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數學課，白千將卷子拿出來拍在桌上，信心滿滿。

    “快，給我抄抄！”

    相比她，曹顧完全是另外一種狀態，手忙腳亂地翻書桌堂，終於把數學卷找出來的時候差點蹂/躪成一堆廢紙了。

    數學老師已經從靠門那側開始檢查了，預計還有兩分鍾到達“戰場。”

    白千的卷子被曹顧扯過去，奮筆疾書，邊抄還叨咕：“同桌你這次可以啊，這難的卷子一晚上就做完了，不像你哈！”

    他聲音不大，但是隻隔一個過道的陳清肯定能聽見。

    白千選擇老實交代，“大題最後兩個照陳清抄的。”

    曹顧聞話回頭，拿筆敲了下陳清的桌角，：“誒！清哥，下次做完卷子分享一下哈！”

    陳清抬頭，眼神犀利一瞥，：“想考大學就自己做。”

    一句話弄得曹顧不好意思，白千更不好意思，兩人相視，一齊低頭。

    “他這架勢是不是要考清華？”

    “不知道，我沒問過。”

    自從陳清回來，白千真的沒問過他中意哪所大學，或者想去的城市，也許他還會回南京也不定。

    沒有理由，迷之相信。

    “那我和他還有大河喝酒，把你送走的時候他跟我提了個要求，你猜他啥了？”

    “啥？”

    “他讓我這個勞動委員把他分到你那組，我尋思沈以誠沒來，正好讓他幫你分擔一下，現在沈以誠回來了，以後你們仨掃一個分擔區”

    到這，曹顧偏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沈以誠，他也正在抄卷子，無暇顧及別人。

    “我怕他倆會打架。”

    白千沒聽出曹顧話有話，而是哼笑一聲，：“那就別讓沈以誠送死了。”

    “歐呦？此話怎講？”

    白千雙手托腮，做回想狀，：“你不也覺得陳清自帶主角光環嗎？他是世界中心型人物，到哪都是，除非他不想，所以啊，他不用動手一樣可以贏。”

    曹顧嚴重同意，不住點頭，打最開始和陳清接觸時他就深刻明白這一點。

    兩人嘮得正熱乎，數學老師不知什時候出現在曹顧身旁，無框眼鏡下的眼神犀利又嚴肅。

    “你抄白千的卷子啊？”

    曹顧手指飛速劃拉，把白千的卷子推回去，：“老師，我錯了。”

    數學老師狠拍桌角，“站起來！”

    曹顧把筆一扔，立馬執行命令。

    “這節課去後邊站著聽，別擋到其他同學。”

    “好！”

    被老師收拾已經是家常便飯，所以曹顧不急不惱，白千偷看過去，幸災樂禍，隻是暗笑剛冒出頭就被陳清截胡了。

    他食指伸過來，勾了勾，低聲出四個字：“卷子還我。”

    白千傻了，她完全忘記把卷子物歸原主。

    埋頭在書包一通找，但是沒找著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很有可能被她落家了。

    “卷子呢？拿出來！”

    教訓完曹三票，數學老師又把目標轉向桌子上啥都沒有的陳清，相比較曹顧的嬉皮笑臉，陳清就正經多了，他先站起來，然後：“對不起老師，忘帶了。”

    前排白千雙眼一閉，心萬分內疚，可是又毫無辦法。

    “坐白千這來，先跟她看一張吧，下次不能再忘了啊。”

    麵對數學老師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周圍幾個人都蒙了，但最蒙的要數曹顧，這不明擺著偏袒嘛

    淡粉色的筆袋隨著它的第二個擁有者移駕過來，白千調整身子坐直，把卷子挪到中間。

    “對不起啊，今早收拾書包忘裝了。”

    “沒事。”

    剛才一直忘我抄卷子的沈以誠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妙，曹顧走了沒關係，可是換成陳清就讓他非常不爽了。

    沈以誠狠勁踹了兩下凳腿，陳清紋絲不動，他冷語道：“同學，你腦袋擋我視線了。”

    同坐最後一排，沈以誠這招可以是硬性找茬。

    白千回頭瞪了他一眼，“你那高個兒坐哪看不著啊？”

    沈以誠繼續裝傻，“真看不著，不信你問我同桌。”

    沈以誠同桌是班有名的乖乖仔，雖然成績不突出，但從不與壞學生為伍。

    聽到沈以誠問話，他隻是笑笑，指著講台前麵：“老師要講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