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灼華進去後,沒想到聖人在,卻不見皇後殿下,隻一愣,立刻行禮請安。
殿氣氛頓時凝固,李隆基有些不自在,卻還是起身去扶她,“快起來,人後你不必行禮,大可與從前一般。”
從前就是在王侯麵前都不必行跪拜禮,隻因則天大聖皇後說過一句武家姑娘最是尊貴。隻是現在還能和從前一般嗎?!武灼華起身後微微退後,道:“人前和人後並無區別。婢子隻是宮婢,自是要守著禮數的。再者,這些年,也習慣了。”
李隆基張了張口,不知該如何說,思索再三,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聖人不是已經瞧見了嗎?也許您就是覺得婢子在掖庭宮太苦了,才把婢子調到這來的吧。不過您想錯了,婢子覺得掖庭宮更勝一籌。”
說到後麵,武灼華有些咄咄逼人,好在李隆基並未怪罪,李隆基對她一向很包容,也很想保護她維護她,隻可惜,武灼華並未察覺到。
李隆基幾次試圖伸手去拉她,都被武灼華有意無意的躲開了,兩人隻這樣尷尬的麵對麵站著。良久,他問:“是因為宮人們的欺淩嗎?”
武灼華迎麵帶笑,又含著一絲苦意,“婢子和他們一樣是宮人,唯一不同的是婢子姓武,是被迫淪為宮婢。光武氏這個姓,被欺淩是可以預見的。到哪兒沒有拜高踩低的人呢,您說是不是?”
見李隆基不說話,旋即又問:“聖人為何以皇後殿下的名義將婢子招到這?”
兩人都在太極宮,李隆基又常去靈秀軒,故而兩人雖時有見麵,但武灼華時不時躲著李隆基,總會因他去靈秀軒而借故不當值,難免有幾次見麵的,也隻匆匆一麵,如此一來兩人顯得生疏。武灼華不曾想到他會以皇後的名義召她來此,她確實有些著惱。
“朕沒有以皇後的名義召你來此,是皇後召你來的,她想讓朕和你聊聊。”李隆基到底是君王,再包容也被武灼華陰陽怪氣的語調給弄得有些煩躁,又添了一句,“不過,看樣子,你也根本就不想與朕好好聊吧。”
聊?武灼華頓時笑了,濃豔又脫俗,道:“婢子覺得沒什可聊的。”就算要聊,也不應該在這。
李隆基還是忍不住反複問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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