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
他十二歲那年,也就是先帝駕崩第二年,他的父親宗政子乾因西涼叛亂,在鎮壓叛亂的過程中不幸身亡。從此原本冷淡孤傲的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幾乎從不邁出王府大門。
他又怎會招惹上魔教教主呢?
江湖傳聞,雲世子不止下肢癱瘓,還不愛女色,不僅將皇帝的幾次賜婚都推脫了,還將其他皇子好心送上門的侍妾原封不動的退回。於是乎雲世子有龍陽之好被傳得神乎奇乎,仿佛果真有此事般。
白水心眉頭緊了緊,隨著陳伯飄然進了樽親王府的大門,來到一處別院。院子倒也雅致,隻是這盆栽種植都是梅花,或紅,或白,或粉,各種品種都有。
他竟喜歡梅?白水心皺著的眉頭微微鬆了鬆,抬步走進宗政季雲的房間。
首先入眼的便是書房,書案上還擺著紙張,看上麵的字跡,似還未書寫完便被葉楓捉了去。
側目看去是一排書架,書架並不高,人坐在椅子上都能伸手拿到。那書架上存放了不少書籍,都整齊的排列著,隨眼看去一塵不染。顯示出主人是個愛書之人。
房間似有兩個廂房那大,書房與臥房之間有一處畫著寒梅的屏風遮掩著,屏風後麵扇門,門並沒有裝上門板,而是用上等白色綢緞遮掩著,此時綢緞被人束縛在門框兩旁,房間簡單的擺設。
房間除了衣櫃就是那張床,靠近窗戶的地方擺放了一張臥榻,臥榻旁邊放著一張有著四個輪子的木椅,這大概就是古代的輪椅吧!
白水心的目光從那輪椅上收了回來,腳步輕移來到床邊,見床上躺著的人麵色蒼白如紙,嘴唇已經呈暗紅色。
抬眸看見桌前的那碗湯藥,便伸手拿起放在鼻尖聞了聞,問道,“這碗湯藥可是放下紫海棠?”
陳伯驚訝且欣喜的點頭道,“嗯。小姐懂醫術?”
白水心疑惑的抬眸看了陳伯一眼,肚中腹誹道,笑話,我不懂醫術,你找我做什?替你家世子收屍不成?
陳伯似看懂了白水心的疑惑,立刻解釋道,“在下請小姐來是想借助小姐的內力替我家世子逼毒,隻要將他心口的毒氣逼出體內,再服下這湯藥,世子的毒便解了。本來我的內力也是能辦到的,可是在下內力與世子體內真氣向左,強行逼出毒氣隻怕傷了他的筋骨。在下不敢冒險才找來小姐。”
白水心放下手中的湯藥,道,“你就不怕我的內力也與他體內真氣向左?”
“聽聞小姐的師傅是鳳君然?”陳伯問道。
“是又如何?”
“世子所修煉的內功心法與天若宮的內功心法可謂同宗同脈,所以你的內力與世子體內的真氣是相通的。”陳伯道。
“他的師傅與天若宮有何淵源?”白水心問道。她可從未聽自家師傅提起過此事,莫非有什隱情?
“在下隻是曾聽世子提起一二,這其中有何淵源,在下確實不知。還請小姐快些出手救我家世子。”陳伯焦急的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宗政季雲,請求道。
“嗯。你在門口替我守著,任何人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得進入,包括你!”白水心絲毫不客氣的吩咐道。
“是。”鳳君然的徒兒隻是不會差,他信的過。陳伯退出房間,並掩好了房門。
白水心抬手把住宗政季雲的脈搏,隨進麵色凝重的放下,自懷中掏出一布袋,細心展開,隻見布袋上並排著幾十根大小不一的銀針。
陳伯未免想得太簡單,這何止是毒氣攻心,遲了隻怕他的奇經八脈都廢了。到時候真的全身癱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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