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妗言說:“笛兒跟我說,叫我不要認賊作父,更不應該幫著仇人守護皇位跟天下。”
如果不是笛兒一直在一邊諷刺她認賊作父,還說她傻到幫助秦弓解決這複雜跟難搞的百姓之事。
一次次的諷刺,還提起先帝,在秦妗言的心逝者為尊,她是忍無可忍才會對笛兒動手的。
隻是她沒有想過笛兒竟然這奸詐,更沒有想到笛兒竟然有了身孕。
這一切就像是排好了的戲,而秦妗言自己,卻不幸成為這出戲的一個角色,入了人家設計好的圈套。
“認賊作父?”司允墨冷厲的問道。
見秦妗言說出實情了,笛兒的神色一下子也瞬間緊張了起來,張了張嘴,卻被秦妗言打斷了。
秦妗言說:“將軍要是想知道,那就讓笛兒小姐給你解釋好了,我困了,先回去睡覺了。”
事實上,她已經不想再麵對他們兩個人,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說她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說完,她才邁步離開了笛兒的屋子。
回到怡寒苑後,她一直強忍著的表情才完全的沉了下來。她覺得她有必要再次重新思考,剛剛跟司允墨緩和下來的感情跟關係了。
她說過隻要司允墨身旁有別的女人,她就會離開,但是現在他不僅有了背的女人,還跟別的女人一起有了孩子。
她怎能忍受這些,作為一個帶著21世紀思想的女子,她絕對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女人,還有了孩子。
這樣,隻會讓秦妗言覺得她自己是一個被欺騙的人,又或者笛兒比她先認識司允墨,他們兩人相愛也比她早。
所以她覺得,在這將軍府上,比起笛兒,她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這一晚,司允墨沒有過來,而她也沒有睡得著,想了一個晚上,她覺得有必要跟司允墨麵對麵的談一次話。
所以隔天,她便叫人請來了司允墨,在見到司允墨之前,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司允墨很快就來了。
秦妗言忍了忍情緒,示意紫蘇他們幾個人先下去,然後直接問司允墨:“她肚子的孩子是你的?”
她隻想要知道一個答案,這也是她給司允墨跟她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那孩子是司允墨的,她選擇放手,她不願意讓一個未出生的孩子便沒了父親,她也不願意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
司允墨沒有回答,但是秦妗言知道,他來之前,也已經猜到了秦妗言叫他過來的真正目的。
秦妗言厲聲喝道:“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你們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所以你才會不顧我的感受也要把她帶回北漠國?是不是!”
司允墨越是沉默,她越是不安,甚至是心慌。
司允墨就這樣望著她,後者對上他的眼神,近乎絕望的說:“那是你的孩子,是你跟她的孩子。”
他不回答,秦妗言便有了答案,他這樣沉默,難道不等同於在默認嗎?
秦妗言諷刺的笑了,前些日子,他還說,這輩子都別想離開他,還是他心悅她。
但是眼下,他卻不知何時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男人能夠身心分開來愛,但是她秦妗言不能。
這一次,她大概是再也做不到原諒司允墨了。
秦妗言無比平靜地說:“我們和離吧。”
眼下,隻剩下一個法子,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三人,不,是四個人都得到最美好的結局。
司允墨紅著眼,冷冽地說:“休想!”
“這對你,對我,甚至是對笛兒跟她肚子的孩兒都好,這是最好的結局。”
她不是不難過,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她輸了。
輸了自己,輸了司允墨。
末了,秦妗言又說:“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感情,那就和離吧。”
和離的目的當然是替自己考慮了的,她總不能淨身出戶,畢竟她下嫁之時也是帶了不少嫁妝過來的。
不是不甘心把這些留給他們,而是沒了這些,她以後的生活要怎辦?
皇宮不是回不去,而是絕對不會再回去了,且不說太後不再歡迎她,就算太後沒有意見,她一族人也確實是被先帝害死的。
再沒心沒肺,知道了這些事實之後,他也實在是回不去了。
以她的能力,在這個時代,她不確定能不能發家致富的,但是她實在是也不太想要一切從頭開始。
畢竟養尊處優那多年,現在要她拋開所有,從基層開始,對她而言是不公平的,也是不樂意的。
所以,她一定要和離,拿到屬於她的東西。
但是他低估了司允墨,司允墨又怎會讓她離開。
“想都別想!”
司允墨說著,就要走了,但是卻因為秦妗言的話而止住了腳步,秦妗言說:“除非,你讓人把我鎖起來,不然總要走一天我也會離開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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