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耀眼的是太陽,最刺眼的是目光。八年前,曹阿瞞就已經認識到了這一點,記憶那樣的深刻的目光,隻要經曆過一次,就不會再想要第二次作為回憶。
可台下的眾人忽然開始沉默,就如八年前一模一樣。
宋公子驚著了,猛地推開了懷的洛梅,指了指台上又指了指洛梅,“這他媽是在逗老子嗎?”自己花了幾百兩銀子以為買到了寶貝,可實際所謂的寶貝現在看來不過是一棵白菜樣的東西,誰心平衡的了?
對了,剛剛那李公子不是還說“好白菜被豬拱了”嗎?那……
宋公子扯著洛梅湊到李公子麵前,“得,剛剛買的,三百五十兩轉手給李公子如何?”
李公子本來就矯情,更何況現在看來那洛梅也不過如此,三百五十兩的白菜適合豬拱,他可沒有那興致。一扇子揮開擋著視線的宋公子,“你還是自個留著享用吧!”
……
台下的目光太過於炙熱,炙熱到讓人睜不開眼,曹阿瞞用力的捏了掌心,刺痛感讓她的神經稍稍清楚了一些,她抬手擋了擋眼睛,然而下一波的暈眩並沒有因為掌心的疼痛而有所延遲。不過暈倒之前的那瞬間,她似乎看到了楊榮和穆盛兩兄弟。
穆盛有些楞,“你覺不覺得那姑娘有些眼熟?”
終於開竅了?楊榮一邊感慨一邊心疼自己的銀票,“哥你放心,別說你眼熟,隻要你看著順眼,甭管多少錢,我都給你買過來。”
心髒在滴血,可悲戚的表情還不能展現在臉上,穆盛轉過臉想將悲傷咽下,可身後穆盛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楊榮回轉身子,正見曹阿瞞在台上倒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上前及時的扶住了她的身子,將她帶了下去。
這……
台下的人開始躁動,李公子帶頭鬧了事,“這是什情況?姑娘都沒了,讓我們幹坐著?”
端木陽左右看了看,曹睿並不在身側,不過這種情況,他什也看不到或許才是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
戴長樂也有些震驚,因為就在剛剛,他分明看見那個所謂的“傾國”手攥著一塊染血的帕子。她受傷了?還是說……
“傾國姑娘為了今晚忙碌了好久,由於激動,剛剛暈倒了!”老鴇上台開始安撫眾人的情緒,“這人大家都看到了,接下來的競拍正常進行!”
老鴇不愧是老鴇,三言兩語就將躁動的人群壓製了下去。好不容易控製了局勢,一個管事上台頂了她的位置,老鴇鬆了口氣,終於退了下去。
穆盛喃喃著,“我知道了,我終於想起來她哪眼熟了!”
台下的叫價已經開始,楊榮下定了決心要幫助表哥贏回剛才那個自己壓根沒仔細打量的女人,也跟著摻和進眾人的叫嚷中。
穆盛抬頭往二樓看了一眼,借著喧鬧獨自上了二樓,循著之前老鴇那聲“傾國”順著長廊摸了進去。
“血!小姐,您這是怎搞成這個樣子的?”一個女聲驚慌失措的喊道,“我去幫您找東西包紮……”
“不用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去樓下幫我看看誰買下了我?”
這聲音……穆盛來不及細想,一腳踢開了門,一個丫鬟背向著他緩緩的倒了下去,而一張臉慢慢的露了出來。
那張臉,沒有時下最流行的柳葉眉,瓜子臉,而是有著更為男性化的羽玉眉,鵝蛋臉……那張臉完全不是穆盛熟悉的、那張與他記憶聲音相匹配的臉孔。那張臉真的很美麗,美到人看過一眼就再忘不掉;那張臉也很耀眼,尤其是右側眼角那滴淚痣,晶瑩的像是一滴血淚,讓人驚豔到無法忽略。
穆盛覺得自己有些蠢,兩個連性別都不一樣的人,他竟然也會混肴?那倒在地上的女子呼吸均勻,看來隻是暈了。既然沒有鬧出人命,那也就不該是大理寺應該摻和的。穆盛舒出一口氣,隨意瞥了遠處那人一眼,她的拳頭牢牢握起,想必那便是擊暈地上丫頭的“凶器”。
這女的倒是不簡單。穆盛轉身,既然已經確定是自己多慮,那待在這也沒什意思,然而拉扯自己袖子的力道是什?
“你是這的熟客吧!”熟悉的聲音,隻是那張臉陌生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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