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開那個妖怪飼養山鬼的村子後。也沒有回到京城。
就這樣少年欽差再也沒有回京城,他成為了普通的貧民和“叛軍”。原本白衣翩翩的少年,不得不嘯聚山林,玩起了土匪梟雄的勾當,這真的是一件很不適合他身份的事。
為了幫助他,不至於真的從剪徑強盜這樣的小嘍囉為起點,我和沙華費了不少心思。
還好周家的勢力和之前在人間做的人都起到了作用。
更何況,對於某些人來說,不管把他丟到哪,他都可以一步一步做到別人羨慕的位置,周彬,跟一般的紈子弟不同,他文能通古貫今,策略也毫不含糊,為人懂得分寸。
沒過多久,軍閥混戰,勢力割據,他也搖身一變,從中尉做到少校,從連長做到二等參謀兼任書記和秘書。
從土匪搖身一變重新開始做文官,隻用了4年的時間,而他並不是兩手空空,隻會處理文件的人,求一世平安的。自己原部,私人的警衛也沒有從手中被分割出去。
這一點必須得益於他的政治天分。
周彬是一個普通人,他不知道他身後,站著兩位神使。也不知道自己可以發揮兩份神器的威力,所以隻好自己活成了奇跡的男人。
他的父親最終死於派係爭鬥,母親和其他親眷也紛紛落難,那個年代,不論你是軍閥還是庶民,都要忍受流離,可是他卻在軍閥的派係之間遊刃有餘。我經常擔心,他到底承受了怎樣的壓力,可是他從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真的,那不是可以裝出來的成熟。
是一種真正的舉重若輕。
我被他吸引。因為那世俗再重也汙染不了的明亮雙眸。因為那世道再亂也無法掩蓋的風骨錚錚。
他在南京有了自己的宅邸,那不是我計劃中的住所,但是無奈,周彬卻因為工作必須過去,作為家眷,我也隻好硬著頭皮跟上。
為什是硬著頭皮跟上?因為相比較在人間,麻煩的事情無非是粗茶淡飯和偶爾會遇到的乞丐,登徒子,相比這些,我更不想被其他妖獸認出我的原形。
尤其是秦淮之地。勢力錯綜複雜,有軍人的派係之爭,也有妖獸們的派係之爭。陸妖和水妖在這個地方都有自己經營已久的勢力。更不要說,我幾乎是妖獸中的“叛徒”。
在南方盜走了南溟聖物,在北方又壞了白銀領袖的百年大計……
若不是妖獸們沒有人類這愛管閑事的道德標準。而我在幾百年前經營的消息網和偽裝的能耐。大概早就被那些道行通天根本打不過的大妖們抓住,然後掛掉鱗片,拽掉發絲,廢掉修為,下鍋燉成魚湯了吧。
平時,隻要注意不招惹其他妖獸就可以獨善其身,被認出來,找上來的麻煩也很多,但是我和沙華聯手,足夠打的他們連話都說不出來。可是進入金陵。
我才是最弱的那個吧,真要是讓沙華輕易地現身,我們的麻煩會更大。在那段時間,沙華幾乎把自己封鎖在墜子。外人完全感受不到他。
曼殊出來的時間有限。
我也天天把自己關在家不敢出門。這在一群軍官太太們中顯得格外古怪而且格格不入。我不知道這對他是什樣的感覺。但是他從來沒有因為這個對我有一句微詞。
有一次,他要出差去往北京述職。
一去3個月都沒有回來。
我在家天天掰著手指計算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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