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嗎?”
“當然!”這問的簡直就是廢話啊,她要是不想知道會冒著這大的雨來找他?她又沒瘋。
“山洞的人的確是童啟寒,她從帝都一路逃到南疆誤入了我的蠱園,被各種毒蟲撕咬,然後變成了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其實當時童啟寒被毒蟲撕咬之後已經快死了,但是頑強的支撐了下來,祝司實在是覺得驚奇,這個體製不可多得,所以他就把童啟寒變成了自己飼養的一個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能為他所用。
“那你為什不直接殺了他?”
“直接殺了他多沒意思,你難道不想讓他痛苦一點嗎?你望她加諸在你身上的痛苦嗎?你想讓他那輕易的死去。”
一刀抹了脖子似乎真的不怎痛快,但是她真的不記得這個人和自己有什糾葛了,隻是原主的身體不斷的在提醒著她,她恨他。
她自己其實沒什實質性的感覺,不過既然寄居了別人的身體也就要繼承別人的仇恨。
“那現在他變成那個樣子,會怎樣?”
“我們南疆世代養蠱,還從沒遇見一個被各種蠱蟲咬過卻不死的人,他是第一個,他可能是個不祥之人。所以我不能動手殺他,我就他鎖在那個山洞讓他自生自滅。”
白梔當然不知道這都是祝司的滿口胡言。而且仔細想想童啟寒那個半人半鬼半死不活的樣子確實是挺解氣的。
“這樣也挺好,你把我帶去見他,應該不會隻是為了讓我知道我大仇已報吧?”
這個祝司向來都是深藏不露的樣子,他昨晚那神秘兮兮的樣子,事情就絕不簡單。
“你想知道,所有的一切嗎?”
“當然想!”
祝司似乎很坦白的樣子,所以白梔聽到了一個比說書先生說出來的還要驚心動魄的故事。
祝司告訴她,她身為神女婚前時節視為大不敬,所以所有人都欲置她於死地。而那個毀了她清白的莫淩曜就更是希望她快些死好了,然後她就從帝都逃了出來。
在出逃的過程之中她遇到了去中州遊曆的祝司,那個時候兩方還沒有當兵相向,所以祝司帶著她躲進深山中逍遙自在的過了幾個月,兩個人不問世事。
但是因為祝司是南疆的大巫祝,所以得回南疆解決一些問題,臨走之時他讓她在他們隱居的山中等他回來。
隻是祝司沒有料到,莫淩曜會會找到她,更沒有料到兩方會爆發戰爭,他雖然很焦急,但是沒辦法去找她,直到那一日狄榮從江中救上來一個女子,他沒有想到竟然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她!
白梔隻覺得這個故事堪比牛郎織女白蛇傳,如果主人公不是她自己的話,她或許還是會喜歡的。
“那為什一開始你見到我的時候沒有絲毫的一點表示?”白梔隻是覺得這個故事簡直是漏洞百出。
“因為我有難言的苦衷。”
“苦衷這種東西最適合做借口,又有什事一定說不出口的呢?”白梔仍舊是白梔,丟失了記憶但是沒有丟失性格,她的戒備無人能及。
“你一定要聽?”
“嗯!”
且不說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就算是真的,她現在也忘的一幹二淨,那些什所謂天長地久的感情,對於她而言就像是一個故事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切身感受。
隻是現在她有些奇怪而已,她看到祝司會心跳加快,會忍不住去人群中找他,而且也不排斥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了,雖然這些都好像有違本願一樣,但是會不會是故事印證呢?
無論是故事還是真實,她都要聽聽那些所謂的不可說。
“因為我是南疆的大巫祝,我是不被允許擁有情感的,更不要說是一個中州女子了。”
“那你現在還對我這好,我們如此親近,你就不怕,那些人會就此認定我是一個什蠱惑人心的妖女?要清君側?”
白梔突然愣住了,蠱惑人心的妖女?清君側?為什這些話這熟悉?好像在哪對什人說過一樣?
白梔又看了一眼眼前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不是他,她可以確信那閃過她腦海的人不是他。
“現在我得到了一個特權,因為你幫助我們打贏了很多場仗,所以你被認定為天賜的禮物,所以如果是你的話,隻能證明我們天生一對。”
祝司胡編亂造的功力的確是深不可測,天生一對?這話說出來你也不覺得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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