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跳進黃河洗不清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彤萱 本章:第七十五章 跳進黃河洗不清

    “靖姐……”

    溫靖覺得與其讓他們三個胡亂猜測,不如自己幹脆承認,她幹脆利落地點頭:“沒錯,他住在我這——從今天開始。”

    然後她貌似聽到了下巴骨碎裂在地上的聲音。陳冰倒抽一口冷氣,差點沒暈過去:“那那那就是是是同同同居了?”

    “理論上來說,是的。”溫靖見陳冰一副偶像幻滅了的模樣,連忙說,“這是他的房間。”

    她指指客房的門,然後又指指客廳走廊最深處自己房間的門:“那邊才是我的。”

    話音未落,程喻文從客房走出來,已經換上了家常便服,越發顯得長身玉立,俊秀逼人,他對著三個閑雜人等略一點頭,就轉頭對溫靖說:“客房還沒有收拾好,我今晚到你那邊睡。”

    然後他抱著自己的被子枕頭,往溫靖房間走去了。

    砰,主人房的門關上。

    三個人六雙眼睛,再次注視溫靖。

    溫靖臉色發綠。

    她勉強笑道:“我今晚準備和大家通宵……”

    主人房門打開,程喻文親親熱熱地說:“今晚早點回來休息啊,你身體不好,不能熬通宵!”

    房門再次關上。

    蕭瑟的空調冷風在四人中間打著卷兒吹過,這次就連溫靖都找不到圓場的話了。

    半晌,衛山南打破了沉默:“,靖姐事業感情兩不耽誤,真是羨慕死人啊。”

    蘇寒嘻嘻哈哈:“你不也是,你今晚怎可以跑出來了?你老婆不嘮叨你?”

    衛山南新婚燕爾,夫妻感情很好,也略妻管嚴。他聞言,眼中頓時流露出溫柔:“我跟她說今晚要做標書,她就破例允許我出來了!她對我的工作是非常理解和支持的!”

    不愧是銷售團隊,打破冷場的基本功,大家都有的。溫靖順著杆兒說了幾句,兩頰發燒的感覺才消褪了下去。於是一行四人在餐桌旁邊坐下,開電腦的開電腦,開文件夾的開文件夾,準備開工。

    等待windows啟動的空當,陳冰又好死不死地多嘴問:“靖姐,不知道姐夫是做哪一行的?”

    嗯?姐夫?

    溫靖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蘇寒機靈,瞪了陳冰一眼說:“還沒有結婚,不能叫姐夫啦!呃,就是剛才那個……”

    溫靖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在八卦程喻文。

    傻孩子,這個人是你們能八卦的嗎!

    衛山南摩挲著下巴:“他好像說到,華南區?對我們公司很熟悉的樣子。”

    “話說起來,我也好像在什地方見過他,但肯定不是在公司附近……”蘇寒也開始若有所思。

    畢竟,程喻文剛才的氣度神采,實在太過令人印象深刻。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來,陳冰手提電腦啟動好了。她點開瀏覽器,蘇寒張眼看過去,八卦道:“陳冰,你怎設美國總部的主頁做首頁?你看得懂上麵的英文嗎?”

    “昨天才設的啦,你沒聽見靖姐的英語多溜!”陳冰是工科大學畢業生,英語非常一般。聽到蘇寒這樣說,她俏臉薄怒,說:“我好歹也是靖姐的手下,練練英語閱讀不行啊!我們好歹是外企呢!”

    如果是平時,兩個人少不了一翻唇槍舌劍,但現在蘇寒卻兩眼瞪得比銅鈴大,沒有再理睬陳冰。陳冰發覺了他的異樣,奇道:“怎啞巴啦?”

    “你看看,這個人就是——”

    蘇寒食指點的地方,赫然是美國版XT主頁的正中央,董事會成員的大合照。

    在這張董事會成員大合照上,程喻文和程喻嘉兩兄弟,一個溫潤如玉,一個方正嚴謹,卻都玉樹臨風地,帶著俊雅的淺笑,風度翩翩地看著鏡頭。

    蘇寒和陳冰兩個,刷地一下同時抬頭,看向溫靖的目光已經帶上了:恐懼。

    “咦?你們怎了?”

    “靖姐……”蘇寒膽子比較大,戰戰兢兢開口說,“剛才那位……是我們公司的……”

    溫靖探頭過來,見到陳冰的電腦頁麵,那好不容易才堆起來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

    “……我們公司……難道是亞太區的……”陳冰小心翼翼地問,衛山南卻見過亞太區總裁,他指著照片一角說,“亞太區的希爾先生在這。”

    那,可以站在正中央的人。

    “是大老板!”

    三人一下子得出這個結論,於是看向溫靖的目光又變成了:敬畏。

    “靖姐,你和大老板在談戀愛?”陳冰皺眉問,“可是我們公司不是有規定……”

    “陳冰!別說了!”蘇寒敏感地知道自己已經八卦出不應該八卦的事,聲音變得急促又嚴厲,“靖姐自然有分數!”

