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萬俱寂, 而後起哄聲嘩的一聲炸開了,其中還混著幾個傻子茫然的問詢:“你們笑什?什任務?”
“任務——”有人刻意拉長了音,“問問咱們魏隊什任務?”
“去去去,”魏沉刀一巴掌撥開他腦袋, 揚手去拿了自己手機過來。
電話那頭封楚楚聽見了聲音,愣了一下, 他這是已經在幹活了嗎?
她問:“你在忙?”
“沒, 不忙,”魏沉刀朝同事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朝外間走去,“有什事,你,聽你的。”
封楚楚遲疑道:“真的不耽誤你工作嗎?”
是給她當幾助手,隨叫隨到, 不過也不好打擾他自己的工作吧。
“真沒事, 該忙的都忙完了,昨的活出了點意外,現在不用我們管了,”魏沉刀倚靠在門邊, 目光愉悅, 後邊偷看的同事集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封楚楚聯想起昨晚家人提到的誠達工地的事情,恍然大悟:對嘛, 之前陳無聞提到他就是在誠達幹活, 誠達停工, 他肯定也沒活了。
她不禁幸災樂禍起來,正好方便她挖牆腳。
封楚楚把今的打算了一遍,魏沉刀都沒意見。
最後她敲定:“那這樣,我們九點半在帝都電台門口見麵,我先去和人談點事,然後咱們去一趟亨通娛樂的練功房,我取個景,看時間一起吃午飯,行嗎?”
魏沉刀自然滿口答應。
其實呢,封楚楚壓根就沒打算取這個景,她就是想把魏沉刀騙去亨通,到時候安排個經紀人過來給他賣安利,講講當紅明星的日子有多舒坦,勸他改個行。
這可比她自己編什缺演員的謊話要合理多了。
實在用心良苦。
魏沉刀掛了電話回來,重新走進更衣室,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眼中泛綠、帶著詭異笑容的孤狼們,饒是見過大場麵,他也被嚇了一跳。
他砸了砸門框,發出重重的響聲,“幹什呢,該幹嘛幹嘛去,還想加練是不是!?我數三下……”
孤狼秒慫成狗,成群結隊的跑了。
留了個腿腳不利索的,跑在最後,被魏沉刀喊住了,“那個誰,大山,你等會兒。”
虎背熊腰的大山同誌抖了抖,立正轉身敬禮。
魏沉刀一抹下巴,要笑不笑道:“你交過幾個女朋友?我看你前兩分享的那個文章《從蘿莉到人/妻,她到底想要什?》,你是不是還挺有經驗的?”
大山大驚失色,“我不是我沒有!我就是隨便那一轉發!您別瞎,這是作風問題!”
魏沉刀:“行了別裝了,那個作者署的你名 ,誰不知道似的。”
大山眼皮狂跳,“您把那篇文章看完了?”不拉到底怎知道是他的,魏隊這得多喪心病狂!
魏沉刀微微一笑,衝他招了下手,“看完了,寫的不錯,你還挺有才華的。我今不管你作風問題,你過來,我是找你出主意的。”
大山呆滯三秒,然後腿上安輪子似的飛快跑過來,興致大發,“魏隊!您到哪步了?認識多久了!?調回帝都是因為這個嗎?喜事近了嗎?生不生二胎?”
魏沉刀沒好氣道:“二胎你個頭,還沒追到,而且還有男朋友了,你我怎辦?”
——“我操!?”這聲經典抒情斷句並不出自大山之口,而是來自三米開外的門外,那兒疊著一幫隊員,腦袋挨腦袋的,像一排豌豆似的,正偷看呢。
魏沉刀順手摸了個東西砸了過去,那邊像推多米諾似的倒了一排。
摔倒了,他們還能卷土重來,唱相聲似的吼:
“咱們去給那子套麻袋!”
“巷子!”
“揍他!”
“看他敢不敢跟您搶!”
“對!今全隊都跟您走!”
魏沉刀抬手壓住額角,真想把這幫人打包去黨校學做人,他壓著嗓子道:“你們一個個都沒事嗎?”
“您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麻袋!——巷子!——揍他丫的!”
三重奏又開始,魏沉刀頭大,他冷下臉,抬手挨個指指,“黨課名額有三個,你,還是你……?”
黨課光芒萬丈,一秒以內,門口光速清空,隻留一片枯葉從半空中盤旋而下。
很好很安靜。
食堂。
魏沉刀盤膝坐在長凳上,時不時點頭,“嗯,這條記一下。”
大山苦逼的拿著本子,把自己剛剛瞎的情場點兵三十六計記下來。
他現在覺得自己是個傻逼,純的。
騎他腦袋上作威作福,而且還相信他理論的魏沉刀,更是4k純傻逼。
倆傻逼用了快一時的時間,搞了一堆理論教育,期間還有別的隊員幫忙排隊打了早飯送過來,看見他們認真學習的態度,流下了一言難盡的汗水。
同一時間,封楚楚打扮一新,出了門。
值得一提的是,她特意沒開車,換上一雙好走路的平底鞋,打算坐公交到約好的地方。
那今就能讓魏沉刀開車送她回家了~
家司機開著邁巴赫把她送到離電視台最近的公交站,她看著腕表,時間差不多之後,背著攝像機下了車,經過的人都不住的回頭看她。
司機追在後邊,道:“姐,您這背著太累了!我來吧!”
“不用,可輕了,”封楚楚一邊還一邊顛了兩下,表示自己是有力氣的,“我就坐一站公交,下了公交就有朋友來接了,沒問題的。”
而且她還打算看情況在公交也拍上幾個畫麵呢。
司機苦著臉勸,“我知道您能扛,可是現在是上午九點多鍾,公交可擠了,要不我直接送您到地方行嗎?”
“怕什,”封楚楚毫不在意,“你回車吧,我可耐造了,擠點就擠點。”
她不想讓魏沉刀看見自己老是有豪車接送,不定就傷到人自尊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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