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直自詡很了解一個人,當有一發生一件全然出乎你想象的事兒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原來曾有的一切都被覆蓋和逆轉了。
此時此刻,白千站在一處老街的胡同口,看著頭頂綠色的燈牌,上麵寫著“城南花已開。”
酒館在城南,門口花園種了一排不知名的花,正好應景。
“陳清啊。”,白千指著牌匾,:“我喜歡這個名字。”
“喜歡就好。”
陳清完從花園摘了一朵,走回白千身旁。
她以為這時會像電影演得一樣,陳清把花別在她耳後,然後給一個無比燦爛的微笑。
“好看嗎?”,花舉到眼前,陳清問她。
“好看。”,白千心美滋滋,她不可控製地想象著陳清給她戴上的樣子。
“走吧,進去送給漁。”
“?!”
橋豆麻袋,電視不是這演的好嗎?
……
一分鍾後,穿過酒館的木桌,白千終於在演藝區見到了漁,一個穿著裙子,長發飄飄的姑娘,看到她,白千不覺想起《戀戀風塵》這首歌。
好像屬於那個年代的女生都如漁一般,純淨與風塵並濟。
她和兩個男人站在一起,手抱著一把吉他,話時露出潔白的牙齒,不時輕捋發絲。
陳清沒打招呼,走過去把花給了其中一個男人,然後跟他們了句什,惹得一陣轟笑。
笑完,得到花的男人轉手將花別在漁耳後。
原來劇情還是嚴格按照電影走了,隻是主角不是白千而已。
“想喝點什?”
“嗯?”
白千還沉浸在酒館舒緩的純音樂中,有點愣。
陳清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總算把她拉回來了,“喝什?”
“礦泉水。”
“走。”
陳清攬過白千的肩膀,將她帶到吧台。
一次又一次,他好像順手了
九點鍾的酒館人不多,但是他倆都穿著校服,所以很招人耳目。
吧台賣酒的酒保正在擦拭酒杯,嘴叼著煙鬥,看到白千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即:“未成年人的酒我可不賣。”
陳清:“給我一杯莫吉托,少冰,給她來瓶水,常溫就行。”
白千一副不諳世事的清純模樣與周邊一切竟沒有多大違和感,從她聽到和了解過的酒吧情形來看,這家“城南花已開”確實有點不太一樣。
最主要的是它不鬧騰,人來人去,孤獨或惆悵,喧囂寥寥。
白千一直東張西望,喝水的時候也是。
不一會兒酒保把“莫吉托”做好放在陳清麵前,薄荷葉混在冰塊中,透著清涼的好看。
酒杯攥進陳清手掌,白千湊過去,“我能喝一口嗎?”
舌尖舔著嘴角,像個望魚止餓的貓咪。
酒杯在白千麵前兜一圈又拿了回去,視線隻殘存陳清細長的手指,被頭頂射燈晃得更加白皙。
“切!我可以自己買。”,白千著就要掏錢。
陳清忽然靠近,照著白千的鼻尖吹了下,她魂靈一抖,聞到一股清涼的味道。
“什嘛。”,白千強裝鎮定,實則臉已經通紅。
這次陳清沒再騙她,而是把酒杯擱在她唇邊,:“就一點點,喝吧。”
她心翼翼張嘴,終於如願以償。
酒的烈和薄荷的香,宛如冰與火。
白千忽然想起時候,陳清爸爸吃飯時會拿筷子蘸一點點白酒給陳清喝,苦得他直吐舌頭。
然後在大人的哄笑中,陳清咬著嘴唇不話。
結束回憶白千才後知後覺,剛才她和陳清共用了一個杯口,角度偏離無多
“好喝嗎?”
本來陳清要問,卻被酒保搶先了。
白千從沒喝過酒,所以更談不上品,她裝模作樣地點點頭,:“還不錯。”
酒保又看向陳清,“這位是你女朋友啊?”
“不是。”
回話蕩在酒杯中變得含糊不清,陳清喝酒時垂著眼,長睫毛格外撩人。
白千瞥過去,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睫毛,竟然發現沒有陳清的長。
也對,他倆從玩到現在,長輩們得最多的就是:“優這孩子長得真好看,學習又好。”
每每完會再看一眼旁邊的白千,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補上一句:“千也還行。”
也!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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