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留住蕭治成,楚銘軒也是費了不少功夫,蕭治成最喜歡玩樂逍遙,他就要每天拿出些時間,陪著蕭治成。
烏平的牧和平原在這春末夏初之際,倒是別有一番風采。
萬物蘇醒,春風拂麵,好不愜意。
楚銘軒收到消息,蕭佑遲遲沒有動身回流霄,而且南境方麵的變動更加大了,這就肯定了他的判斷。蕭佑不是一個會任人宰割的人,他一定會反抗,當然,他也有足夠的勢力去反抗。
如果蕭佑想要二分流霄,那……赫連景一定會支持他,到時候,楚銘軒隻要稍微潤色一下,再講給蕭治成,那一定是絕好的故事,應忠嘯從旁說些風言風語,恐怕蕭治成也會覺得蕭佑是真的想要造反了。
應外合,事半功倍。
楚銘軒早出晚歸,似乎已經成了常態,蕭治成也時常回請楚銘軒,每日都會叫來許多容顏姣好的歌姬舞姬,伺候著他和楚銘軒。
楚銘軒不喜歡這些個庸脂俗粉,甚至懶得去看她們一眼,隻是……又不好拂了他的麵子,常常摟著一個女子,喝著酒水,也就算了。
蕭治成可不管那些,對這些個姿色尚佳的女子可是毫不客氣,不時親親她們的小臉蛋,笑的放蕩之極。
顏傾晚有些日子見不到楚銘軒了,便常常自己在牧和平原上走走。
夙瑾總是和威勇王在一起,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樣子讓顏傾晚不禁有些羨慕。
看著楚銘軒的營帳,已經夜了,卻沒有燭火,一看便知他還未回來。
有時楚銘軒會在營帳中,召見逸王和威勇王,有時他會召見段忱,有時,他會召見宋緣,商量的,應該都是流霄的事情吧。
她不敢去打擾楚銘軒,也知道這件事情的成敗關乎楚國的興亡,她很乖巧,隻是自己自娛自樂就好。
這一日,夙瑾沒有找威勇王,而是呆在了營帳。
顏傾晚好奇:“怎不去找威勇王?”
夙瑾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皇上召見他了,估計又要商議好久……”
難怪……
顏傾晚走到營帳外,看著楚銘軒營帳的方向,她有些想念楚銘軒了,那日下了棋,他還未來過。
顏傾晚想,楚銘軒現在一定端坐在主位上,部署著接下來的事情,他應該是微皺著眉頭,手指會輕輕的敲打著桌案。
想著想著,竟然不由泛起一絲笑容。
“阿晚!”
“啊?”顏傾晚轉過頭,看著夙瑾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那驚訝的樣子,真是……誇張……
“想什呢?這入神。”夙瑾順著她剛剛的目光看過去,哦了一聲,偷笑:“想情郎了啊。”
“說什呢。”顏傾晚用手拍了夙瑾一下,卻有些羞澀的微微低下了頭。
夙瑾拉過她的手,笑道:“走吧,我帶你去散散心。”
兩人騎著馬,跑出了營帳區,在廣袤的牧和平原上肆意的馳騁著。
“心情好些了嗎?”夙瑾回頭看了顏傾晚一眼。
顏傾晚點了點頭,笑道:“好多了。”
兩個人在一處小山包上坐了下來,感受著牧禾平原的寧靜。
“你若是想見皇上,就去找他吧。”夙瑾用手撐著下巴,瞥著顏傾晚,道:“皇上也不會責怪你。”
顏傾晚低著頭,道:“我知道,可是……”頓了頓,她笑道:“我不想打擾他。”
夙瑾歎氣:“你一直這為他想,什時候能為自己想想。”
“若是威勇王有要事,你不是也會在一邊等著?”
“我……”夙瑾啞口無言。
確實,她的確不會打擾楚銘衍。
從前,也許夙瑾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己一定會去找他,纏著他。隻是當她真的認真的去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真的無法做到那樣任性。
陷入愛情的人啊,總是為對方想的太多了……
夙瑾不由笑了,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變得這般。好像長在深閨的女子,那般……溫婉可人。
正要說些什,卻見顏傾晚伸出手,拉著她站起身。
“怎……”
話未出口,顏傾晚捂住了她的嘴,輕聲道:“有人過來了。”
夙瑾這才細細的看著四周,寂靜。遠處……有人策馬過來了……
黑衣……
那人在顏傾晚和夙瑾的麵前停下了。
蒙著麵,看不清麵目。
“什人?”
顏傾晚皺眉,問道。
她和夙瑾出來時,根本沒想過會有人來襲擊。
夙瑾還好,帶著匕首,顏傾晚什都沒帶,但是也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那人也不回答,隻是伸出手,指著顏傾晚,招了招手。那意思,是他隻要顏傾晚跟她走,不會為難夙瑾。
夙瑾哪肯留下顏傾晚一個人,伸出手,將顏傾晚拉到自己身後,笑道:“想帶走她,打過我再說。”
那人下馬,抽出身上的佩劍,直指夙瑾。
夙瑾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衝了上去。
顏傾晚則快速到那黑衣人的身邊,想要趁機偷襲。
那人以劍抵住夙瑾的匕首,腳下用力,飛身踹向顏傾晚。
顏傾晚一驚,雙臂交叉在胸前,抵擋著。
那人則借力退開,剛一落地,立馬揮劍刺向夙瑾。
夙瑾招架不得,那人更是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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