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暗殺,準備了很久的暗殺。
它們考慮周全。我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的笑聲越來越囂張,隨後,卻突然一聲慘叫,整個人飛出窗外。
是啊,南溟水妖一直不敢逾越神的領域半步,所以它們就算做過再多的調查,也不知道神器契約後,會給持有者和神器本身帶來什樣的羈絆。
沙華沉睡在吊墜。但是當一條水繩,擴張著沒蔓延到胸前的時候,麵不屬於我的妖力和施術者的殺氣,讓他強製醒來了。一時間分不清那血紅色是他和曼殊身上的祥瑞,還是妖獸們的血光之災。
我解開束縛著我的水繩,看著他把入侵者一個個排開。
佛法慈悲,沙華沒有取走她們的性命,而是改寫了她們關於這次行動的記憶。我看著他們,覺得有些麵熟,這麵有南明勢力最強橫的死侍。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得知我就在這的,但是從今以後,南溟的族長會認為我死了。
沙華執意的帶走了我的一縷頭發。纏繞著他的手臂三匝長。沙華說,這長發讓剛才那個暗殺你們的小妖帶回去。便可交差。
“大人,你又開玩笑,我的頭發又有什稀奇,能讓他交的了差,平息的了南明水族的報複?”
沙華說他有一種收集人的魂魄和記憶的法術。將一縷殘魂和意識融入這發絲,法力高深的人,反而能感知到這頭發的殘念。那必然是魂飛魄散後殘魂依附所致。騙過那群在水千年萬年不出關的水妖們,綽綽有餘。
為了應付南明水族和許多散妖的追討。我已經有些厭煩。
尤其是,這些事情,都必須瞞著周彬。如果剪下一把頭發,就能解決掉打扮的追兵,顯然是一件劃算的事,所以縱然心存疑惑,我還是將頭發剪給了他。
我的好奇的看著他將那縷頭發,融入了不知道什樣的東西。追問了一句,他朝我笑笑:“也因為,當年我從離澈哪得到過一些東西,所以這會兒,我想我應該還你了。”
他讓我感到更加困惑了。
“沙華,離澈是誰?”
“你竟然不知道?一個熟人。”
“為什她幫的你卻要從我這還回去?”
“因為你便是她。”
“大人的話弈聽不明白。”
“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他從手臂的血管,抽出一根紅線,慢慢將我的頭發從頭至尾纏繞了起來。
從那以後,水妖們的是非終於遠離了周家府邸。
然而戰亂卻沒有停歇。
好像是我犯的過錯已經無法原諒了一般。
時局動蕩,民生疾苦。在這種環境下,周彬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派係鬥爭越來越嚴重,軍閥一任一任的更換,司令一位一位的調動,而他也浮浮沉沉,似乎要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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