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楚銘軒睡的很沉。
他仿佛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他的阿晚回來了,拉著他的手。
動了動手臂,感到有什壓著自己,睜開眼,看到顏傾晚伏在自己的身上,睡的很沉……
屋中的酒壇已經撤了去,看來是她收拾了。
原來……都不是夢。
楚銘軒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起身穿上鞋子。
抱著她,輕輕放到床榻上。
看得出這兩日她的休息不是很好。
楚銘軒坐在榻邊,隻是定定的看著她,竟然覺得意外的滿足。
她回來了,真好……
德安走進營帳,服侍楚銘軒洗漱,為他穿上華服。
“皇上,可要傳膳?”
“先下去吧。”楚銘軒搖了搖頭,握著顏傾晚的手,笑道:“等阿晚醒了再傳。”
“諾。”德安低頭笑,退出了營帳。
楚銘軒為她脫了鞋子,蓋上被子。從桌案上拿了一本書,回到榻邊看著。
隻是他總是不時偷瞄著顏傾晚,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顯示著他現在不錯的心情。
帳外,太陽逐漸升起,照著營帳,帳中漸漸亮了,也更暖了些。
顏傾晚醒來時,正對上楚銘軒偷瞄她的目光。
有些羞澀,垂了眼簾,撐起身,道:“皇上。”
楚銘軒索性也不再掩飾自己,當下手中的書,看著顏傾晚,柔聲道:“睡的還好?”
顏傾晚點了點頭。
楚銘軒抱過她,撫著她的發,笑道:“阿晚。”
顏傾晚靠在他的肩上,緩緩伸出手,擁住楚銘軒。
“餓嗎?”
顏傾晚點了點頭,將頭窩在他的頸窩,有些撒嬌:“餓。”
楚銘軒站起身,走到營帳外,吩咐宮女為顏傾晚梳洗打扮,又吩咐德安傳膳。
這才回了營帳,坐在一旁,瞧著宮女為顏傾晚梳洗。
宮人們將早膳送進營帳,恭敬的拜訪好碗筷。
楚銘軒讓顏傾晚坐過來,笑著讓德安為她布菜。
“喝些粥。”楚銘軒笑著拿起碗,盛了一勺,遞到顏傾晚麵前。
顏傾晚便乖乖的喝了下去。
粥的溫度剛剛好。
這頓早膳,她吃的很飽。楚銘軒自己都沒怎吃,隻是瞧著她,讓她很是不好意思。生怕自己的吃相嚇到了楚銘軒。
“你……”楚銘軒攬著坐在自己腿上的顏傾晚,猶豫良久……還是問道:“你是怎逃出來的?”
“是煌哥哥……”
那日……
那些黑衣人將他扔到馬車上,一路南行。
沒多久,顏傾晚醒過來,馬車很顛簸,她掙紮著坐起身,偷偷掀開窗口的簾子,看著外麵,想要記著路線。
沒多久,馬車停下來,為首持劍的黑衣人從箱子中取出一根銀針,紮在顏傾晚的脖頸處。
針是淬了*的。
首領也不再管她,出了去,繼續行進了。
沒一會兒,顏傾晚就又昏了過去……
如此這般,顏傾晚始終昏昏沉沉的,吃飯時,他們將食物放到馬車中,顏傾晚吃了飯,知道這飯中有*,卻也沒有辦法。
她曾嚐試與這些人交流,但都是自說自話。
晚上,一行人在野外湊合了一晚,除了*,這些人也會輪流看守她,她沒有機會逃跑……
第二日,天還未亮就啟程了。顏傾晚再醒來時,已經快要午時了。
馬車顛簸,她實在有些不舒服,又沒有力氣,隻能躺在馬車中,緊閉著眼睛,試圖緩解一下。
“什人?”
她聽到有人厲喝。
而後沒多久,外麵便安靜了下來。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
“阿鸞。”虞子煌擔憂的看著她,十分歉疚:“我來晚了。”
顏傾晚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再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虞子煌和她已經進了一個小城。
“醒了。”虞子煌回頭,看著馬車中的顏傾晚,笑道:“我找一家客棧,好好休息一下。”
“好。”
虞子煌為她準備了晚膳,眼瞧著她吃完了,便為她鋪了床榻。
虞子煌就靠在椅子上小憩著。
一夜都守護著顏傾晚。
昨夜,才回到營帳。
德安看到她時,竟然以為花了眼。確認是顏傾晚後,德安便連忙跑了過來。
“晚姑娘,您去瞧瞧皇上吧!”德安歎息道。
顏傾晚不知怎回事,進了營帳才看到,楚銘軒竟然一個人喝著酒,看樣子是醉了。
才知道德安為什那般擔憂……
楚銘軒那時正喝的醉了,還以為都是在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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