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佛羅倫薩:文藝複興的發祥地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文史雜誌(2014年3期) 本章:正文 佛羅倫薩:文藝複興的發祥地

    佛羅倫薩:文藝複興的發祥地

    文史雜談

    作者:徐誌福

    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此次歐洲九國遊行程,基本上是按歐洲文學發展線索安排的。比如在我們遊了意大利南部羅馬古城,體驗了古羅馬文學的發展後又返回中部的佛羅倫薩,對文藝複興的發祥地進行參訪。

    世人景仰的文化聖地

    佛羅倫薩,這是個令人肅然起敬的名字。她以其古老燦爛、厚重的曆史文化贏得世人永久的尊重。早在14世紀,地中海沿岸一些城市如佛羅倫薩、威尼斯等首先產生了資本主義萌芽,出現了手工業工場和從事中間剝削的銀行、商店。那些老板、富商和銀行家就變成了從中世紀市民中分化出來的最初資產階級分子。他們追求財富和人生享樂,對束縛、壓抑人性近千年的宗教文化和封建主義的神權統治不滿。意大利是古代羅馬的故鄉,希臘羅馬古典文化的根基極為深厚。由於新興的資階級還沒有成熟的思想體係,便隻得打著複興古希臘羅馬文化的旗號,通過欣賞、闡釋古典文化充滿人性、崇尚自然的美來表達他們對現實的追求和對未來的憧憬與希望,這便是14世紀中葉從佛羅倫薩興起的文藝複興運動。

    其時,當地一些詩人、小說家、畫家、雕塑家、建築家,用各自的藝術表現形式肯定人、歌頌人,反對神的權威;提倡個性解放、人生自由,反對封建專製禁錮;肯定現實生活和人對幸福的追求,反對來世主義和禁欲主義;崇尚理性和科學,反對神秘主義和蒙昧主義。由佛羅倫薩的文藝集團軍點燃的文藝複興火炬,很快照亮了整個歐洲,直至全世界。

    文藝複興運動,是資產階級登上曆史舞台的第一次“大喊大叫”,其思想核心是“人文主義”,“是一次人類從來沒有經曆過的最偉大進步的變革”(恩格斯語)。

    提起佛羅倫薩,自然還會想起中國現代著名詩人徐誌摩。他不僅將這個城市更名為翡冷翠(嫌原名難聽,改譯此名,意為花之都),更是介紹這座城市給中國觀眾的少數作家之一。那是1925年3月,他為避開國內紛紜的世事和個人戀愛生活的風波(按陸小曼說:“希望在這分離的期間,能從此忘卻我”),在泰戈爾的推薦下,遊覽了倫敦、巴黎、柏林等歐洲許多城市,印象都是“陰雲密布、寒氣襲人”。可當他4月下旬到達佛羅倫薩後,卻被這靜謐、清美的山水和名勝古跡所傾倒。他遍訪名人的故居,參觀王宮、教堂、展館,特別拜謁了但丁、達芬奇、米開朗奇羅、薄伽丘、佛朗西斯、彼特拉克的墳墓。當年4月30日,他寫給泰戈爾的信說,在這文藝複興的搖籃,他的心靈獲得滋潤、愉悅,很想在這寧靜的安樂窩了此一生。

    在佛羅倫薩的四十多天,徐誌摩以愉快的心境,用陸小曼的口吻寫了長詩《翡冷翠的一夜》,表達他顛倒、迷離、熾烈、升騰的愛。其中的名句如:“愛,你永遠是我頭頂的一顆明星:要是不幸死了,我就變成一個螢火,在這園,挨著草根,暗沉沉的飛,黃昏飛到半夜,半夜飛到天明。”他懷著寧靜心情寫了著名散文《翡冷翠山居閑話》,盡情渲染佛羅倫薩郊居的山水之美、人情之善。這些詩文,為中國讀者留下一個窺視這世界文化名城的窗口。

    為什多情詩人徐誌摩對佛羅倫薩情有獨鍾?這也許還跟這孕育的多起帶有悲情色彩的浪漫愛情有關。在佛羅倫薩周邊有一座小城叫維羅娜,是世界著名愛情悲劇主角羅蜜歐、朱麗葉的故鄉。而這出生的幾位文藝複興的領軍人物幾乎都有一段男女悲情,在但丁的《神曲》,彼特拉克的《短歌集》、薄伽丘的《十日談》、米開朗奇羅十四行抒情詩中的女主人公,都是作者曾熱戀過而終未結合的悲劇人物。中世紀近千年的封建神權專製是滋生愛情悲劇的土壤。壓迫愈深,反抗愈烈,人文主義率先從這興起,文藝複興之火從這率先點燃也就不言而喻了。

    文藝複興兵團的集結地

    帶著厚重的文化積澱,懷著崇敬之心,我們走進了佛羅倫薩。據說,公元前59年這就初具城市規模,是羅馬帝國皇帝特允的自治共和國。現在的佛羅倫薩也隻有44萬人,算座小城市。她四周被清幽的山陵環抱,一條清澈的小河穿城而過,南麵是舊城,北麵是新區。河兩岸樹木蔥籠,綠草如茵,無數花園、草坪色彩斑斕、千嬌百媚而又慷慨大方地呈現在遊人麵前。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城不在大,有魂則靈。城的魂是什?不是建築材料堆成的軀殼,而是她積以時日累澱的人物和傳奇,是她最重的文化底蘊。佛羅倫薩舊城,由無數條古街古巷相互連接,曲徑通幽,直達古老王宮教堂、廣場、展館、名人故居……一座小城,竟然有十多座大型博物館、展覽館。我們所熟悉的達芬奇、米開朗奇羅、拉斐爾、但丁、彼特拉克、薄伽丘等巨匠,在這除有故居外,還有他們的展館,而先賢祠(聖十字教堂)埋葬、供奉著該市曆代名人。

    不知不覺間,我們走進一條狹窄幽深的小巷。街道很窄,樓房低矮,黃牆紅瓦,對比強烈。家家門楣上都有繪畫裝飾,想必是家族徽章。除遊人外,隻有陽台上掇弄花草的居民。他們悠閑自得,臉上掛著文化富有者的自信,對來往者不屑一顧。導遊一路滔滔不絕地講著,說這是某某故居,那是什古跡遺址,仿佛這每一塊石頭都有一個傳說。來到小巷拐彎處,有人驚呼,但丁故居到了。近前一看,簡陋的一座大約五六百平方米的二層小樓呈現眼前。斑駁灰黃的牆壁正中,一方紅底圖案上釘著一尊但丁的青銅半身像。顯然,這就是但丁被流放前的故居了。

    陰沉沉的天空下起了小雨,仿佛向我們講述這位大作家淒涼沉鬱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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