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
路景瑜將洗好的衣服從袋子拿出來, 卻發現袋子底部還裝著一個糖果色的禮盒,用白絲帶係成蝴蝶結,模樣十分精巧。
他坐在黑色懶人沙發上,把禮盒拿了出來, 輕輕扯開絲帶,打開蓋子。
盒裝有一塊精巧的奶油草莓蛋糕, 邊角處更是塗抹著巧克力醬, 形狀像個的愛心,可愛極了。
路景瑜捧著禮盒, 從褲子掏出手機,剛衝著蛋糕拍了一張照片,剛打算給溫軟發過去。
卻沒料到溫軟率先發了兩條消息過來。
“路學長,您打遊戲真棒。”
“我很佩服。”
路景瑜看著消息,用手勾了一角奶油, 放在唇邊輕抿一下。
甜甜的卻不粘膩, 像極了姑娘。
他點著指尖,模仿溫軟的語氣:“溫學妹,您做的蛋糕也不錯。”
“我很喜歡。”
*
溫軟在家宅了幾,不分白晝, 沒日沒夜的在遊戲與漫畫狀態切換, 兩個眼圈熬得烏黑,每日到淩晨五點多才能睡著, 作息規律是徹底打破了。
“你見過城六點的太陽嗎?”
溫軟又一次失眠成功後, 望著紗簾外蒙蒙亮的白霧, 在朋友圈開始裝逼。
不但如此,還要自顧自地回複:“洛杉磯四點的太陽不值得一提,我見過城整夜的變化。”
姑娘發完後在床上翻滾兩圈,眼睛才徹底睜不開了,緩緩睡了過去。
早上十一點不到,床頭的電話鈴像是磨人曲一般,不把溫軟吵醒誓不甘休,煩得溫軟隻得爬起來,兩眼一抹黑接起手機。
她接起電話,張了張嘴,把自己又縮回被窩,聲音模模糊糊,像是含著食物,問:“誰啊。”
“溫軟!”電話那頭的人像是被快被打爆了的輪胎,朝溫軟怒吼:“大家十點多都到了,你呢!”
溫軟換了個邊,把手機貼在臉上,雙手解放成功,反問:“我?”
“看太陽啊。”
“看什太陽,日都上三竿了。”紀顏在那頭威脅:“你不信我就昭告下你喜歡路景瑜。半個時給我趕過來。”
溫軟一聽路景瑜,“撲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著往麵前抓衣服,瞬間清醒:“顏顏,我錯了,你們吃,我保證現在就趕過去。”
紀顏壓了電話後,溫軟毫不猶豫又倒進床的懷抱,重新相戀。
與床溫存了五分鍾,溫軟才起床,開始收拾自己。
昨熬夜太晚,姑娘眼底已經有層烏青的黑眼圈,像是被誰打了一樣,跟熊貓似的。
溫軟隨意在臉上拍了兩層嬰兒油,照著鏡子,愈發覺得奇怪。
姑娘偷偷溜進隔壁房間,從溫母的化妝櫃上找了些奇怪的瓶瓶罐罐往臉上摸,好不容易才遮蓋住烏青的眼圈。
溫軟到地方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
飯桌上混亂無比,大家夥已經進入收尾工作,飯桌上的食物更是所剩無幾。
姑娘尷尬地站在門口,視線尋覓著空位,想要找個容身之地。
可四周卻全是醉醺醺的人,聲音也是雜亂著,男生們麵紅耳赤地喊著話。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朝溫軟揮了揮手,又喊了聲:“溫軟。”
話間,從一邊拉了個椅子擺到自己旁邊,示意溫軟坐過來。
姑娘感激地朝黑框眼鏡笑了笑,感動地:“謝謝。”
黑框眼鏡熱情且體貼,像照顧孩子,把溫軟麵前的碗擦幹淨又用熱水消次毒才推給溫軟,害羞地:“吃飯吃飯。”
溫軟不知所以,點點頭夾了片肉。
是同學聚會,溫軟其實跟他們一點都不熟。
高中時候大部分時間都跟紀顏粘在一起,更多的時間交付給了漫畫與,哪有時間去幹些別的什。
姑娘慢慢嚼著嘴的肉,眼神無助地往紀顏的方向望。
紀顏正被一堆同學圍在遠處灌酒喝,一群人笑笑,好不自在。
溫軟有點喪氣地歎了口氣,專心對付起了嘴的肉。
“上大學以來還好嗎?”黑框眼鏡細心地給溫軟倒可樂,有點不好意思:“好像除了第一次聚會就再也沒看見過你,很忙嗎?”
溫軟“啊”了一聲,吞下肉去,虛心地笑了笑:“還行還行。”
“高中的時候不懂事,當時把你嚇著了,不好意思啊。”
?
一句話把溫軟整懵了。
不講道理啊,她影響完全沒這一個人。
“我…”
“你不用。”黑框眼鏡打斷溫軟:“這次我不會了。”
溫軟像是看高等數學題,茫然又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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