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怔怔看著他，問道，“您就是想要我的人？”

    百慕神醫糾正她，“不，我不是想要你的人，我是想要你的命。”

    慕槿大驚失色，“為何？”

    “你們欠的，該要還了。”

    慕槿正在驚訝之中，突然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倒下了，百慕神醫連忙攬著她的腰，看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笑的詭秘，“京都第一美人，若是沒有這張臉了，該當如何？”

    他將她抱起，放進了大殿的密室，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不禁想起，他的女兒靈玉當初就是在這個年紀左右出走的，而他的外孫女，若還活著，也該和她一般大小了。

    密室外，九堯輕聲問，“主人？”

    百慕神醫出了密室，問，“何事？”

    “今日有一蒙麵男人陪著她一起來，那男人還破了我們的機關，屬下擔心……。”

    百慕神醫不屑的笑道，“那又如何？破了機關，也不代表著，能解得了我九索門眾多的毒藥。他若還敢來，便叫他有來無回。”

    “那主人答應君寧的事怎辦？”

    “起死回生，又豈是易事？等上官傾月一死，你便派人告訴他，我沒有辦到。對了，慕槿的屍體，可有運到？”

    九堯回道，“已經在運送的路上了。”

    百慕神醫大笑道，“好，等慕槿的屍體一到，上官傾月的死期也到了。”

    九堯看著近乎瘋狂的百慕神醫，心想，“景蕪，我替你報仇了，隻是，還沒有將君寧殺了，你放心，會有這一天的。”

    九堯走出大殿，往自己的住所去，黑暗中，他正要去點上火燭，突然被一陣掌風打倒在地，喉頭有絲絲腥甜，他卻沒有還手，因為他已經知道，那人是誰。

    “門主怎這晚了在屬下的房？”

    黑暗中的莫離，大怒道，“誰給你的膽子？你對她做了什？”

    九堯擦了擦嘴角的血，從地上爬起來，挺直了背脊道，“主人命我，將上官傾月帶到他那去。”

    莫離冷笑，“主人？師父是你的主人，難道我就不是？”

    “屬下不敢，隻是九堯有私心，所以在這件事上，更願意聽主人的話。”

    莫離上前緊緊扼住他的咽喉，眼的怒火都快要噴出來似的，“私心？你有什私心？”

    九堯看著憤怒的他，笑的淒涼，“門主，你可還記得為你犧牲的景蕪？她為你而死，死了不願入土為安，卻要將自己挫骨揚灰，骨灰撒在驪山，隻是為了死後也要守護你。”

    莫離一怔，鬆了手，麵色有些蒼白，“你……你提她做什？”

    “門主可知曉她對你的心意，她為你做了那多，卻遠遠不及一個上官傾月重要。九堯隻是為她心寒，所以處心積慮想殺了她替景蕪報仇，忘了告訴門主，主人打算等慕槿的屍體運到九索門，就將上官傾月殺了，先是毀了她的臉，然後……再活生生挖出她的心，這樣，是不是很解恨呢？哈哈……”

    莫離看著瘋狂的九堯，心驚膽跳，“你們……你們……”

    他跑出屋子，一路跌跌撞撞往他師父的住處跑去，而眼，腦海，則全是慕槿被毀容被剜心的畫麵，血淋淋的，讓他想起她的孩子沒了的那天，也是那多的血。

    “阿槿，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到了百慕神醫的屋子前，他拍著門，大喊，“師父，師父你開門。”

    百慕神醫冷著臉開了門，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

    莫離卻不管不顧，跪在他麵前，苦苦哀求道，“師父，你不能殺她，她真的是您的外孫女慕槿，真的。”

    百慕神醫真的生氣了，衣袖一拂，莫離便手腳無力倒在地上，“師父，你……給我下藥？”

    “你若眼還有我這個師父，就不要再胡言亂語，好好呆在你的房間，沒有我的命令，別想出來。”

    他又大喊一聲，“來人，將門主押回去，嚴加看守。”

    “是。”

    一名弟子便上前扶起莫離，“得罪了，門主。”

    目送莫離離開，百慕神醫氣的吹胡子瞪眼，“不成氣的東西。”

    他砰的一聲關了門，進了密室看著仍在昏睡中的上官傾月，冷聲道，“迷惑人心的妖精，是該毀了你這張臉。”

    說罷，便出了密室，歇息去了。

    皇宮中，君寧在錦和宮，枯坐著，大殿燈光昏暗，他望著這座清冷的宮殿，想起恍惚在昨日，她還在這與他有說有笑。

    他輕輕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縱然有再多的歉疚，慕槿也聽不見。

    第二日清晨，慕槿醒來。見自己手腳被鐵鏈縛住，不禁想起昨日的事，百慕神醫說欠的，該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