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白水心剛剛走出雲閣,想要去尋戚無雙訴說苦衷,路過假山之時,卻被一抹紅色的身影一拉,轉身躲入假山後麵的夾縫中。
“誰?”白水心快速出手,迅速從發間拔出一枚銀針,直接刺向來人咽喉處。
“丫頭,是我?這快就不記得我了?”葉楓手指飛快的抓住白水心的手,將她的手禁錮在胸前。
白水心仔細一看,竟是那日劫持宗政季雲的紅衣男子,“是你?!”
“對呀!好久不見,丫頭。”葉楓笑得很妖孽的朝白水心打招呼。
白水心麵色一冷,對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充滿的警惕,喝道,“放開我!”
“噓。”隻見葉楓露出一絲慌張,伸手捂住了白水心的嘴道,“若你想救宗政季雲,將這顆丹藥給他服下。加上之前兩次我都成功替他種下的陽性極強的媚藥,在配合這藥丸,應該可以解毒。”
“就憑你幾句話,要我如何信你?”白水心眸子半眯,充滿危險的道,當她是傻子不成?
“丫頭,我可是堂堂的魔教教主,信任度有那低?你師娘不是替他服下紫色雪蓮了嗎?這藥也有紫色藥丸的味道,不信你聞一聞。”葉楓哀歎道,他的一片真心被人誤會,著實令人委屈。
“邪魔歪道,根本沒什道義可言。更何況是信任?”白水心冷冷的開口,擊碎了葉楓的一顆愛心。
“如果我說我是鬼醫的徒弟你信不信?”好吧!他就老實交代自己的真實身份吧。看在師傅曾經與魔教教主交好的份上,她應該信了吧?他可沒敢告訴她,他最後端了他師傅好友的老窩,自己當上了魔教教主。
白水心狐疑的看著葉楓,江湖上似乎有過這一段傳聞。她看著他,仍舊懷疑此人的用心。“你為何救他?”
“哎!你們這些正道人士,殺人要講理由,救人還要講情麵,真是活得辛苦。如果我告訴你本教主今日心情好,行不行?”葉楓麵色一正,嚴肅了幾分,好似在說,這藥你要便要,不要就還給我似地。
這人隨行而為,倒是有幾分她的灑脫性格,她喜歡。她趕緊將藥丸往手一抓,緊緊的護住,“可是你自願給的,我可不會還你的人情。”
“那怎行?我還想喝一口你親手釀製的杏花雨露呢?”隻見葉楓拉住白水心的手,似要將藥丸搶回來。
“好!傍你一整壇子都沒問題。”這人知道的還真多,但是她還是爽快的答應了,心理莫名的對他充滿信任。“但是你總歸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在下葉楓。哎呀!丫頭,我剛剛好似給了那個叫什香玉的一包媚藥,不知道有沒有成功?”轉身要走的某人忽然回頭神色曖昧的眨巴著眼,靠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便快速的閃身,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這個人的話,她能信幾分?他為何會知道所有發生的事情?
那日在王府探視她的是是他不成?他有何目的?不知道為什,她覺得葉楓對她沒有惡意。
白水心拿著手中的藥丸放在鼻尖聞了聞,並沒有含有毒藥的成分。但確實有紫色雪蓮的香味,這個味道她很熟悉,因為宗政季雲的身上就有這樣的味道。大約是雪蓮的藥性入了他的血液,所以他的身上都帶著這種淡淡的清香。
可是,這藥丸用何草藥煉製而成,她卻絲毫察覺不出來。
他又被下了媚藥?香玉?!
白水心心一沉,心暗自罵著葉楓那個壞家夥。她的腳尖快速的輕點牆麵,幾個閃身便落入了雲閣之中。
“小姐。”春熙見白水心冷著一張臉從牆頭飛落下來,被嚇了一跳。發生什事了?春熙趕緊跟上了她的步子,朝宗政季雲的房間走去。
房門緊緊的關著,麵傳來曖昧不清的喘息聲,白水心緊握的手緊了再緊,愣住一秒,最終還是冷著一張比宗政季雲平時還要冷硬幾分的麵孔踹開了房門。
隻見香玉衣衫除去了大半,喘息聲都是從她口中發出,宗政季雲則是冷著一張臉,目光清冷的看向進屋的白水心。
“心兒……”他的聲音很低,很軟,無力到了極點,整個人幾乎要虛脫了般極力隱忍著什。
“香玉姐姐?”春熙進屋看見如此淩亂的一起,驚訝的張大了嘴,不敢相信平日溫順乖巧的人竟對雲世子有這般心思。
“春熙,將她拖下去。這顆藥丸給她喂下,扔在冷水中泡到她清醒為止!”白水心黑著一張絕美容顏,冷冷地道。
春熙上前用力的扒下香玉,用盡了全部的內力才將瘋狂的她扛上了肩膀,在白水心似要殺人的目光中出了房間,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白水心露出那危險的眼神。
想著春熙不由打了個寒顫,陳伯今日為何不在府中?若他在必定不會發生這大的事情。想來雲世子隻怕要吃苦了。
春熙暗自替宗政季雲祈禱了一番,快速的關好房門,一溜煙不見人影。
隻見宗政季雲腰間係著的精美白色鑲玉腰帶已經被扯到了地上,外袍扣子掉了幾顆,被撕扯開來,露出麵的中衣。
白水心忽然想起葉楓臨走時說的話,這藥丸能替宗政季雲解除體內寒毒,但是要他成為真正的男人後方可服下。
他為宗政季雲準備的兩次媚藥都是想讓他找個女人發泄體內欲火,讓第一次白霧完全脫離體內,這就逼出了寒毒的一部分,然後再喂他吃下這藥丸,運功將毒血逼出體內,再好生療養幾日即可痊愈。
難怪師娘研究了十多年都未能將解藥研製而成,大約隻有鬼醫那樣怪異的人才會研製這樣的解藥。
媚藥加秘製藥丸,還要有一夜情?
難道鬼醫是個風流好色的邪惡老頭不成?
白水心冷著一張臉,將藥丸送到了宗政季雲嘴前,“這是葉楓給我的解藥,他說他是鬼醫的徒兒,你信嗎?這解藥,你願意試一試嗎?”
宗政季雲抬眸看了她一眼,張開嘴含住了白水心手的藥丸,軟聲道,“隻要你信,我便相信。”
白水心微微一怔,伸手將宗政季雲拖到了地麵上盤坐好,“若這不是解藥,你死,我陪著。”
“心兒……”宗政季雲的聲音微微沙啞,他癱瘓了這多年,那卑微的自尊心幾乎在發現白水心如此強大的時候瓦解一片,他想要守候她,而不是被她守候。
就算這個解藥隻是毒藥,他也想要試一試。這一生,他唯一不能失去的便是她。如果活著都沒有自信將她緊緊抓牢,還不如死了算了。
但她的那句話卻讓他重拾信心,她說--他死,她陪著。竟如此,他們都要好好的活著,才對得起她與他遇上的時光。
白水心暗自運功,將真氣灌入宗政季雲體內,輕聲道,“季雲,你可是知道天若宮與你師傅之間的淵源?”
她才不會傻到完全相信葉楓說的鬼話。
她也是會醫術之人,怎會輕易上了他的當?
若這藥丸真是解藥,這媚藥隻是想要先活躍宗政季雲冰冷已久的血液,待血液沸騰之時,再俯下解藥,加上內功逼毒,一切便可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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