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千向徐安慧“解惑”的時候陳清早已經走得不見人影了。
整條主路隻剩下兩個女生。
“起名字還挺奇怪的,叫“husand”,演出的時候隊服統一黑色,胸前印著大寫“s”的lg。”
徐安慧繼續喋喋不休,“我記得當時他們樂隊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
可能一時沒反應過來,白千對樂隊名字沒在意,滿心想的卻是“成員”,四個應該是漁他們。
“女的是主唱,梳著短頭發,打扮很中性,特酷那種,當時把我姐迷得差點暈過去。”
短發?!
如果徐安慧所屬實,那一年時間根本長不到和漁現在一樣及腰的長度,除非戴假發,而且她描繪的樣子也不符合漁。
白千腦袋一片混亂,她感覺自己越來越無法進入陳清的世界,她這張白紙在暈染的七彩麵前顯得那無力和薄弱。
徐安慧沒注意白千的異樣,夜色給了她最好的掩飾。
“對了,你們倆是親戚,一定很熟,有沒有見過他們樂隊啊?要是能幫我要張集體合照的簽名就好了,最好兩張,我姐超喜歡他們。”
白千不吱聲,走到教學樓門前徑直拐了進去。
徐安慧在後麵繼續碎碎念,“這看我和陳清還挺般配,起碼我倆有音樂這個共同語言,誒?你,我倆配不配?”
配個粑粑!白千往自己班級走。
“誒!你等等我呀!”
“八班在那邊。”
一左一右,完全兩個方向。
在告別白千之前,徐安慧沒忘看一眼三班的班級後門,確定陳清已經回座位了,這才放棄“糾纏”白千。
剩下一節晚自習,白千一道題都沒做完,卷子上的空白全被各種奇形怪狀填滿,好好的數學卷子,漢字、英文單詞、公式,應有盡有,那叫一個全乎。
作為離白千“最近的男人”,曹顧在發現她不對勁兒的時候第一時間給與噓寒問暖。
“同桌啊。”
“不在。”
“你這道題都算四十分鍾了,要是不會就問問清哥,女人何苦為難自己,對吧?”
白千看著卷子上的狂草,腦袋一下清醒過來。
她寫的都是些啥?!
“別掙紮了,借你《盜墓》看會兒,換換腦子。”
曹顧是個資深“稻米”,盜墓十年的時候他還去了長白山接哥回家,這本書全集他也有,沒事兒就拿出來重溫一下。
白千瞅了一眼書,再抬頭的時候老宋幾乎近到眼前。
完了完了!
“老宋。”
白千聲提醒,還踢了曹顧一腳,但是已經晚了,老宋走到他旁邊,然後然後竟然就那走過去了。
老宋習慣在教室來回溜達,給同學製造緊張感,任誰都不敢開差,像曹顧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另類,隻能是個例了。
走到教室後牆,按往常來老宋會從另一排繞回去,但是今晚也不知道吃錯什,竟然原路返回了。
這一次曹顧沒躲過去
老宋先是盯著《盜墓》看了幾秒,確定是課外書籍後讓曹顧站起來,書也被他沒收了。
“行啊你,現在就想好搞副業啦?”
曹顧慌忙掏出物理卷,向老宋“示好。”
“最後不到一年了,別的我不多,你自己看著辦吧,書我沒收,明早我要看到這張卷子寫完。”
老宋雙手背後,走了兩步又返回來,前後看了看,然後指著白千,:“從明開始,你到後麵跟陳清坐,省著被曹顧影響學習。”
筆帽掉落的聲音從最後一排傳來,特別清脆。
陳清知道此刻全班都在看他,也包括白千,他定定神,彎腰把筆帽撿起來,繼續做題。
串座這件事對曹顧來沒什,隻要還挨著嶽欣然,他坐哪都行,但對白千就不一樣了。
她抑製不住心髒怦怦亂跳,手心全是汗。
坐一起不(ai)太(kai)好(in)吧(le)。
之前的壞情緒此刻好像被治愈一般,白千對著試卷,不到十分鍾時間就把那道物理題解了出來。
旁邊的曹顧已經蔫菜,被沒收愛書,又失去了同桌,真是流年不利。
白千做完題才想起來安慰他,“等姐下周拿到零花錢,給你買一套。”
曹顧搖搖頭,:“那是三叔親筆簽名版。”
“”
在這個電子書盛行的時代,很多讀者買實體書大多是奔著作者的親筆簽名去的,那比什都珍貴。
白千逗他,“你三叔最近忙不?求他再簽一本有沒有可能?”
曹顧突然邪魅一笑,:“放心,我有辦法。”
鬼才信你,非搶即盜,沒憋好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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