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
君寧反問她,雖然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他也身不由己,何況,他也沒有必要告訴她實情。
她哭著搖頭,是真不信的,怎會呢?怎會都死了呢?
見她哭的傷心,他終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悸動,擁她入懷,輕聲安撫她,“節哀順變吧,你又怎知,死亡不是一種解脫呢?”
這是什意思?她抬頭不解的望著他,他沒有再看她,起身走到屋,自己脫下衣袍,大喊了一聲,“你不休息嗎?”
慕槿一驚,他這是要歇在這嗎?可是,她現在是真的不想再與他扯上半分關係了。
她扭扭捏捏的進屋,一直不敢抬頭看他,站著不知該怎辦。
君寧見她一副小女兒的嬌羞樣,輕笑道,“怎?你現在還會怕羞嗎?”
她臉紅的更厲害了,情急之下,往書桌去,寫了幾個字,將紙放在他麵前,君寧接下紙,輕聲問她,“請我去別的宮?”
她忙不迭的點頭,他冷笑,“你當真把自己看的太過重要了嗎?不過是一個罪臣之女,當真以為還是朕的妻子嗎?”
他憤怒的拂袖而去,竟連衣袍都未穿上。出了屋子,小鬼見他這樣,大驚失色,連忙跑進屋取了衣袍,還不忘狠狠的瞪她一眼。
疏影也是一驚,見她失神的樣子,輕聲問,“慕姑娘,可是與陛下起爭執了?”
慕槿沒有回話,又去書桌邊寫了一句話給她:莫離派你來監視我,是何目的?我勸你,盡早出宮,若是君寧追查起來,你便想逃也不易了。
疏影無謂的笑笑,“門主對慕姑娘的心意,難道慕姑娘還不明白嗎?至於君寧,即便他知道了,又能奈九索門如何?他一個新帝,對付江湖第一大派,可不是那容易的。”
既然這樣,慕槿也不再多說,自己沐浴了,便睡下了。
又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她難以入睡,輾轉反側,思量著今後的出路。
而君寧拂袖而去後,氣得不輕,身居自己的清瀾殿時,眉心仍然皺著,似很苦惱。
小鬼見主子心煩,小心翼翼問道,“陛下為何生如此大的氣?”
“哼,還不是那人不識抬舉。”
見主子這副孩子氣的樣子,小鬼莫名的想笑,可他可不敢笑,要是觸怒了陛下,那可就倒黴了。
“陛下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可能在外一年多,受了不少苦吧,如今有口不能言,想來也是不易。”
君寧聽聞,眉心皺的更緊了,是啊,她這一年多,定是受了許多苦吧,不然,也不會口不能言了。
想到此處,他便問,“可有查到她之前的情況?”
小鬼輕輕搖頭,“未曾,就是突然出現在了刑場,之前怎樣,還是不知道。”
君寧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連暗樓的查不到,上官傾月,你之前藏的是有多深?”
小鬼見他沉默,又小聲問,“陛下,這夫人的身份如今該如何定啊?”
身份?是啊,她之前雖是他的夫人,可是如今變了太多,她已是罪臣之女,這身份,可不好定。
“暫且就這樣吧,以後再議。”
“是。”
兩人正聊著,就有太監來報,“陛下,宸妃娘娘求見。”
致韻來了?這晚了,她來做甚?
“讓她進來。”
話音剛落,致韻便著一身華麗宮裝進了大殿,身後還跟了敏兒及另一個婢女,便對著君寧行宮禮。
“臣妾拜見陛下。”
“起來吧,來人,賜座。”
致韻坐下,便笑著道,“陛下整日憂心國事,臣妾不能為陛下分擔一二,隻能做了這安眠的香囊,贈予陛下,伴陛下安心入睡。”
“有心了,派個人送來就好,何必夜親自來呢?”
“臣妾自然要親自來才顯得心誠啊,其實臣妾來,還有一事,聽聞陛下將姐姐迎回宮了,不知是否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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