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睡了很久,久到陸千秋都餓了,忍不住想爬起來去吃飯時,被他撈了回來。
又緊緊摟住。
“王爺……我快喘不上來氣了。”陸千秋小聲懇求:“您能放開我了嗎?”
“……”景珩不知道醒沒醒,好半天也沒有說話。
真的好辛苦啊,以前偶爾不說話眼神交流的時候好歹是知道對方想說什的,可自從之前見到景珩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她就覺得自己和景珩之間這種特殊的聯係……斷了。
現在還沒修好。
她想到了這個,突然慌張地掙開,喃喃問:“我的包袱呢?”那可是裝著血靈芝的啊!萬一被人偷走了,她幹脆也不要活了。
“在找什?”是景珩慵懶的嗓音。
“血靈芝!”陸千秋扒在床邊向外看,說著就要下床。
“等等。”景珩已睜開眼,目光清明,按著陸千秋,坐在自己對麵。
“你進京就是為了它?”
景珩的神情有些嚴肅,好像在憤怒的邊緣,陸千秋下意識覺得十分危險,但還是瑟瑟點了點頭。
“這個也是因為它?”他伸手撫摸上她胸間的疤。
“還有……這個……”景珩又向上,摸了摸她的脖頸:“這些,都是為了一株……藥材?”
“是啊!”陸千秋有些底氣不足,低下頭小聲地說:“也為了你……”
景珩的眼眶突突跳著。
按住了陸千秋的手,他平靜地道:“我不需要你為我。”
“我知道,你病還沒好,蕭神醫說你中了蠱毒。”陸千秋不是藏著掖著的人,既然血靈芝已經偷回來了,就代表這蠱毒也要解了。
沒什可裝作不知道的。
景珩卻道:“那也不需要。”
“……”陸千秋委屈,但又知道景珩現在是中蠱所致,言不由衷,就盡量平複心情不和他一般計較,轉而要下床去查看血靈芝。
景珩仍舊不讓她走,而是板著臉說:“你現在能聽懂我的話嗎?”
陸千秋深吸了一口氣:“可你現在說的話我不想聽。”
“為什?”
“……”你現在有病啊!陸千秋目光有些絕望,看著景珩,回想起他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不再對她有情”之類的話,盡力甩了甩頭。
她這段時間一直不想再回憶起景珩,把一切都歸咎於那該死的蠱毒身上,她雖然來取了血靈芝,表麵上看是為了景珩,可這何嚐不是一種逃避。
——她不敢猜測景珩不是中蠱,更怕景珩解了所謂的“蠱毒”後,對自己也這般冷漠。
而現在看景珩這個樣子,陸千秋更怕心中猜測成真,她別過頭,小聲說著:“先回雲州去找蕭神醫好嗎?”
“不要一直逃避。”景珩伸手把她的頭扳回來,使她看著自己。
“我沒有。”辯駁都顯得那無力。
景珩握著陸千秋的手,按上了自己心口處,淡淡地說:“我現在已經痊愈了,感受到了嗎?它在你麵前是跳著的。”
“……”真的好了?陸千秋對此保持懷疑。
景珩也不想說那些多餘的話,隻道:“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你擔心了。”
“……嗯,好。”想來景珩進京,一定要去宮一趟吧,不然這私自離開封地可是重罪。
“我讓皓月先送你回去。”
陸千秋微詫:“那你呢?”
“進宮。”眸子沉了沉,景珩想起陸千秋脖子上的咬痕,說道:“順便,處理一些事情。”
“我在這等你吧。”這種時候,她是絕不想和景珩就這樣分開的。
景珩的語氣波瀾不驚:“不行。”
“王爺……”試了下撒嬌。
“你脖子上的傷是怎弄的?”
陸千秋:“……皓月在哪,我這就收拾細軟和他一起走了。”
景珩勾起唇角,摸了摸她的頭。
晌午後,陸千秋又易容成另一番樣子,門打開後,清風已經不見了,換成了皓月站在外麵。景珩站在陸千秋的身後,對皓月說道:“送她回府。”
“是。”皓月垂著頭,等人走。
陸千秋一臉頹然,轉過身勾了勾景珩的手指,想說的話都訴諸指尖,就是不想和他這樣分別。
景珩按住她肩膀,將她轉了過去:“回家等我。”
“哦——”無限拉長。
待下了樓後,皓月才能明目張膽地打量這個陌生女子幾眼,他同景珩進京,雖然得了命令,說要去找有可能變成各種樣子的王妃,可這本來就是個不可完成的任務,皓月在外麵轉了一圈又一圈,晚上回去複命時就聽清風道:“應該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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