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和陳清做同桌這件事,白千失眠到淩晨。
躺床上閉眼半時毫無睡意,腦子不停回放這兩個月所能想起的,有關陳清的一切,深刻得就像剛背過的詩句。
第二早上起來,她頂著兩隻黑眼圈,把白主任嚇壞了。
“千,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上次沒考好爸你生氣了吧?”
她該怎解釋昨晚突然的失眠呢……
“沒有。”
“今晚自習別上了,早點回家休息。”
“不,要上!”
白千猛抬高的音量把白誌禹嚇了一跳,他理解為女兒知道上進了。
白媽比他更心疼女兒,看著白千巴掌大的臉,:“你爸叫你歇一就歇一,一會兒我給你們辦主任打電話,順帶把優的假也請了,你倆中午放學一起回來,媽給你倆做油燜蝦,再燒條魚。”
聽到好吃的,白千瞬間動搖了,更何況是和陳清一起回家
“媽,班主任要是不同意你別勉強。”
白媽笑笑,指著白誌禹,“讓你爸,他和你們班主任熟。”
“行啊,我。”
白千也跟著笑了,在外人看來自己的爸媽可能有點不太著調,因為從到大他們對白千的管教都是溺愛大於嚴厲,畢竟她再怎努力也拚不過陳清那時候在大人眼中的勢頭,所以她就差不多得了,禍沒少闖,但學習也沒拖後腿。
現在陳清又回來上學,但一切都和從前不一樣了,院曾經熟悉的人也都不怎來往,再加上他回來後比較低調,模樣和個頭都有變化,大家也都漸漸忘記曾經有一個男孩是他們最喜歡的“心頭好。”
吃完飯白千下樓上學,沒想到正好碰見了陳清。
他站在路口,書包用單肩挎著,校服外麵又穿了一件外套,黑色,背部是深綠色的刺繡圖騰。
白千感覺他好像又酷了一點點。
“你今怎這早啊?”
還沒到跟前,白千就喊上了,陳清一般都踩點進班級,不打上課鈴人絕對不會出現。
他應聲抬頭,眼睛緩慢睜開,怎看都像沒睡醒。
白千走過去,發現他臉色不太好,眼布滿了血絲。
“你怎了?”
陳清剛要張口便咳了兩聲,他趕忙轉過身去,:“沒事。”
白千感覺不太好,也跟著轉過去,“是不是感冒了?”
昨晚陳清把衣服借她穿,自己就一件短袖堅持到家,什也不讓她脫下來。
想到這白千心冒出一股負罪感。
“走吧,班有感冒藥,一會兒吃完早飯你吃兩粒,堅持一上午就可以回家了。”
“不吃。”
鼻音很重,看來真的不輕。
白千心急了,“為啥不吃?”
“怕困。”
困了就影響聽課質量,這理由要是被老宋聽見,估計得感動到哭。
一向聰明勝過大智慧的白千靈機一動,想了個辦法。
“你把其他同學傳染了怎辦?”
一屋子為高考拚命的莘莘學子,你忍心嗎?
陳清眨眨眼,可能覺得話有道理,他邊走邊拉下書包鏈,從麵掏出一個一次性的醫用口罩,轉身給白千戴上。
嗯?發生了什?!
白千摘下口罩,又想什的時候正好撞見門衛張大爺。
“呦!這早,上學去啊!”
白千搖頭,“搬磚去!”
在張大爺一臉懵逼中,白千跟陳清走出區,口罩也戴了回去,因為他來硬的,不戴不行。
初次同桌的感覺比白千想象中平靜得多,兩節數學,一節語文,一節物理,陳清一句話沒講,下課除了上廁所以外就趴在桌子上睡覺,背對著她,衣服蒙住腦袋,呼吸都不可聞。
藥倒是吃了,因為早自習的時候白千親自伺候。
藥粒放在手心,熱水遞到跟前,陳清就算不想吃也拒絕不了。
哄人還真難,尤其是哄心上人……
但過程真甜蜜,白千承認。
熬到中午放學,陳清不但沒好,反而有點嚴重了。
快到家的時候,白千看著陳清微紅的臉頰,想摸摸他發不發燒,但是第一次抬手的時候沒摸到,因為她低估了陳清的高度。
再次墊腳,終於如願。
白千饒有架勢地又摸摸自己的額頭,:“有點燙,一會兒回家用體溫計量量。”
陳清淡淡回兩個字,“不燙。”
“我感覺很準的好嗎?”
“不信你再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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