    而溫靖,也知道這個話題實在不能再繼續了,她盡量輕描淡寫地說:“我們還是開始做標書吧。”

    一下子,原本因為探知了溫靖感情生活而活躍的八卦氣氛,變得沉悶下來。大家都知道事關重大,低下頭一聲不吭地開始整理新標書的資料。

    溫靖的心緒,卻始終無法安定下來。

    她悄悄瞥了一眼緊閉的主人房房門,心歎了口氣。

    這還隻是個開始,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會變成這樣呢?

    不過,再怎樣的情況,都不會比如今更糟糕了吧。

    ……

    溫靖始終沒有進房間睡覺,而是陪著大家熬了一個通宵。交新標書的時間定在三天之後的上午十點,熬到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溫靖見大家都已經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了,就自掏腰包叫了麥當勞早餐外賣,喂飽了這幫家夥,攆散了他們。

    送走了陳冰、蘇寒和衛山南,溫靖自己也支持不住,歪倒在沙發上睡眼朦朧。

    迷糊中,她感到身子淩空而起,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程喻文?”

    她迷迷糊糊地道。

    “嗯。”

    隻有程喻文,才有這樣冷的體溫……這樣沁人心脾的香氣。

    “再叫我一次。”

    溫靖迷糊:“嗯?”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程喻文走的很慢,他自己現在的身體也沒有完全康複,體力不足。

    “程喻文……”

    軟軟的呢喃,帶著一絲絲嬌慵,沒有平時的明快,卻多了些許誘惑。溫靖感到自己開始向下降落,落到了柔軟的床上。

    有溫軟的觸感覆蓋上她的唇,輕輕地,淺嚐輒止。沒有激動的情愫,更多的是愛憐和輕撫,仿佛隻是為了哄她趕快入眠。

    “抱著我……”溫靖下意識地尋找著那個令自己放鬆的懷抱,啟發的事,安逸辰的事,太多太多事情,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程喻文翻身坐到床上,把她摟在自己懷中,他低聲說:“睡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還需要一些時間……一些讓他身體,徹底康複的時間。

    他好後悔!

    早應該在雅加達,知道鄒怡的陽奉陰違時,就親自下令把溫靖調到自己身邊來的。

    隻是想著她是那的要強,又是那的喜歡銷售這個職位,姑且放任一段時間。

    想不到就是這樣一放任,自己的身體又在這關口出了問題,反而連累了她……

    溫靖蜷在程喻文懷,像貓咪一樣甜甜地睡。如果沒有那些與**有關的舉動,她其實並不排斥兩人身體的接觸。

    “睡吧……”

    程喻文收緊了手臂,像要把那嬌小的人兒籠入自己體內一樣,埋首在溫靖馨香的千縷青絲之中。

    一覺醒來,已經下午。溫靖看到鬧鍾,開始炸毛。

    “啊呀!三點鍾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到處劃拉。程喻文早就被她惡劣的睡相一腳踹到了床底,爬起來搔著頭發,一副魅惑眾生的慵懶模樣:“三點又怎了?”

    他懶洋洋地笑:“放心吧,有我在,沒有人管你要考勤。”

    也就是他大老板的身份,才有底氣這樣說。

    “不是因為這個,我要遲到了!”溫靖看著程喻文,眼珠子一瞪,“還有你,你也要換衣服。”

    這下子輪到程喻文愕然:“我?”

    “對呀。”溫靖說,“鄧老先生可不喜歡別人遲到。他是很難約的!”

    程喻文沉吟不語:“……”

    “鄧老先生?”

    溫靖已經換上了t恤牛仔褲,衝上來拉著程喻文的手往外拽。程喻文順勢把她攬入懷中:“你幫我找醫生?”

    一抹嫣紅飛上溫靖白嫩的臉頰,她咕噥道:“你不是找了三年都找不到好的中醫嘛,正好我認識一個……”

    “溫靖,你果然關心我的!”

    程喻文話音未落,就把嘴唇堵了上來,吻住了溫靖。

    他的舌靈巧而霸道地長驅直入,溫靖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就被程喻文摟入懷中。

    深深長吻,不能自抑。直到溫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程喻文才放開了她,他眼內似有火苗跳動:“我們出發吧。”

    這個人,越來越放肆了……可是,溫靖惶恐地發現,自己似乎對他卻越來越寬容了。

    這種情侶不像情侶,朋友不像朋友的關係,令她不安。

    同樣令她不安的,還有程喻文的病情。

    著名老中醫(這五個字怎那熟悉?)鄧老先生隱居在S市郊的莊園,已屆80高齡的他,在中醫藥大學退休之後,就買了這個地方,專心侍弄自己的中草藥。因為善於養生,鄧老先生看起來隻有60上下,耳聰目明,精神矍鑠,聲音洪亮。

    他為程喻文把脈之後,糾結著雪白的眉,半晌不語。

    “老先生,他怎樣了?”

    “沒想到我們的小雪,也有談戀愛的一天。”鄧老先生看了看沉不住氣的溫靖,忽然笑了起來。

    溫靖臉一紅,程喻文卻眉花眼笑:“靖靖對我可好了!”

