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睜開眼的時候外頭才剛泛起魚肚白,太陽還有大半沉在地平下線沒上來。
鄉下的早晨清冷冷的,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青草香氣。
摸了摸身旁,已經沒了人,林溪蹙眉坐了起來,霍焰愛睡懶覺的習慣一直都沒改過,要是沒什事他總能睡到日曬三竿,今天他能有什事?
霍焰不在,林溪也沒了睡意,她揉揉眼睛拿了衣服進到浴室。
雷打不動的護膚做完,林溪把睡意脫下,擰了塊毛巾擦汗。鏡子的身體整體雖仍是白皙纖細,但細看卻又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
用再多的膏脂塗抹也去不掉那色素的沉澱,原本似花瓣紅豔的地方如今已經如熟透的櫻桃。林溪坐在浴池邊的墊子上,清理一番後手指沾了些藥膏往塗。
都弄好之後林溪換了身吊帶裙,理了理長發後她去看了看兩個孩子,然後踩著脫鞋下了樓。
走到一半,一隻胖乎乎的橘貓蹲在院子衝她喵喵叫,林溪走過去摸了摸貓咪的頭,跟它玩了會後又繼續往外頭走。
她要去找霍焰。
“張叔,你看到霍焰沒?”
“他啊一大早就拿著東西出去釣魚了,你去那邊找找看。”說著,張叔指了指某個方向。
林溪點點頭:“好,謝謝張叔。”
“你急著找他?直接打電話嘛。”
林溪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急。”
她慢慢悠悠地走在田間的小路上,走著走著便不由抬手摸了摸胳膊,外頭還是有些涼,空氣像是含著露水似的,才走了不遠她的頭發上就覆了層非常細密的小水珠。
渠西鄉很大,但張叔給她指的方向隻有一條河,所以林溪也沒費多少工夫就找到了霍焰。
河邊草木茂盛,要不是霍焰那頂紅彤彤的帽子,林溪都找不著他。
她撥開草叢,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等走到霍焰身旁的時候才發現他睡著了——他放鬆地靠在折疊椅上,頭朝一邊歪著,臉上蓋著帽子,旁邊放著一個桶,麵有兩條魚。
她彎腰湊到他耳邊:“嘿!有魚上鉤啦!”
霍焰猛地一震,他坐起來四處看:“哪呢哪呢。”
“哈哈哈哈……”
霍焰抹了把臉也笑了出來,他抓住林溪的胳膊:“怎不多睡會?”
笑夠了,林溪順勢坐到霍焰身上,側臉靠著霍焰的肩膀:“突然就醒了,你不在我睡不著。”
他問:“做噩夢了?”
“沒。”
霍焰包住林溪的一隻手,輕輕捏著:“天氣太悶,昨天抓到的那兩條魚死了,我怕小曼知道了不高興,就出來釣兩條補上。”
“什時候出來的?”
“五點。”
林溪詫異:“這早?”
霍焰笑笑:“沒事,昨天睡得早。”
林溪倚在霍焰懷撇了下嘴:“收收東西回去吧,還早,能再睡會兒呢。”
“你困嗎?”
“不困。”
“那就陪我坐會吧。”
霍焰摟著林溪,單手輕順著她的背。
天不好,魚兒們大概也沒什胃口,魚竿一直過了好久都沒有動一下,但好在已經釣到了兩條魚,足夠回去交差了。
太陽一點點從地平線上升起,空氣中的水分被蒸發,原本清冷冷的大地漸漸轉暖。
靠在一起久了,靠著的地方就有些熱。
原本搭在霍焰胸口的手緩緩勾上了脖頸,林溪似乎是嫌熱,她坐了起來,不再貼著霍焰。
她在他的目光中捋了下頭發,然後目光相對,情感漸漸醞釀。
他們的感情在婚後變得越來越好,曾經向往一個人、向往自由的林溪開始粘人起來,她做什都要和霍焰一起,睡覺醒來第一反應也是先看枕邊。
她越來越喜歡霍焰的擁抱,喜歡他的吻,也喜歡他給予的抵死纏綿。
在某些事情上他們很早就達成了一致,所以一直都放得很開,隻要感覺上來了,愛的事情便順理成章。
唇瓣漸漸貼合,溫暖的呼吸交織在唇齒之間。
恰好,她穿了件寬鬆的吊帶裙,又恰好,她出門前抹了藥膏。
沒過多久,椅子就輕輕響起了吱嘎聲。
霍焰衣著完好,林溪背靠著坐在他身上。
他們像一對交頸的鴛鴦,貼在一起親昵地親著對方臉頰和嘴唇,甚至還有空靠在一起看水麵上躍起的小魚,還有河灘邊開得正豔的荷花。
回去的時候林溪麵色泛紅,她走在前麵,霍焰拎著工具和釣到的魚跟在後麵。
放了東西上了樓,兩人又去孩子們睡覺的屋子看了眼,柯寶睡姿很端莊,霍小曼手腳大大攤開,睡姿跟她爸以前一樣的囂張。
林溪忍不住擰了下霍焰的胳膊:“都是隨了你。”
霍焰輕笑著抓起林溪的手在嘴咬了咬:“隨我有什不好。”
回房後兩人一起進了浴室,洗著洗著自然又是一通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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