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心正氣著呢,忽然跟前出現一堵肉牆擋了她去路,“讓開!”她沒好氣的揮出右手,力道不小,卻被來人穩穩的扣在了掌心。
白水心不耐煩的抬眼,看來今日真不是什好日子,不想看見的人都紮堆了!“放開!”
“還在生氣?”宗政痕扣住白水心的手不鬆開,反而暗自用力將她往懷中拉了拉,語氣竟沒有了之前的冷冽之氣,反而多了一絲溫柔。
這人有病吧?白水心手腕反轉,另一隻手出手襲向宗政痕腹部鳩尾穴,此乃一死穴,被擊中後將衝擊腹壁動、靜脈、及肝、膽,震動心髒,血滯而亡。
宗政痕不料白水心出手如此之狠,連忙鬆開右手,匆忙閃過她的襲擊。
“心兒!”白孟浩身後眾人見狀都倒吸了一口氣,心兒今日是怎了?
“殿下這是哪話?妹妹要生氣也是生妾身的氣,對殿下何氣之有?”白夢見狀三步並作兩步來帶二人中間,諂笑著拉住了白水心的袖口,討好道,“妹妹可是還生姐姐的氣?姐姐平日就是嘴快些,沒什別的心機,妹妹看在都是自家姐妹的份上,別再同姐姐計較可好?”
白水心心生厭惡,但麵上表情淡淡,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袖口,努力的壓抑著心中莫名怒火。
“心兒,還不快些參見三皇子殿下及夢妃娘娘。”君蘭過來打圓場,輕聲斥著。
“娘,姐姐剛剛不是說了嗎?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客套,您說是吧?三皇子殿下?”白水心站著的身子未動,紅唇輕啟道。
“這……”君蘭為難的看了眼宗政痕,心想這平日乖巧懂事的丫頭今日是怎了?
“不錯。竟是自家人,便無需行這些虛禮了。”宗政痕別有用意的加重了自家人幾個字,目光忽然停在了白水心裙擺處,那有一處不太明顯的血跡,她受傷了?又或是……
宗政痕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從白水心身上移開視線,看向別處,還裝模作樣的幹咳了幾聲。
“妹妹竟如此說就是不生姐姐的氣了?”白夢雖然聽著宗政痕的話心不舒服,但為了白家這個堅固的後台,她不得不強顏歡笑。
“姐姐多慮了!”白水心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裙擺,發現那手指般大小的殷紅,又見宗政痕那副尷尬的模樣,自是知道他此時正想些什,淡淡的麵色更冷了幾分。
白夢見白水心雖口上說著無事,麵上卻生冷得很,她的諂笑有些掛不住,僵在了臉上。
“夢兒,茶樓的事為父也聽聞一二,竟然心兒沒有放在心上,便是不與你計較之前之事。你們姐妹二人從今往後要好好相處,互相扶持,知道嗎?”在一旁很久不語的白陸忽然上前打破了僵局,一臉認真的道。
這白陸是白孟浩的堂兄,大上白孟浩幾歲,白水心還要尊稱他一聲大伯,如今他出麵說話,白水心當然要給他幾分薄麵。誰叫這白夢是他的大女兒呢?
“是,夢兒今後一定與妹妹好好相處。”白夢僵在臉上的笑容似冰雪融化了般,又燦爛了起來。
“心兒呢?”白陸試問道。
“一切聽大伯的便是。”白水心收起那副拒人於千之外的表情,目光柔和的道。
“嗯。”
“心兒,夢兒今日回門本想與你解釋清楚上次茶樓之事,奈何你有事一大早就出門了。她卻非要等到你回來不可。可此時天色也不早了,這不正要離開遇見你回來。如今這誤會都解除了,夢兒便隨三皇子殿下回府吧!”白陸的夫人馮氏笑著從人堆走了出來,替白夢圓場。
“娘說的是。”白夢走了幾步,走到宗政痕跟前,與他並肩而站,“爹,娘。伯父,嬸娘。夢兒告辭!”
宗政痕意味不明的看了白水心一眼,轉身上了馬車,白夢也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了馬車。
“心兒,你今日是怎回事?”白孟浩指責道。
“爹,我今日有些累了。有什事,明日再說吧。”白水心疲憊的抬眼看了白孟浩一眼,轉身進了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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