    從五分鍾之前開始,程喻文擅自改了對溫靖的稱呼。鄧老先生先是一怔,繼而笑起來:“對了,你現在的名字叫溫靖了。”

    一老一少兩個都不知道想到什,地對著笑起來。

    溫靖的耳朵尖變成粉紅色,雙眸如水,盈滿嗔怒。

    收了笑聲,鄧老先生說:“你的脈搏澀難疏通,無神無力,浮虛難定。是憂思過度,氣血兩虧的症。按理說,你現在正當壯年,不應該這樣虛損,想必要是先天不足,要是後天失調……”

    溫靖吃了一驚,以程家的家庭環境,恐怕養小孩很難會後天失調。

    “沒錯,我是個早產兒。”程喻文點點頭,口氣還是以往的慵懶,仿佛在說別人的事,“一出生就在保溫箱住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這個毛病,也是從娘胎帶出來。鄧老先生不愧是神醫,竟然一摸脈搏就診斷出來。”

    “現在你已經動了手術,切除了病灶。但手術難免損傷經絡,又會失血。先天的虧損還沒有補元,後天的損耗又這樣巨大,就容易造成損血傷精之症。”鄧老先生沉吟一會,說,“你每到夏天,必定苦夏。冬天手足冰冷。嗜食重口。對嗎?”

    程喻文稱是。

    “那就對了。元氣損傷,得固本培元。這是一個長期的係統工程,至少要給我三年時間,慢慢調理你的身體。也算小雪——溫靖有良心,記得我這個老家夥,及時找到我。否則的話,再拖幾年,恐怕會造成大症候。別的不說,”鄧老先生說到這,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溫靖,“想要小孩,估計就很困難。”

    溫靖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鄧老先生的意思,一條紅線水平線直線上升,最後騰地紅透了臉。

    “哎呀,那可真是大問題!鄧老先生,您一定要幫幫我!”程喻文偏偏這時候收起了憊懶的模樣,正經起來,“我給你看看我的舌頭。”

    鄧老先生搖頭笑道:“不用看了,你的臉色剛才進門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他沉吟片刻,提起筆來說:“我開個方子你先回去吃,把本元固好了,再慢慢調理。這段時間你少縱欲,少思慮,多歇息,作息規律,三個月之後再過來,我給你新的方子。”

    太好了,程喻文的身體可以康複!

    溫靖看著埋頭寫字的鄧老先生,不知不覺地,小小的嘴角就彎了起來,臉上,也就帶了幾分甜意。

    晚上,蘇寒他們三個很乖覺地沒有繼續來打擾他們二人。標書的草案已經出來了,溫靖看了半晌,覺得跟原本的沒什質的飛躍——這倒不是說他們在偷懶,而是原本的方案已經足夠完美。

    關電腦的時候,溫靖忍不住歎了口氣。

    “啟發的事,很麻煩?”

    晚上,程喻文很理所當然地跟溫靖同床共枕。溫靖居然也接受了,隻是聞言,又是一陣歎氣。

    “原本定得好好的程序,說變就變了。這個安逸辰的能量,比我想象的大得多。我真是好奇,他到底用的是什手段!”

    “奇跡是不會發生的,既然不應該變的事情起了變化,那一定是某些不應該動手腳的環節,動了手腳。”

    程喻文摟著溫靖,今晚他出奇地老實,沒有揩油,就是摟著溫靖的肩膀,倚在枕頭上說話。他見溫靖不解地盯著自己,笑道:“例如一些不能違規的操作,如今違規了。”

    “……”

    程喻文見溫靖難過的樣子,心底湧上一陣憐惜。

    “你也做了這多年銷售了,難道還不明白這些鬼把戲。”溫香軟玉在懷,他低聲撫慰著,“如果實在做得辛苦,那就不做了。回網吧做網管,我們天天玩遊戲。”

    “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他們總是喜歡走這些歪門邪道。難道他們不知道錢是賺不完的,這種所作所為,是引火**嗎。”

    做了這多年銷售,竟然還用如此天真的目光看問題。程喻文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愛憐地用下巴抵住溫靖光潔的額頭,說:“如果大家都會這樣自覺,那還要警察來做什用呢?”

    懷中的身子,輕輕一僵。

    這細微的變化,帶著無盡的誘惑力,迅速點燃起程喻文體內的火苗。他努力壓製著那燠熱的火焰,輕輕在溫靖身上拍打起來。

    “……你在幹什?”溫靖納悶問。

    “安撫你睡覺啊。”程喻文說,“你心情這壞,搞得我都鬱悶起來了。我來安慰一下你。”

    輕柔的拍打,節奏控製得恰到好處,沒過一會,溫靖覺得自己眼皮真的沉重起來了。

    “程喻文……你怎會這一套的?”

    意識模糊之前,溫靖含含糊糊地問。

    程喻文低聲而理所當然地說:“小時候,我的保姆就是這樣哄我睡覺的。”

    “是……嗎?”

    溫靖遲疑了一下,睡意一陣陣襲來,眼皮一耷,沉沉睡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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