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將士們已經損傷近半了!”
“什!”蕭治成拍案而起,喝道:“楚軍呢?楚軍沒上嗎?”
那將士低下頭,頗有些悲涼的說道:“楚軍將領段忱不許出兵。”
“為何?”
“他說……風林城防守沒有缺口,他不會出兵。”
蕭治成皺著眉,他知道楚銘軒打的算盤,若他是楚銘軒,也一定不會過早動兵。
歎道:“那就打開一個缺口。”
“國主!”那將軍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已經犧牲了這多人了,再強攻下去……
蕭治成擺了擺手,道:“去與將士們說,誰能率先衝到牆頭,朕重重有賞。”
但願……重賞之下會有勇夫吧。
已經犧牲了這多人,若是此時罷手,之前的一切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那將領也沒有辦法,領了命退出了營帳。
“丞相。”
“老臣在。”
蕭治成揉了揉額頭,道:“你去與楚皇談談吧。”
“諾。”
應忠嘯作揖,退出營帳。
恰看到鈴兒走進來,她的手中拎著一個食盒。
看到應忠嘯時,鈴兒微微俯身,應忠嘯點了點頭,便匆匆去找楚銘軒了。
“國主。”鈴兒笑著進了營帳,福身道。
“鈴兒,你怎來了。”蕭治成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擔憂的看著她:“你的身子還沒好呢。”
鈴兒笑著取出食盒中的熱湯。
“聽說國主不肯用膳,鈴兒隻好親自做了湯,給國主嚐嚐。”
從鈴兒手中接過碗勺,湯是溫熱的,看來是剛做出的。
嚐了一勺……
“怎樣?”鈴兒一臉期盼的瞧著蕭治成。
蕭治成點點頭,笑:“好喝。”
讓鈴兒坐在榻上,她就一直瞧著蕭治成,看他喝完了湯,鈴兒才放心了些。
“鈴兒不打擾了。”收拾了碗勺,鈴兒就要離開。
蕭治成喚住她,從桌案上拿起一個小盒子。
鈴兒正要打開,卻被蕭治成按住了手。
蕭治成握著她的手,看著那個盒子,笑了:“若是……沒有攻下風林城,你就帶著這盒子離開吧,寡人……會派親信護送你。”
“國主……”
鈴兒低頭,看著手中的小木盒子,皺了皺眉頭:“我最多也不過一個月了,何必……”
“拿著吧。”蕭治成笑:“一個月……也要好好過……”
鈴兒帶著木盒,回了住處。
打開盒子,麵放著的都是金銀玉飾。這一小盒的首飾,足夠她後半輩衣食無憂了。
鈴兒合上蓋子,輕笑:“自己都沒多少時日了,何必擔心我呢……”
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木盒子:“蕭治成……”
大楚營帳中,應忠嘯匆匆趕來,求見楚銘軒。
楚銘軒倒是很有閑情雅致,和顏傾晚一起下著棋。
“應丞相來了,坐吧。”楚銘軒笑了笑:“雲曄,奉茶。”
“是。”雲曄倒了熱茶,放到應忠嘯身旁的桌案上。
應忠嘯也沒有開始進來時的匆忙,坐在一邊,喝著熱茶。
偶爾探頭看一眼棋盤的形式。
“晚姑娘棋藝不錯,竟能與皇上相持這久。”應忠嘯瞧著顏傾晚下棋的謹慎模樣,不由讚賞,女子下棋到這種程度當真不錯。
“大人說笑了,還不是皇上讓了阿晚。”顏傾晚隨手落下一子,狡黠的看著楚銘軒。
楚銘軒看著棋盤,應忠嘯可是瞧到了顏傾晚笑容,一瞧棋盤,心下了然。
楚銘軒落子後,顏傾晚輕笑,對應忠嘯道:“大人看到了,皇上可是費心讓著阿晚呢。”
應忠嘯朗聲一笑,楚銘軒這一招裝的可是太不像了。
顏傾晚故意露了那大的破綻,位置又那般顯眼。
楚銘軒沒有看不到的道理。
楚銘軒也明白了顏傾晚的意圖,笑著將棋子扔回盒子:“好了,既然被看穿了,那就說說正事吧。”
應忠嘯斂了笑容,道:“皇上,國主要我前來,請援兵。”
“這樣就等不及了?”楚銘軒端起茶盞,輕抿一口。
算算時間,蕭治成帶出來的流霄士兵也該損耗過半了。
“風林城防禦如何,有突破口嗎?”
“暫時還沒有。”應忠嘯皺了皺眉,道:“不過國主已經下令,最先登上城樓的,重賞。”
楚銘軒點了點頭,看向雲曄:“段忱那邊沒有報?”
雲曄躬身,小聲提示道:“段將軍一個時辰前,派人來詢問是否發兵,皇上下令按兵不動。”
“哦,對……”楚銘軒笑道:“隻顧著與阿晚下棋,竟忘了這事。”
“皇上這說,阿晚豈不成了禍水。”顏傾晚嗔怪道。
楚銘軒朗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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