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白夢錯愕的看著宗政明澗,驚訝的道,“七弟,你怎……你……”她抬起的手指微微顫抖,指尖拽著的絲絹滑落在她腳邊,眼睛睜圓。
“夢妃娘娘,我這不是帶著心兒與你一起遊湖?你有必要如此驚訝嗎?”宗政明澗剛要在馬車坐下,似又想起什似的,“哦,對了。這是夢妃娘娘的馬車,我不便乘坐,還是騎馬比較好。”
他似自言自語般,看都未曾看白夢一眼,徑直下了馬車,吩咐淩風將他的馬兒牽了過來。他抱著白水心,一個瀟灑的翻身,上了馬背。
“夢妃娘娘,我們湖邊見。”宗政明澗美人在懷,笑得如浴春風。雙腿一夾馬腹,馬兒邊奔跑了起來。
微風拂過,陣陣清香襲鼻,宗政明澗低頭至白水心耳邊,充滿魅惑的道,“心兒,你好香。”
一陣顫栗通過耳垂傳達到白水心的心底深處,她竟有些厭惡這樣的感覺。心中一股翻騰,這個無恥的男人……如果她能活動,她定然一張劈死他才能解了心中所恨。
白夢依舊愣愣的坐在馬車上,七皇子與那個賤人何時這般熟絡了?
不過也沒關係,今日便是她的死期。看她還能囂張到幾時,今後她隻怕再也不能到處勾引男人了吧?
……
白夢陰森森的笑著,吩咐車夫慢慢前行。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日茶樓上白水心所帶給她的恥辱,更讓她嫉恨的是,連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的三皇子殿下,竟然待她有所不同。
三皇子是她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同她搶!就算是白水心也不行!
此時正值二月,湖邊風景自然怡人。
湖水平靜得如同一麵鏡子,倒影著兩岸風景,將湖水染成了一片碧綠。時而微風撫過,蕩起微微漣漪。好似一張秀麗的山水畫,隱藏在清澈的湖底似的。
湖麵上有一座拱形橋,貫穿著兩岸,不少遊人或站,或坐在橋上看遠處的景色。二二三三閑聊而走,很是愜意。
白水心被宗政明澗抱著下了馬背,依舊攔腰抱著前行。如此曖昧的姿勢立即引來了遊人異樣的目光,她真恨不得有個地洞能讓她立即鑽進去。
“心兒,不如我們湖上泛舟可好?”宗政明澗自言自語的道,隨即興致頗好的攔下一艘小舟。
相較於白水心的尷尬,他很享受被人打探的目光,因為這本就是他的目的。
“公子是帶自家娘子遊湖嗎?”艄公瞧著這一對恩愛的俏麗人兒,忍不住多嘴問道。
宗政明澗聞言,臉上淡淡的笑容變得燦爛而耀眼,連連點頭應下,低頭看了眼懷中瞪大眼看著他的白水心,癡笑道,“隻是我家娘子腿腳不便,所以我才如此抱著她來遊湖。讓您老人家見笑了。”
你才腿腳不便,你全家都腿腳不便!被點了啞穴的白水心用眼神強烈的抗議道。
“公子哪話。是您家娘子好福氣,尋了您這樣的好相公。”艄公一邊說著,一邊將船劃到了湖心。
“嗯,是啊!”宗政明澗雖是附和著艄公的話,但眼神卻是注視著懷中的白水心,隻見她的眸子又瞪大了幾分。
“心兒,隻要你答應陪我遊湖一日,我便解開你的穴道。”宗政明澗好氣的道,他真怕他再不解開她的穴道,她會將她的眼珠子都瞪出來。
聞言,白水心眨了眨眼。與其完全被他左右,不如自己左右他。
“當真?”宗政明澗欣喜的看著懷中人,自戀的道,“我就知道你心是有我的。”
白水心眼角抽了抽,無奈的再次眨了眨眼。一切等他解了她的穴道一起算清。
宗政明澗明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動手替她解穴。他心還是有分寸的,若是逼得太緊,怕是要適得其反。反正他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就算此時解開她的穴道,被她狠狠的暴打一頓,他也是開心的。
別人不是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嗎?
隻是,他的手指才剛剛抬起,小舟卻猛烈搖晃起來。再看那艄公早已被人一刀給斃命了。一把利箭從遠處射了過來,直擊他眉心,他抬起的手迅速夾住箭尖,扔向那射箭之人,力道與位置分毫不差,那人眉心中箭,應聲而倒。
他掃了眼兩岸青山,並無異動,箭是從不遠處的一艘船上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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