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銘軒起的很早。
他像往常一樣,鍛煉一下身體,嘴角噙著笑,除了稍顯疲憊的眼,能看出他昨夜睡的並不安穩。
其他的,就和顏傾晚沒有失蹤前一樣。
走到顏傾晚的營帳前,他駐足,這個時辰,夙瑾還沒有起,自然也沒有看到楚銘軒。
隻是站了一會兒,楚銘軒就轉身離開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時間頹廢下去了。
用過了早膳,楚銘軒召見了楚銘皓,宋緣和楚銘衍。
他端坐在主位上,沒有昨日的憤怒,沒有昨日的失態。
仿佛他就應該是這樣的淡然。
德安奉了茶,知道幾人要談政事,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蕭佑還沒有回流霄的打算。”看到三個人都坐了,楚銘軒開門見山,直接說道:“他應該也不會回去了。”
“皇上,可是要調兵?”
前幾日,幾人曾商議過此事。若是蕭佑不回流霄,那他極有可能加快勢力的向南轉移,為了另成一國。
那北疆的士兵將會向牧禾平原方向進行增援。
是以楚銘衍這才問了。
楚銘軒點了點頭:“知會段忱吧。”
見楚銘軒認可了他的話,楚銘衍當即領命,前去告知段忱了。
“皇上,您打算何日回楚?”算算出來的時間,已經有段日子了,可宋緣瞧著,楚銘軒尚沒有回楚的打算,這才問道。
楚銘軒沉吟,道:“朕要禦駕親征。”
“皇上……”
“皇上,不可!”
不止宋緣,就是楚銘皓也是連忙阻止。
且不論戰場的風險,若是……這計劃中的一環出了問題,那楚銘軒能不能全身而退,可就是問題了。
楚銘軒笑:“這場戰鬥,朕輸不起。”
禦駕親征,鼓舞己方士氣,這還是很有作用的。
況且楚銘軒相信,一定能夠贏下這場戰爭。
蕭遇的才能不過如此,應忠嘯倒是個麻煩的人,不過好在,他是個貪財圖權的人,想要拉攏他,還是好辦的。
“宋緣。”
“臣在。”
“若是朕有辦法讓蕭遇名譽掃地,讓流霄暫時無主。你可有把握,從內部分化流霄?”楚銘軒瞧著宋緣,路,他可以鋪,隻是接下來的行動,卻不是他去做了。
宋緣聽了楚銘軒的話,眼前一亮,當即作揖:“皇上若能做到,臣自然不負所望。”
“好。”楚銘軒笑道:“你且去準備吧。”
“諾。”
宋緣恭敬的退出了營帳。
這營帳中,就隻剩下楚銘軒和楚銘皓了。
“皇上……”楚銘皓從看到他時,就一直擔憂,他越是裝作什事都沒有發生,楚銘皓就越是覺得他的壓抑。
他越是從容,楚銘皓卻越是看的出他內心的焦躁不安。
“六哥,朕無礙。”楚銘軒喝著杯中的茶,笑道:“朕明白自己的責任。”
這件事情,說到底是自己的錯,楚銘皓到底沒有再安慰楚銘軒。
“六哥。”楚銘軒看著他:“應忠嘯那邊,拜托你了。”
他竟然還信任自己嗎?
那件事之後,原以為他與自己會有隔閡,也許會疏遠自己。
可他沒有,他還是願意將這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臣,一定不負皇上厚望。”楚銘皓作揖。
這才退出了營帳。
待的他們都走了,楚銘軒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歎息。
很累……
他從來沒覺得這累過。
楚銘軒不禁在想,他們抓她,到底是為了什。
聽夙瑾的意思,他們並沒有傷害兩個人的意思,而且那些黑衣人赤手空拳卻沒有一個傷害顏傾晚。
而且之後還將夙瑾送回了。
武功又高……
楚銘軒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人,他或許知道了……顏傾晚的下落。
虞子煌。
沒錯,那一定是虞子煌派來的人。
他喜歡顏傾晚,他對顏傾晚那般重視。他曾經百般阻撓,甚至一直不想讓顏傾晚進宮。
而且他們來牧禾平原這久了,以望空涯的距離,不應該這久還沒到。
一定是他!
楚銘軒這樣想著,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望空涯。
“皇上。”德安走進營帳,躬身:“厲門主求見。”
他來做什?
“宣!”
德安領命,帶著厲琰進了營帳。
厲琰皺著眉,看起來頗為惱怒。進了營帳,也不行禮,看向楚銘軒,道:“為什撤兵?”
“朕下令撤兵,還要向厲門主交待嗎?”楚銘軒瞥了他一眼,不屑道。
“你……”厲琰攥緊了雙拳:“你不打算找她了?”
楚銘軒悠悠的喝了茶,才道:“再找下去,也沒什意義了。何必浪費兵力。”
“楚銘軒!”厲琰真的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他和虞子煌一樣珍惜顏傾晚,小時候他總是和顏傾晚鬥嘴,可是最後做出讓步的,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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