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見那男子的麵容,又驚又喜,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遲疑著問,“你……”
男子笑道,“怎,才多久不見,渠王就不認識我了?”
渠國歸順大夏,耶律作為可汗,現封了一個渠王的稱號。
耶律也不與她客氣了,一把攬過她的肩,嬉笑道,“咱們大夏的雲深皇後,什風把您吹來了?”
慕槿也不與他客氣,一把推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現在可不是什皇後,我就一個人隨處逛逛而已。”
或許是看出她強顏歡笑,耶律也收起了方才的調笑,有些擔心地問,“你跟他怎了?怎一個人跑來這?”
慕槿無謂地笑笑,還是避而不談,“你不是與我說,大漠的風光很美嗎?所以我來了。”
“也罷,我不問了,既然來了,小爺就好好盡盡地主之誼,走吧。”
慕槿以為他是要帶著她回王宮,便有些抗拒,她討厭那些奢華而又充滿肮髒的地方,“我不去你的王宮,我在外麵找一個地方住吧,而且我在這呆不久就會走。”
“不行,你一個弱女子我不放心。”
慕槿頗為自豪地笑道,“我可不是什弱女子,我現在是公子。”
公子,怎那耳熟呢?
突然,耶律大叫一聲,又驚又喜道,“你就是公子?哈哈,之前有個大臣不知從哪打聽了我不近女色,喜男色,又聽說公子麵容陰柔美麗,打算把你進獻給我呢。”
“……”
慕槿無奈道,“你這都是些什大臣啊,那種靈鳥稀世罕見,他也忍心抓了,還打算將公子敬獻給你,也不怕你吃不消……”
“你怕什?有小爺罩著你……”
耶律說完,突然怔住,“從今以後,本郡主罩著你。”
當時,安樂也是這般對他說。可惜,那也隻是曾經了。
見他又自稱小爺,慕槿無奈歎氣,“你啊,做了大王,還不知脾性收斂。”
耶律卻仍是怔怔看著她,沉浸在回憶中,掙脫不開。
慕槿發現他的異樣,叫了他幾聲,他才回過神,將方才的思念之情都收起來,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笑道,“好了,小爺我帶你去我的行宮吧,那人少,沒人會打擾你的。”
“也好,走吧。”
她知道他在掩飾什,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她有自己的秘密不願意說,她也不能強迫他。
到了他的行宮,慕槿見這宮殿頗為樸素,並不特別奢華,且行宮種植著各種稀奇古怪的花草,有許多她在大夏的皇宮都沒有見過。
她不禁好奇,問身邊的耶律,“你這行宮,倒是頗為氣派呀,而且,這怎會生長這多奇奇怪怪的花草啊,不是在這邊生長植物很困難嗎?”
耶律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生長困難,但不是不能生長,而且我宮的花匠技藝高超,這也不是什難事。”
“哦……”
慕槿點點頭,不置可否,這地方不錯,她可以考慮多待幾天,“很好,我的房間在哪?本公子累了。”
這時,迎麵走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樸素的老者,他恭敬地對耶律行禮,“大王。”
“嗯,這位是公子,你讓人把偏殿收拾了,她要在此小住幾日。”
老者笑道,“是,我這就交代下去。”
說罷,對著慕槿微微行禮,慕槿連忙給他回禮,“有勞了。”
“公子客氣了,那我先退下了。”
老者帶人走後,慕槿問道,“他是誰呀?我感覺你對他,好像很恭敬。”
“他是從小陪著我長大的,比我那個所謂可汗父親還要親。”
慕槿了然,耶律的身世她都知道,便岔開話題,不讓他再糾結於往事,“你有政務要處理嗎?帶著我轉轉吧。”
“好。”
兩人在行宮閑逛,最終尋了一處安靜的空地,讓人搬來酒,便開始一起把酒言歡。
耶律笑道,“今天,咱們不醉不休。”
“嗯,不醉不休。”
兩個人心都太苦了,同是天涯淪落人,本就是惺惺相惜的知己,此刻更是理解彼此了。
喝了個微醉,耶律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悸動,問道,“你跟他到底怎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小爺去收拾他。”
慕槿搖頭,笑道,“沒有,怎會。我與他,已經沒有半分關係了,也不想再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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