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低低的嬌吟從相依的唇齒間溢出,不過瞬間,又淹沒在他溫柔霸道的唇舌間。
車廂內的氣溫不斷攀升,冰涼的指尖似乎也沾染上了灼熱的溫度,從上到下,挑撥著她腰腹間的敏感點,一點一點點燃她心的火焰。
“溟、溟殤……”柔軟被一把握住,被這把火焰燒得糊塗的夏琬棠難得有一絲絲的清醒,染上紅暈的臉頰更顯嬌媚,對於禦溟殤的動作雖然猜到了但還是有些慌亂。
被她慌亂的聲音喚醒,禦溟殤這才微微離開她的唇瓣,嫣紅微腫的櫻唇讓他有種想繼續的衝動。氣息微亂地抵在她的脖頸間,熱氣噴在脖間,熱熱的,癢癢的,他的唇還在一下又一下地輕啄流連,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夏琬棠發誓自己一定會笑出聲的。
“溟殤。”躲避了一下,微啞的聲音帶著點點魅惑和微微的求饒,“好癢。”
禦溟殤頓了一下,夏琬棠再次發誓,真的隻有一下,然後他又開始了,這次不再停留在脖頸,而是順著那優美的弧度向下,穿過因為方才的激情而散開的衣襟吻上鎖骨。
腦海突然就閃過小樹林夏琬棠與北宮祁一前一後走來的景象,禦溟殤幾乎想都沒想,張口就來了一下,不是很大力,卻足以在夏琬棠的鎖骨處留下幾日都褪散不了的痕跡。
“嘶。”沒想到禦溟殤來真的,夏琬棠撇撇嘴,下一秒卻伸出雙手環抱住他,“溟殤,我很開心。”因為那句‘我要你’,因為他是禦溟殤,還因為,他們都還活著。
隻有她自己知道,寧羽婧的靈魂在夏琬棠的身體重生的這五年,她活得有多縹緲,她一麵等待著,有一麵虛無著,怕這是一場夢,更怕這場夢麵他不會出現。
可是就在方才,與他唇齒相依的那一刻,他咬上她的鎖骨輕微疼痛的那一刻,她明明白白地感覺到了,他們都還活著的事實,以另外一個身份,活著。
“解除與北宮祁的婚約,我娶你。”收緊放在她腰間的手,紫色的衣帶在指尖輕繞成圈。
“好。”幾乎在禦溟殤話落的那一刻,夏琬棠的聲音同時響起。
馬蹄聲踏踏,車轆緩緩滾過青板石堆砌的路麵,鼎沸的人聲蜂擁進馬車內,夏琬棠唇角勾起,背後靠著車壁。
她說好,在她還未完成此次回京的意圖,在大亂將起,一切都還未塵埃落定的時候,將自己許給了他。
車外的黃昏漸漸,大朵大朵的火燒雲鋪陳在天際,染紅了大半個京城。
馬車穿過東城,走過最繁華的主街,在人聲漸漸熄下去的時候穩穩停在夏侯府門前。
夏琬棠回府的消息一傳到大房,夏侯爺立馬遣了小廝過來傳話,說是讓她過去大堂一趟。
夏侯府的大堂在會客廳後,是夏侯府三房平時議事的地方,夏琬棠至回來後還沒有到過那。今日突然叫她過去?
夏琬棠突然就想起了北宮祁的話。
果不其然,夏琬棠剛一落座,坐在首位的夏侯爺就先開了口,“晌午的時候宮傳的來了皇上的旨意,十日後要在碧璽宮辦一場宮日宴,京中官員都要出席。”說到這,他還特意頓下,看了眼夏琬棠,“來傳旨的公公指明,我夏家的四個女兒都要出席。”
“芷鈴那丫頭也要?”大夫人李氏有些吃驚。
“不錯。”
“可是侯爺,芷鈴是庶出,上不得台麵……”
“上不得台麵也得上,夫人難不成還想抗旨?”坐在下席的一個女人突然出聲,語氣略帶嘲諷。
夏琬棠聽出了這個聲音,是大房那邊的何姨娘。
何姨娘是大房三位姨娘中唯一一個敢明目張膽跟大夫人李氏叫板的人,平日就愛跟李氏爭寵,如今有個可以公然嗆聲李氏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可憐芷鈴母親走得早,又是庶出,比不上芷姝小姐嫡出的身份尊貴,但好歹也是我們夏侯府對外承認的二小姐啊,現在皇上又親自下旨讓芷鈴進宮參宴,夫人又怎能以一己之念阻撓呢。”
“哼,井底之蛙,你懂什,芷鈴丫頭都已經許配人家了,還入什宮。在那多人麵前拋頭露麵,你讓芷鈴未來的夫家顏麵何存。”小賤人,就知道跟她作對,看她哪天整死你。
“就夫人有見識。”何姨娘也不跟李氏辯,施施然道,“那夫人打算怎辦呢?宮邊可是指了名的要我們家的四位千金出席呢。”
“自然是讓芷鈴稱病了,如何能讓一個庶女去玷汙宮幾位貴人的眼。”李氏話有話,庶室不過都是見不得光的。
“夫人這句話可要當心些啊,宮麵的幾位怕是最聽不得庶這樣的字眼。”何姨娘不以為意,卻讓李氏漲紅了臉。東瀚國自立朝以來便是嫡庶分明,哪怕是皇宮大院也是一樣。說好聽點都是娘娘,說難聽了,除了祭天昭天下的皇後外,那個不是庶,那個不是妾。
可想而知,李氏這番話若是讓宮的幾位聽見了,那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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