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過來吃飯了!”
沒等陳清答應,白千先跑了出去,本來她早飯就沒吃,眼下正需要一點食物來補充剛才與陳清獨處消耗的“能量。”
飯廳一共四把椅子,各自找好位置落座,一如以前陳清來蹭飯的時候。
“優,房子弄咋樣了?”
“差不多明交工,就是簡單弄一下。”
白千聽到她爸和陳清聊,這才找到敬業裝修隊的“金主。”
白媽給陳清夾了塊排骨,繼續噓寒問暖,“那你這幾住哪了?”
“就在家,我那屋沒動,能住。”
“等完事兒了姨去給你收拾衛生,現在外雇一個保潔挺貴呢,正好千在家閑著,讓她活動活動筋骨。”
我閑?整個暑假都在補習,臨要開學才得空幾好嗎?我的親娘!
吃飯期間,白爸白媽的心思都在陳清身上,偶爾幾句話會聊到白千,不過盡是“負麵形象。”
在黑女兒這條路上,白家夫婦可以做得很棒了。
吃完飯陳清先離開,還有事兒。
剩下兩白千都窩在家,洗校服,整理補習筆記,還去圖書館還了書,把開學前的自己捯飭得妥妥當當。
明川一中離白千家很近,走路十分鍾,雖然很多同學騎車或者坐公交,但是白千走慣了,風雨無阻。
經過一整個暑假的休整,班所有同學都跟沒休整一樣,學霸的依然學霸,學渣的依然學渣,還有白千這個不上不下。
“呦!早啊!”
“早。”
和白千話的男生叫曹顧,外號“三票”,因為高一競選班長時迷之自信地報了名,並做了五分鍾洋洋灑灑的演講,差點把全班催眠,最後卻隻得三票的友情支持,故此揚名。
他也是白千的同桌。
“誒!有個重磅消息,想不想聽?”
曹顧書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開始八卦。
白千瞟他一眼,“你又發現哪個學姐的盛世美顏了?”
起曹顧還真是個奇葩,人家都喜歡學妹,他卻偏愛學姐,沒事兒就去周邊大學校區溜達,而且還不挑食,不管大幾歲的,隻要漂亮他都得看幾眼才行。
曹顧坐到座位,:“哎呀!我在你心還能不能有點兒正麵形象了?”
“你知道“正麵”兩個字咋寫嗎?”
“”
曹顧那顆八卦心顯然抑製不住了,他湊近,聲嘀咕:“你猜咱班數學老師和誰好了?”
白千一反剛才的態度,急迫問他:“誰啊?他不是暑假前還單身嗎?”
白千的表現讓曹顧很滿意,他看了四周一眼,其他同學打鬧聊,沒人顧得上他們。
“七班班主任。”
我靠!
白千驚得一句話都不出,據她了解七班班主任大數學老師七歲不止,而且他倆多年前曾是師生關係
“你可別瞎傳,心被滅。”
曹顧剛要深入解釋就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再抬頭時看見數學老師走過來,來勢洶洶。
白千預感不妙,趕忙低頭。
就這樣,曹顧被數學老師叫出去談話,好久都沒回。
早自習快下課的時候班主任老宋來了,跟他一起還有一個沒穿校服的男生。
“給同學們介紹一下,這是咱班新來的插班生,大家歡迎。”
大概是平靜沉悶的生活終於有了一絲漣漪,所有人都熱烈鼓掌,除了白千。
她已經完全傻掉了,大眼睛瞪得溜圓,渾身僵化。
誰能想到新來的插班生竟然是陳清
前兩吃飯的時候他完全沒提這事兒,怎怎就回來當學生了?而且他那頭卷毛和奶奶灰也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乖乖的學生頭。
“我叫陳清。”
自我介紹用四個字結束,極盡簡短,絕對符合陳清的個性。
“到最後一排找個空位坐吧。”
陳清點頭,穿過無數“唰唰”的眼神,直奔班僅剩的一張桌子,恰好和白千斜對角。
這時下課鈴響,老宋離開,教室忽然炸鍋一樣,議論紛紛,白千伏在桌上,大氣不敢出。
曹顧從外麵回來,卻一臉垂頭喪氣。
他前麵的女生嶽欣然回頭,對曹顧:“咱班轉來一個大帥逼。”
剛被數學老師“教訓”完的曹顧狀態還沒完全恢複,但還是禮貌回應,“哪呢?”。
嶽欣然手指過去,曹顧回頭。
陳清正從雙肩包往出拿課本,相比其他同學的好奇,他倒是淡定。
曹顧:“哪個山下來的老道?二中?九中?還是師大附中啊?”
嶽欣然搖頭,“看吧,開學咱們不是有模擬考嘛,到時候就知道他什菜了,不過長那帥也不需要學習好。”
花癡臉已經掩飾不住,眼冒桃心。
白千坐起來,理了理額前的劉海,假裝翻課本,“第一節什課啊?”
課表就在黑板右側明晃晃地寫著,她高抬貴眼即可
“英語。”,嶽欣然完轉回去繼續找同桌聊。
曹顧摔了一下筆袋,“數學老師剛才找我讓我別出去瞎,我就告訴你了,話到這為止吧,我可不想背鍋。”
“嗯。”
曹同學四十五度角仰望窗外,帶著淡淡的憂傷。
白千偷摸回頭,目光撞上陳清,他正盯著她,嘴角噙著放不開的笑。
匆忙轉回去,白千猶豫是否要點兒什,如果去了肯定會被同學傳瞎話,如果不去她也沒想好過後怎跟陳清解釋。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放學,同學烏央一團往食堂跑,今有鍋包肉,晚去肯定搶不到。
等教室人都走幹淨了,白千才敢蹭到最後一排,“優哥,你怎會來我們班啊?”
陳清起身,“現在應該咱們班。”
白千撓頭發,隻顧傻笑。
“帶我去食堂吃飯吧,我找不著。”
“行那得快點走,一會兒好吃的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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