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宮女們皆瑟瑟發抖,她們跪在冰涼的地磚之上, 大氣不敢出一聲。周圍滿是碎片, 看著令她們一陣害怕, 甚至有宮女露在衣袖外的手已被碎片劃傷。
有誰能想到, 南月公主在外一副溫雅有禮的模樣,私下在宮女麵前,脾氣竟是這般火暴?
“來人, 去把金甲衛首領馮臨叫來!”
南月公主絲毫不顧及, 此時的宮殿內除她以外的地磚上毫無落腳之處,隻吩咐宮女去叫來金甲衛,準備立刻就去砸了那家思源閣。
“見過皇後娘娘。”
幸而榮皇後此時趕來了南月公主的宮內, 她見到這滿地狼藉之時,心隻是稍稍有些驚訝。畢竟自家公主什性子, 榮皇後還是清楚的。
雖衛元琳從善於偽裝, 在外人麵前一副溫和沉靜的模樣。可自她懂事起到如今長大後,也在自己的宮內發過幾回火暴脾氣。
榮皇後隻是沒料到,南月公主會因為一家思源閣, 又克製不住自己的性子。
“起來把地上打掃幹淨。”此時榮皇後先是出言解救了地上的宮女們, 隨後待地上碎片都被清理幹淨之後, 她抬眼朝怒氣未消的衛元琳看去, “何事需要驚動金甲衛?”
“母後……”衛元琳見先前的滿地狼藉被榮皇後給瞧見, 登時有些不好意思, 連帶著聲音也平靜了許多, “自然是砸了那家思源閣。”
榮皇後皺了皺眉, 她沒料到南月公主衝動之下會如此魯莽,立即輕斥道:“先前母後怎同你的,要與大臣之女相處和睦,你這般明目張膽地派金甲衛過去砸場,可有一國公主的風範?”
“況且,思源閣的店麵還來自於祝世子,此人眼下看來,倒是一名深不可測的人物,就連你父皇都奈何不了他。”
衛元琳聽聞榮皇後給祝世子如此高的評價,又想起他不是自己的駙馬,頓時心頭一堵。不過她好歹是冷靜了下來,回味了一番榮皇後的意思後,南月公主問道:“母後可有什法子,讓思源閣開不下去?”
榮皇後麵上挑起一抹輕笑來:“這還不簡單。”
……
大房那頭,譚氏聽聞了思源閣的用途之後,一個不留神竟將口脂染在了臉頰上。她氣得麵容扭曲,扭頭問向那丫鬟:“這思源閣是何人點撥的蘇姒卿?”
丫鬟訥訥回道:“奴婢不知,似乎……是三姑娘自個兒想出來的點子。”
譚氏登時一杯熱茶就潑在了丫鬟的那張臉上,她怒道:“怎可能?那蘇姒卿是神人不成,竟能想出這種法子與我作對?”
丫鬟隻覺茶水在麵上緩緩流淌下來,她心中委屈,卻又不敢多。
“這間鋪子開得倒是巧了。”譚氏仔細思量一圈之後,又突然覺得有幾分蹊蹺之處來,此刻她直呼自己侄女的全名,“就算是蘇姒卿在我稱病之後才有了想法,那也得先買下店麵,隨後再裝修一番,怎思源閣會橫空出世,正巧趕在娘的壽宴之前?”
此時茶水恰好流進了丫鬟的眼睛內,她忍不住抬手抹了把,見譚氏並未發作於她,這才怯怯道:“店麵聽是由護國公府的祝世子拿出來的。”
“是他?”
譚氏皺緊了眉,想當初她為自家錦姐兒的婚姻大事考慮時,自然是未嚐沒有考慮過祝世子這等人物,可不料竟被蘇姒卿此女給截了胡,令譚氏幾個晚上未曾睡好覺。
想不到如今竟又是祝世子來幫助蘇姒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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