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夜一墨在七機床邊坐了一會,從疑問臉上調整出一副淡薄的神情,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去了。
三皇府依舊見不到什人,進門的時候家丁很正常的,恭恭敬敬地就放她進去了。
怎?他又知道自己要來?
夜一墨問了家丁,就朝著夜成寒的書房走去。別,要不是問了人夜一墨還真看不出這房子是書房,畢竟太大了,像宮殿一樣。
“你來了。”夜一墨一進門,就聽見夜成寒的聲音響了起來,夜一墨尋聲,層層看去,也沒見夜成寒。
“我在間兒最右側的暖閣。”夜成寒的聲音再次響起,給她指了路。
夜一墨走到間,推開右側的木門,就見夜成寒在暖閣的榻上,正自己下著棋,衣著頭飾十分整齊,隻是臉色看著並不是很好,有些蒼白的樣子。
“九弟,今日大駕光臨,可是有事?”夜成寒停下下棋的手,玩弄著棋盒的棋子,清脆的響聲充滿了整個屋子。
“一墨想來借故人卷,七機他可能要不行了。聽聞你有故人卷,可留一段影像,便想來試試。”
“哦,執行杖上的毒已經如此烈了嗎?”夜成寒疑問。
夜一墨不答話。
夜成寒見她這副樣子,強忍笑意,沉下臉道:“借你用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一來,你廢我少帝之位;二來又千方百計阻我登帝之路,三來又讓我斷子絕孫,你今日來是不想回去了。”
夜一墨坐在那沉默許多道,“三目水精獸在我手,可以借你一用。”
“哦。”夜成寒的臉上玩味之意甚濃,“可以,但是再加一個條件。”
“什?”夜一墨並不感到驚奇。
“陪我一。”夜成寒著往邊上倚了倚,直勾勾地抓著夜一墨的眼睛道,“我要你陪我一,明早就放你回去,這一,你要把我當成無話不的親哥哥一樣。”
“你在開玩笑?”夜一墨反諷道,“不現在七機生死難測,就你,**我,千方百計地折磨我算計我,我怎可能把你當哥哥。還是,你想再體驗一次好哥哥好弟弟的**之事,以彌補遺憾?”夜一墨怒目看著他。
“如果我是,你願意留下嗎?”夜成寒一雙灰色的眼睛燦若星辰,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夜一墨鬼使神差地胸口怒氣頓時煙消雲散,不出半個不字。
“看來七機在你心還真是非同一般。”夜成寒別開了眼,不知怎夜一墨竟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傷感。
“那就開始吧。”夜成寒下了床榻,不像剛剛板著臉,而是笑著對夜一墨道,“隨我來。”夜一墨聽了老老實實地跟了上去。
“這是酒窖?”夜一墨有些沒反應過來,“來這幹嘛。”
“當然是幫我釀酒了,自從上次你和老七把這搬空了以後。這已經空了好久了。上次見你采梨花釀酒,就想著讓你幫我打打下手。”夜成寒著就挽起了袖子,動起手來。
“你喝酒還需要自己釀啊,讓老狐狸賜給你一些不就好了。”夜一墨看著他,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再看看現在,擼胳膊挽袖子,與平時相差甚多。
父皇哪會賜我酒喝,再宮的師傅釀的酒我也喝不慣。”
“可是上一次七哥你的酒都是夜帝給的。”夜一墨著話,也隨他一起動起手來。
“他不知道,”夜成寒笑了笑,“那酒是我在宮中住著時自己釀的,隻不過讓父皇派人給我送出來而已。”夜成寒著話,打開了一旁早就釀好的酒糟。
“這味道還真是百花釀。”夜一墨湊近聞聞,看著酒糟,“咦?這麵的東西,看起來像是落幡花。”
“就是啊,你用梨花釀酒,我用落幡而已,一樣的。”
夜一墨看著眼前人的側臉,中午的陽光照到他的臉上,臉上的絨毛沾著陽光,他眼角含笑,嘴角微揚,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瞧我做什,還不幹活去?故人卷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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