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隔才看到路景瑜的消息，姑娘睡得迷糊，習慣性地去摸手機，摁開了最新消息貼在耳邊，翻了個身。

    “錢我是不會收的。”

    男生的話語有些打磕，像不熟練的樂手拉動著大提琴的低音部分。

    “我。”男生就此頓住，像是在思考後續怎教訓孩子一般醞釀著大招：“你這個姑娘，要到什時候才開？”

    溫軟聽到姑娘三個字，“唰”地一下驚醒，彈了起來，不確定地把手機拿開，在眼前看了又看。

    確定是路景瑜發來的語音後才又貼回耳邊重新聽一邊。

    這次溫軟聽的格外仔細，隻是開後的聲音很快就斷掉了，輕飄飄的像是柳絮，用手一抓卻留不下絲毫痕跡。

    反複聽了好幾遍，溫軟才確定了尾音有q的音節。

    姑娘斜靠在床杆上，懷疑起自己。

    開？

    開什？開槍？

    路學長連喝醉了都不忘告訴自己要學會開槍嗎。

    溫軟幾乎是顫顫巍巍地，生怕路景瑜以後不帶她吃雞，發消息道：“開，我以後一定開。”

    *

    路景瑜不太記得昨晚發生了什。

    一覺醒來，他已經在床上了。

    除了腦袋後嗡嗡震動的手機，寢室沒有一丁點聲響。

    他勉強抬起頭瞥了眼寢室四周，大陳幾個人都各自攤睡在床上，毫無醒的痕跡。

    路景瑜摸索過腦後的手機，擺到麵前。

    置頂的頭像旁圈動著一個紅點，隻有一行字：“開，我以後一定開。”

    她要開什？

    路景瑜敲敲腦殼卻仍摸不清頭腦。

    目光落到上方，自己的兩條語音，時間還是昨淩晨一點。

    路景瑜點開語音放在耳邊細細聽完，仿佛回憶起昨晚做的夢。

    自己跟姑娘…

    不是夢？？？

    “操。”

    路景瑜的嗓音低啞，模糊不清，又暗罵一次：“真是操了。”

    他想過那多種讓姑娘知道自己心意的辦法，沒想到偏偏是這種。

    路景瑜抱著試探的心態，強裝平淡地回了個“嗯”。

    他壓著激動且複雜的心，又問：“下午有空嗎？”

    來自溫軟：“有有有。”

    “你想在哪見？”

    來自溫軟：“寶魚？”

    路景瑜看著寶魚兩個字不禁失笑，都這時候了還想著去網吧見麵，他摩挲著冰涼的屏幕，半響打了個“好”。

    *

    下午。

    溫軟換了身衣服，跟林妙自己去網吧打遊戲便出了門。

    一路上姑娘都在思考怎樣在遊戲開槍殺人，向路景瑜證明一下自己的技術也是有救的。

    溫軟進了網吧跟老板熟念地打了個招呼，先在櫃台買了一堆零食，想著即使自己槍法不濟，用零食封住路景瑜的嘴也總是好的。

    她開了兩台機子，在老位置。

    溫軟給路景瑜發了消息後便坐在位置上找攻略。

    路景瑜不多時便到了，推開門一眼看到了紮著馬尾的姑娘，快步向溫軟走去，喊了聲：“溫軟。”

    溫軟猛地一抬頭，眼睛亮閃閃地，用力拍兩下凳子，讓路景瑜快坐下，三下五除二開了遊戲，大言不慚道：“路學長，上遊戲，帶你吃雞。”

    剛才溫軟在微博上看了吃雞攻略。

    就講究一個字。

    剛！

    姑娘暗自決定，剛一把帶著路景瑜走向勝利之路。

    “我…”路景瑜原本是想一下兩個人的後續事情，沒料想過溫軟會先以遊戲開頭，可見溫軟的架勢，路景瑜隻好上了遊戲。

    “我會厲害的。”溫軟暗暗握拳，快速開始遊戲，急需證明自己。

    溫軟沒有看地圖，信口開河道：“路學長，我們跳學校。”

    “好嗎？”

    姑娘眼睛水靈靈地，眨巴兩下期待地看著路景瑜。

    路景瑜點點頭，“嗯”了一聲，跟著溫軟跳了下去。

    對於溫軟而言，進了學校無非就是死路一條，這是她從來不敢跳的地方。

    但是現在，溫軟決定冒一次險，嚐試新鮮事物。

    溫軟下落的時候調整視角往上看，遍蓋地的降落傘在她頭上，跟著她一起下落。

    姑娘有點慫，偷偷瞄一眼分析地圖的路景瑜也不好什，悄悄吞了口吐沫，認命地看著人往下落。

    人剛剛落地，溫軟不等路景瑜指揮先衝進一座大房子，認真地搜刮起地上的一切裝備並且發誓要保護路景瑜。

    剛上二層，溫軟一低頭看到腳邊有個頭盔，撿起來朝路景瑜獻寶一樣喊：“路學長，這有二級頭呀，你來拿。”

    “不用。”路景瑜帶著他的一級頭盔繼續搜找著隔壁的房子。

    奈何他進的房子實在太窮，搜了半，隻找到一個一級頭，二級包和一把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