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離六點一刻還差一百三十一秒,當然,當我完這句話,又過去了四秒。”
“哥哥,為什你要用秒來計算時間?”
“h,你不知道嗎?”我戴上黑色衛衣的連帽,背對著他,“你死了以後,我總是用秒來計算時間。”
因為,這樣就能感覺光陰飛逝,快到令我無暇想起你。
這些年,每當我在清醒狀態下想起你,我就不知如何是好,仿佛連呼吸都是錯的。
< 017 09 16 >
十六號那晚上我沒睡著,因為魯森。魯森又跑進我腦海了。隻要他一來,我準睡不著。
家庭醫生賈什給了我一個希望,一個被他條分縷析闡述得很清楚而我卻不知道該怎樣去定義的希望。
用最模糊又最直觀的話來,就是「克·隆死人」,或者,比這個再高級一點。
下午與他在秘密會議室簽完協議,我就知道,我當晚一定會失眠。
我並不是一個很喜歡擁有希望的人。我習慣絕對的掌控,要有,要沒有,不需要所謂的可能有。
但凡事總有例外,而例外,其本質總是可悲的。
我們在對自己“這是個例外”的時候,其實是在違背我們一貫最有效的法則。這很可悲。
好吧,那就帶著賈什的那個希望,繼續生活吧,或者,生活得更好一點。我枕在長沙發的軟扶手上,把厚厚的醫學實驗資料蓋在臉上,略有些可悲地想著。
<兩個約定>
早些年,我剛離開奧斯陸時,魯森常常溜進我的夢。
不過,那段時間他很不體貼。總是突然出現,渾身帶血,站在遠處看著我,一句話都不;我手足無措,坐在石階上跟他對望,沉默無言。直到荷蘭的刺骨寒風把我吹醒。
後來,約莫是同情我,魯森沒再以那副樣子出現在我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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