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宮就來人了,是太後宮的人,說是太後掛念著長公主,便宣她進宮見一見。
隻是目的是什,明眼人都能看得明白,隻是也無人點破罷了。
出門之前秦妗言看到了司允墨,兩人隻對視一眼,也沒再說別的,秦妗言便出了門,進了宮。
太後宮中,除了太後之外,秦素翎也在。
“妗言,淩國指明要北漠國的長公主,算母後求你了,你跟將軍說一說,他總會讓你隨淩國太子回淩國的。”
秦妗言諷刺的笑道,“太後未免也太看得起妾身了。”
秦妗言喊她太後,而非母後,也沒有自稱兒臣,而是妾身。
太後一聽,心也是一抖,她知道秦妗言這是在刻意與她疏遠了,一時她也心涼了。
卻不知,該心寒的人,委實應該是被當成物品般轉來轉去的秦妗言,而非冠冕堂皇說求她的人。
太後還沒有說話,秦素翎便插了嘴,“皇姐這話未免有些小看了自己,再者說,點名要皇姐的人是淩國,也並非皇上跟太後的意思。”
“淩國點名要的,確實是北漠國長公主。”
秦妗言並不介意秦素翎的諷刺跟挑破離間,反而迎合她的話,倒也是讓秦素翎有幾分疑惑了,卻不知秦妗言這句話另有玄機。
“妗言,你這話是同意了的意思嗎?”總歸秦妗言也是從小便跟在太後身旁長大的,如若不是關係到北漠國的安危,她也是舍不得秦妗言的。
但是還是有了這個前提,在這個前提之下卻也生出了許多的事情,也讓秦妗言看明白了許多事情。
相對於太後的急迫,秦妗言反而顯得淡定了許多。
“太後如若當真要妾身嫁,妾身自然是無從反駁的,隻是這件事情妾身一個人做不了主,總歸妾身現下已然是將軍的人。”
一句話秦妗言便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了司允墨的身上,總歸她也算是看得出來了,司允墨也並不願意丟這個麵子。
“這……”太後猶豫了,淩國惹不起,司允墨也一樣惹不起。
但是秦素翎卻毫不猶豫的開口了,“皇上說了要尊重皇姐的意願,自然是先問過皇姐了,再說了,我可是聽說了,將軍隻寵愛將軍夫人一人。”
顧名思義,秦妗言在將軍府如同虛設,倒不如遠嫁淩國,解北漠國的燃眉之急。
“本宮自認與將軍相處得還不錯,委實不知素翎這句話是打哪兒聽來的?”
“我隻是……隻是聽說的。”
秦妗言一句強有力的反擊,一時也讓秦素翎沒了話,隻是一心隻在秦妗言身上的太後卻沒有注意到秦素翎異樣的表情。
看到太後一心還在秦妗言身上時,她才鬆了一口氣。
“妾身說了,如若想要妾身再嫁,那便先問過將軍吧,隻要將軍同意,妾身便不會再說第二句話。”
這句話她已經在太後的麵前說了第二遍了,她再一次把自己的未來交到了司允墨的手,但是她卻覺得現在的司允墨比太後跟皇帝這兩個自稱是自己親人的人更靠譜。
說完,她對著太後福了福身子,便退出了太後的寢宮。
“妗言……唉……”太後心對秦妗言是有愧的,總歸第一次讓她為了北漠而委屈下嫁,第二次卻又為了北漠,再次讓她委屈遠嫁。
委實是委屈了她。
“太後,便讓素翎去勸勸皇姐吧。”
說完,秦素翎便也隨著秦妗言除了太後寢宮。
她自然不是真的想要勸說秦妗言,而是在這個難得的機會諷刺她一番罷了。
“皇姐留步。”
秦妗言轉身,便看到秦素翎一臉笑意的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何事?”
“太後叫我來勸勸皇姐,嫁到淩國許是太子妃之位,許是淩國貴妃之位,怎說都比有名無分的待在將軍府強吧?”
秦素翎說的倒也不是全無道理,隻是……
“太子妃,貴妃,將軍妾室,你覺得哪一個角色最好?”
秦素翎一愣,並不知道秦妗言這句話是什意思,卻在來不及問的時候,又聽到秦妗言說,“在本宮看來,素翎你倒是十分想要嫁進將軍府嘛,就算是淪為不受寵的妾室也無所謂?”
秦素翎要隻是為了想要得到她所有得到過的東西,要就是心早早就對司允墨有了念頭跟想法,卻求而不得。
“我……我隻是在為北漠國的安危著想,皇姐莫要誤會了。”
“本宮又怎會誤會?畢竟將軍是何等的優秀本宮也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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