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伊恩:我最大的客戶是共產黨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華聲(2013年第9期) 本章:正文 伊恩:我最大的客戶是共產黨

    伊恩:我最大的客戶是共產黨

    ●徐麗憲/文

    英國人伊恩作為紅歌批判的帝國主義一分子,站在舞台上,那種諷刺感,讓中國觀眾增強了身份自豪感。

    對伊恩來說,紅歌是他融入中國最好、最快的方式,還讓他獲得了政治資本,這種政治認同,也是他在中國生存的法則之一。

    伊恩最近比較閑。他呆在海南三亞的家,像是一個打了敗仗的戰士,顯得有些垂頭喪氣,“沒有紅歌唱了。”

    伊恩,是一位英國人。在中國,他因唱紅歌被人認知。成名,讓他很快在中國獲得了名譽之外的政治資本。而這種政治認可,也讓他接到了來自全國很多城市的演出邀請。在此過程中,他因紅歌逐漸找到了在中國的一種生存法則。但隨著重慶紅歌的落幕,他在多地的演出被無理由地取消。這意味著,他“把紅歌唱遍全中國的夢想”很可能就不能實現。

    另外,伊恩的紅歌生存法則也讓他陷入另一種困境:“到底還要不要唱?”

    “黃金時代的紀念品”

    伊恩的家,距三亞市區大約十公。在這個二室一廳的家,他把專門的一個房間騰出來,擺放著他從全世界搜集過來的關於社會主義的一切物品。伊恩把這個房間命名為“黃金時代的紀念品”。此前,這是他家的書房。

    這是一個大約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間。推開房門,牆上依次掛著馬克斯、恩格斯、列寧、斯大林、毛澤東等社會主義思想早期領袖的畫像。畫像下方的書櫃,擺放的書籍也多是關於社會主義國家的。比如,查韋斯和委內瑞拉,英文版的《毛澤東傳》,以及金日成與朝鮮。

    在這些人麵,查韋斯是伊恩最喜歡的。查韋斯去世後,伊恩還為此流下了傷心的眼淚,雖然“就隻有一兩滴而已”,那一刻,他特別擔心委內瑞拉人民的未來。

    對英國同胞,伊恩就不顯得那熱心。

    當我問她,撒切爾夫人去世他有沒有這種感覺時,他突然把頭抬起看著白色的房頂,愣了十幾秒鍾,輕輕回了一句,“哦。” 那一刻,時間好像停住了。過後,他又連忙解釋,“在英國,好像沒那受歡迎。”

    伊恩的家有很多領袖畫像。因為妻子餘燕伶的反對,這些畫像在他臥室的一個櫃子,過了好幾年黑暗的日子。餘燕伶允許伊恩在書房的一個櫃子,擺些“紅色小物品”。比如,各個社會主義國家的胸微和國旗,以及這些國家不同時期的宣傳畫冊。餘燕伶警告他,把“那些變態的東西,控製在櫃子麵就好了”,不然,她就翻臉。直到去年10月,餘燕伶被學校派往澳門學習,伊恩才把鎖在櫃子好幾年的領袖畫像拿去裱了裝框,掛在書房。

    他學會的第一首紅歌是還未解體的蘇聯國歌。《社會主義好》則是他學會的第三首紅歌,也是他學會的中國第一首紅歌。

    愛上社會主義

    伊恩,1978年出生於英國。這一年,十一屆三中全會正式宣告中國迎來改革開放的時代。人們逐漸從第二波唱紅歌的日子解放出來,奔向經濟建設。

    伊恩從小就表現出了跟同齡孩子不同的興趣愛好。小時候,他對遊戲從來不感興趣,反倒是對國際新聞充滿了好奇。雖然很多時候,他也不是看得很懂。

    在“資本主義國家”長大的伊恩,對社會主義的一切都充滿了想象。他總覺得,世界的另一頭“一定很美好”。

    為了了解世界,伊恩10歲時,請求父母送了他一張世界地圖,作為生日禮物。他把地圖掛在房間,在上麵把他所知道的社會主義國家用紅筆畫圈標了出來。他總想著,要去這些國家旅遊。

    在這些畫紅圈的國家,伊恩最鍾情蘇聯。伊恩學的第一門外語,就是俄語。極具語言天賦的他,僅僅用了10天時間,就學得有模有樣。

    伊恩10歲那年,從父親的書櫃翻出了一本學習俄語的書籍,便開始自學。父親見伊恩學俄語很有天賦,便幫他找了一個俄語老師。伊恩從俄語老師那學會了第一首紅歌——蘇聯國歌。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伊恩仍記得其中的三段。

    這首歌,徹底讓伊恩喜歡上了紅歌。

    “聽著就覺得很有力量。”蘇聯解體時,伊恩說他有些接受不了,其中最大一個原因是“不想換世界地圖,取下掛上的很麻煩”。

    蘇聯解體7年後,伊恩終有機會到俄羅斯留學。畢業找工作時,伊恩把社會主義國家都放在了自己考慮的範圍之內。其中包括中國。他想趁著工作的機會,更多地了解社會主義。但時至今日,他仍講不明白,社會主義到底是什。

    但在研究了一輪社會主義國家的工作後,伊恩發現,社會主義國家的工資水平太低了。他終究把工作地點選在了同樣是“資本主義”的日本。原因就是,那的工資待遇可以滿足他。“人,總得生活,生活比一切都重要。”伊恩說。

    在日本工作一年後,也就是2003年,伊恩第一次由北海道飛往上海。這座城市讓伊恩覺得不可思議。“那發達,跟資本主義一樣了,怎可能是社會主義國家?”伊恩說,“但城市真的很醜,都是水泥森林,一點都見不到科學發展觀的影子。”

    回日本前,伊恩特意跑到一個音像店,買了一盤中國紅色歌曲的碟片。那時候,伊恩的中文還不是很順溜,隻能在音像店對著服務員比劃,帶著英式的口音一字一頓地說,“毛,主,席,毛,主,席。”還好,服務員總能領悟。

    這成了伊恩到社會主義國家買紅歌碟片的通法。不管在哪個社會主義國家,隻要他一字一頓地喊出領袖的名字,服務員總能“穩、準、狠”地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在走過多數社會主義國家後,伊恩也有些小鬱悶,他覺得“他們背離了社會主義的初衷,走偏了”。盡管這樣,他仍然相信社會主義有一天可以實現。“也許是一百年,一千年,終有一天要實現的,隻要地球上還有人類存在的話,誰知道呢?”

    尋路中國

    就在上海飛往日本北海道的飛機上,伊恩認識了中國妻子餘燕伶。並於一年後,來到中國上班,在蘇州做一名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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