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蕭治成的默許下,,傳的極快,流霄士兵都知道蕭遇要毒害蕭治成,卻陰差陽錯被那位鈴兒姑娘擋了下來。
士兵忠於天子,自然軍心振奮,一心幫著蕭治成奪回流霄的掌控權。
這個消息在楚軍還未抵達風林城下前,就傳到了蕭遇的耳中。
蕭遇自然知道這不是事實。
隻是……不知蕭治成為何會相信自己想要篡位。
蕭遇的外公也是一名鐵血將軍,殺伐果斷。
蕭遇與他商議過後,便發兵風林城,誓要在此事傳揚開之前,平息此事。
隻是援軍能不能趕上,還是兩說。
得了楚軍相助,風林城很快就已經是風雨飄搖中的孤舟,沉沒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了。
蕭遇一邊留意風林城,一邊又要控製此事,不要傳揚,著實憂心。
天不遂人願,很快朝堂有人聽了這些傳言,一人知道就有百人知曉。
楚銘軒的授意下,鬼門和應忠嘯的人將此消息傳的極快。
蕭遇想要封鎖都做不到了。
世事變化如此之快,幾日前,他還是被父皇信任,準備委以重任的皇子。蕭佑還是那個抗旨不尊,不顧父皇死活的逆子。
這才幾日的光景,他就成了散布謠言,意圖謀反,加害父皇兄長的十惡不赦之人。
而蕭佑則被人說是睿智,看透了蕭遇的把戲,立國南蕭,靜待時機迎接流霄國主。
“混賬!”蕭遇在大殿中,隨手抄起一個裝飾品,摔到地上。
這幾日,各種流言紛紛傳出,已經有些個老臣一同罷朝,讓蕭遇好生難堪。偏偏他又不能對那些老臣有什處罰。若是這個時候治他們的罪,隻會被人說成是惱羞成怒,那更是坐實了自己的不忠不孝。
“遇兒,鎮靜。”渾厚的聲音傳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走進來,精神矍鑠。正是蕭遇的外公——趙彰將軍。
“外公。”蕭遇連忙迎上去,對一旁的宮女一瞪眼,喝道:“快收拾了。”
“諾。”
宮女們戰戰兢兢去收拾了。
蕭遇過來扶著趙彰,笑道:“外公,您怎來了?”
“我若是不來,怎知道你這沉不住氣!”趙彰甩開蕭遇的手,指著一地的碎瓷片:“你瞧瞧你,哪有個樣子。”
“外公,我也是著急。風林城……”
“好了!”趙彰瞪了他一眼,歎道:“我早就說過,應忠嘯信不得。”
從前蕭遇與應忠嘯走的近時,趙彰確實警告過他。
隻是他以為二人隻是性格不合,趙彰此人,較為耿直,最不喜歡的就是應忠嘯那等左右逢源的人。
蕭遇隻覺得是趙彰太過武斷,畢竟那時,應忠嘯確實是支持蕭遇,起碼說的還是很好聽的。
哪想到,他這一招,走的這樣絕,竟然半點後路沒有留。
“外公,是遇兒有錯。還請外公一定幫幫遇兒。”蕭遇攀著趙彰的胳膊,懇求道。
如今,他隻能相信外公了,若是趙彰也不幫他,他真不知道怎辦了。
“唉……”
趙彰一聲長歎:“國主聯合大楚,兵臨城下,哪有什辦法了。”
“外公……”
“準備準備,去風林城……認罪罷……”
蕭遇瞪大了眼:“認罪?”
趙彰瞧著他,皺了皺眉:“不認罪,等著大軍踏破都城?”
“可是外公,我……”
話未說完,就被趙彰打斷了。
“我知道那些傳言不實,可是國主確實差點被人暗害,當初他在牧禾平原,被大楚扣押的消息也是你散布的。”
“那是應忠嘯說……”
蕭遇現下知道了,這些都是應忠嘯的計謀,一切都是他撇清的方式,而自己就這樣被他舍棄了。
他回到流霄,開始清理朝堂,如今加上這些流言,人們肯定坐實了他謀反的意圖,無論他怎辯駁,即便他說的是事實,誰又肯相信他。
得罪了那多的老臣,誰又肯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
“不行!”蕭遇搖了搖頭:“外公,我若是認罪了,就真的完了。”
“你想……”趙彰哪不明白他的意思,卻愈發的心驚:“你這是自尋死路!”
看著蕭遇沒有言語,隻是眼神透出的堅定,便是打定了主意。
趙彰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蕭遇,歎道:“遇兒,你知道為何你鬥不過蕭佑嗎?”
蕭遇看著他,等著答案。
“識人知人,懂得進退。你學不會,所以你不是他的對手。”趙彰笑了笑:“罷了,晚輩的事,由著你們吧。”
趙彰搖頭苦笑。
“外公……”
聽著蕭遇的呼喚,趙彰沒有再回頭,對這個外孫,他太失望了。如今的形式,還有什掙紮的。不知進退,一味的憑著感覺,憑著那一腔熱血。
……
竟然指望他與蕭佑一爭高下,真是可笑啊……
風林城的求援信一封接著一封的傳到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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