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怡寒苑的秦妗言倒也如同林沉說的那樣,過得十分愜意,就好像忘了有淩國欲要她遠嫁的事情,也忘了北漠國正處於危難之中。
就連常年跟在她身邊的紫蘇也對現在竟然如此悠閑的秦妗言有一絲不解。
看著愜意喝茶的秦妗言,紫蘇還是沒有忍住的發問了,“公主,你不去軍營了?”
秦妗言拿起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才似不經意的說,“將軍不是說了嘛,軍營重地豈是女子能進去的地方?本宮又不是淩國公主,對軍中之事不甚了解,也沒有興趣。”
“沒有興趣?公主你不是……”之前對軍營十分好奇的嗎?
紫蘇自然是對秦妗言的話感到疑惑的,卻在剛說到一半時被秦妗言打斷了。“比起去軍營那種粗魯的地方,看書喝茶的生活也許更適合我。”
秦妗言說完,紫蘇也便沒了話。
“奴婢還以為公主將所有的兵書燒了是為了掩人耳目。”
紫蘇真以為秦妗言隻是做給司允墨看的而已,卻不想她真有這樣的想法,不過紫蘇所了解的秦妗言並不是一個對原本好奇的事情半途而廢的人。
所以她自然以為秦妗言這樣做是有原因的,比如,掩人耳目。
“那你覺得本宮為何要掩人耳目?”
她做事從來就不喜歡束手束腳的,倘若她真的要決心參與軍營之事,便不會偷偷摸摸的看兵書,了解帶兵打仗之事。
她現在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不想繼續委屈自己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罷了,再者說,對人心的失望才是她放棄的真正原因。
“這……”紫蘇看了看秦妗言,後者又一個眼神示意,她才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她隻是以為,隻是猜測,確實並沒有事實根據。
“本宮隻是想通了,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妾室也不錯。”
總歸不需要為那些有的沒有事情而煩惱,這也是她最原本的想法。
“你是我們北漠國的長公主,怎能這般委屈。”秦妗言覺得這樣挺好,但是紫蘇卻為她感到委屈。
“我不委屈。”
她不委屈,隻是心寒。
悲哀莫過於心死,這句話大抵就是現在的秦妗言的心情了。
“在將軍府讓公主覺得委屈了?”
突然院外傳來了一個冷漠得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順著聲音看去,便對上司允墨那雙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司允墨突然的出現,也讓秦妗言有了不小的驚訝,愣了愣後才反應過來,他問了些什。
外人看來也許會覺得真的是秦妗言受了委屈,但是她卻比誰人都清楚,嫁給司允墨,甚至為妾室,究竟是不是委屈了。
“本宮說了,本宮不委屈。”
不是為了討好司允墨,也不是在欺騙自己,而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感受跟想法。
先不說她是一個穿越者,就算原主也不過是先帝從外麵帶回來的公主,不是先帝哪個親戚朋友的女兒,更不是他自己的女兒。
能當這多年公主,享受了這些年公主的待遇,不管是之於原主,還是她而言,都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了。
如果不是先帝,也許這個時代早就沒了秦妗言這號人,更別說了能嫁給一國大將軍了,哪怕隻是為不受寵的妾室。
“人人都知道,在北漠國最受人尊敬的無非便是司允墨司將軍,除了這點,司將軍也是北漠國眾多未出閣女子夢中情人。”
一不小心,秦妗言脫口問出了21世紀的新人類常說的一個詞來,好在司允墨也並未覺得有什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本宮又有什覺得委屈的?”
“如果本將沒有誤會,公主這是在向本將表白?”
司允墨真的是大言不慚,或者說自我感覺良好,隨口說的一句話竟被他誤以為是在跟他表白。
秦妗言尷尬的笑了笑,“如果司將軍非要這般以為,那便是吧。”
司允墨諷刺的笑了,看著秦妗言,直到她感到不自在之後,才開口說,“公主最好收回。”
僅僅六個字,卻深深的烙印在秦妗言的心,而且也一直留在她心,直到很久很久之後才能讓她釋懷。
當然,這隻是後話。
“如果將軍來這怡寒苑的目的隻是為了說這句話,那本宮知道了,沒什事情,將軍請回吧。”
這不是秦妗言第一次對司允墨下逐客令,但是卻是第一次語氣這般冰冷。
不明所以的司允墨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許是從來便沒有人敢這般對他,何況還是一個女子。
“公主在趕本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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