上街喝個咖啡,就會去管理處的麗薩那,從抽屜中拿10歐元。公社已經在那存放現金20餘年了。她將自己的名字和資金用途用鉛筆寫入旁邊的賬本中。當然,她也可以寫鄰居的名字或者根本就不寫。

    以前,放錢的抽屜位於餐廳,每個人都能自由去拿,有些年份最後會有幾千歐元對不上賬。自從現金庫放在管理處之後,公共資金賬目對不上的情況已經大大減少。西蒙娜說,從集體賬戶中偷取就是偷自己的錢。

    如果西蒙娜想為她的帆布艇買個超過150歐元的新槳,她就必須在公示板上寫下自己的需求。如果有成員不同意,那他有一周時間對她抱怨。對於這種協商沒有明確的規定。實際上西蒙娜不能違反其他人的意願揮霍錢財,其他人也不能禁止她買新槳。

    幾年前,兩名公社成員各自宣布想去度假,然而他們招致了強烈的反對。對很多居民而言,乘坐飛機的奢侈旅行是對公社共同利益的一種褻瀆。在協商的最後,一人放棄了他的旅行計劃,另一人卻堅持去旅行了。如今隻有前者還生活在公社中。

    公社生活

    7年前,西蒙娜搬出公寓,住進公社一間散發著牲畜味道的農舍時,她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意味著什。“我不再有銀行卡,也沒有個人賬戶。有人會幫我交稅,這很棒。”為此她做出的犧牲是,無法買很多東西。

    她可以在食堂旁的公告欄得知公社的月收支情況和自己的經濟狀況。例如,月總收入為53038.41歐元時,她和其他83位居民每人有約640歐元的毛收入。即使他們隻在成人間分發這筆錢,每人也隻能得到約840歐元。在下考豐根,可以買的東西不多。如果她去到城,情況就不一樣了。“我很想擁有那些擺在商店的好東西,”她說,“但幸運的是,我很少進城。”

    雖然她在公社中可支配的錢很少,但是生活開支也很小。畢竟木工社員為她修理櫃子,鉗工社員為她修自行車,園藝社員收獲蔬菜,廚師社員每天為她做飯——而這一切本來都是要付錢的。此外,她還享受著另一項奢侈。“福爾克,我們需要計較我們的時薪嗎?”她問一個端著杯咖啡坐在長木凳上曬太陽的大胡子男人。思索了一會兒,福爾克搖了搖頭說:“不需要。”

    管理處的麗莎點頭表示同意。她曾在卡塞爾大學教書。一年前,她選擇退出競爭激烈的高校職場,開始平靜的公社生活。對此,她不後悔,“在這,我一周隻需工作20小時,最多30小時。對我而言,這就是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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