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這許久,她萬萬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無力又諷刺的一笑之後,她才上了馬車,慢慢向皇宮的方向去。
正巧與司允墨去的是反方向。
紫蘇許是看得出秦妗言的不開心,便一句話都沒有說,隻靜靜的跟著馬車一路走。
亦如她想的一樣,皇宮的侍衛確實沒有人敢攔著不讓她進宮,但是比起太後,她卻先見到皇帝。
“妾身見過皇上。”秦妗言不再是公主,不再是皇帝的妹妹,所以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皇上時還需要行禮的。
“妗言,你這是在做什!”皇帝親自扶起秦妗言,但是不難聽出他的語氣並不大好,秦妗言也沒有漏看他那一瞬的不悅,總歸也算是一絲安慰吧。
“妾身給皇上行禮並沒有不對的地方。”
“以前你見到朕從來不會行禮的。”
秦妗言淡淡一笑,“是妾身不懂事了,還請皇上責罰。”
說著,她又福了福身子。
皇上親自扶起秦妗言,將她帶到了禦書房,看到的宮人都知道,就算秦妗言說出了自己的身世,也說了跟皇室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皇帝對她依舊如初。
所以,這宮宮外,也還是一樣,沒有人敢對她不敬,加之就算她不是長公主,跟皇室也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不變的是,她還是司允墨的妾室。
“皇上可是有事要與妾身說,還是有什話要妾身帶給將軍?”
秦妗言的一聲一聲‘皇上’,皇帝也知道了,她不再當他是皇兄,她也不再是以前常常跟他開玩笑的皇妹。
“朕找的是你。”
秦妗言抬頭看了皇帝一眼,因為他的語氣充滿了憂傷,想來這段日子他也未必好過,畢竟他是整個皇宮唯一會關心她的生死的人。
“不知皇上找妾身有何事?”
秦妗言第一次在皇帝的麵前是這般的恭敬,這般拘謹。
“妗言,你不要這般跟朕說話好不好。”皇帝的語氣甚至帶著一絲哀求。
秦妗言微微俯身,“你貴為一國皇帝,妾身不過是將軍的一個不得寵的妾室罷了,不這般同你說話,皇上想要妾身如何說話?”
“難道我們就不能跟以前一樣嗎?你叫我皇帝哥哥那樣。”
作為哥哥,也許皇帝不是最好的,但是他真心疼愛秦妗言,這點她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依舊不是最好的哥哥,而她雖不怪他,卻也做不到絲毫不介意。
“你還是怪朕嗎?”秦弓看著秦妗言,眼盡是抱歉,她看到了,也不是沒有一絲心軟的,但是隻要一想到皇室一次一次的利用自己,她便再次狠心起來。
“皇上這是哪話,妾身一個小小妾室,又怎敢怪你。”
“你分明是在怪朕,你也知道朕也是不得已的,你就不能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原諒朕嗎?”
往日的情分?秦妗言諷刺的笑了,“我從未怪過你,又談何原諒?”
是了,從來沒有怪過,又談何原諒,甚至她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過吧,秦弓看著秦妗言,心不禁的這般想到。
“妗言……”
秦弓還沒有說完,便被秦妗言打斷了話,“皇上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妾身便先行告退了,總不能讓太後等著妾身。”
不等皇帝回答,她便退了出去。
皇帝想要她原諒,但是她卻不想看到皇帝的那一副樣子,委實讓她更加心煩,總歸在她心,一國皇帝不該是這般的性子。
再說了,她也不需要他的愧疚跟抱歉,因為這些之於她而言,一點用也沒有。
不多時,她便來到了太後的寢宮,一進去,便看到太後坐在上座,顯然是在等她,而且臉色並不大好,許是因為她讓太後等了又等的原因吧。
“昨日太後宣妾身進宮,隻是妾身不在府上,並沒有收到消息,也未能進宮,還望太後莫要怪罪。”
“怪罪?哀家這會兒可是不敢了,你都敢上了金鑾殿,哀家還能怎說了你?”
太後滿嘴的諷刺,倒是一點也看不到從前疼愛秦妗言那個和藹的樣子。
不由得讓秦妗言感到有一絲世淡炎涼的意味。
“還望太後……”
秦妗言還沒有說完,太後的聲音就插了進來,“自古以來,北漠國便沒有女子上金鑾殿的,你倒是讓哀家開眼界了。”
確實,在這一片大陸的所有國家,大概就隻有淩國的公主淩然能進儀事大殿,而秦妗言那日卻跟著司允墨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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