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了?”
楚銘軒瞪著虞子煌,將坐在床榻旁的虞子煌拽了起來。
剛才士兵來報,說他帶著顏傾晚回來了。隻是顏傾晚昏迷著,不知道發生了什事情。
虞子煌側頭瞧著顏傾晚,撥開楚銘軒的手:“她沒事,隻是被我打暈了。”
“什?”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楚銘軒看著虞子煌,眼神中充滿著驚訝,還有……憤怒!
“你是什意思!”楚銘軒伸手揪著他的衣袍,怒目而視。
厲琰從外麵走進來,看到兩人的樣子,連忙過來,分開兩人,對楚銘軒抱拳道:“皇上,子煌這樣做全然是為了阿晚的安危。”
楚銘軒皺了皺眉,看厲琰向自己點了點頭,這才鬆了手。
厲琰也鬆了口氣,側了身:“皇上,不若坐下慢慢說吧。”
楚銘軒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厲琰過去給他倒了杯茶。
虞子煌為顏傾晚把了脈,沒什事情,他生怕自己下手重了,傷到顏傾晚,好在沒有事情。
看厲琰和楚銘軒坐在桌子旁,虞子煌懶得與楚銘軒言語,卻知道也不能太過得罪他,索性開了門,出去透透風。
瞧著虞子煌出了屋子。
厲琰這才說道:“子煌和阿晚追著蕭遇,一路追到了相安城外還未追上。”
聽到此,楚銘軒皺了眉,他大抵猜出虞子煌為何會這樣做了。
果不其然……
厲琰接著說道:“阿晚想要帶著騎兵快馬加鞭去追,隻是蕭遇帶了多少人實在不能確定。”
貿然前去,可能是得不償失。
楚銘軒清楚,虞子煌的這個顧慮十分有必要,他寧可沒能捉住蕭遇,也不想讓顏傾晚再陷入險境了。
隻是他也了解顏傾晚,恐怕她一定是堅持著想要帶兵去追,這般下去,一定能在蕭遇進城前追上他。
蕭遇帶的人少還好,若是帶的人多,就算顏傾晚給每個士兵配了劇毒,也是不能安然回來的。更何況,像顏傾晚在烏平時用的那種劇毒,本就不算多了,顏傾晚自己也隻有危急關頭的情況下才會使用而已。
楚銘軒拿起茶杯,若他是虞子煌,恐怕會做同一個決定。
“這件事,是朕考慮不周。”楚銘軒皺眉,喝了口茶,看向厲琰:“鬼門在流霄的人手怎樣?”
“那看皇上想要做什了。”厲琰笑道。別的不說,情報他還能想想辦法,要是讓他鬼門和軍隊對抗,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楚銘軒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的敲打著,沒一會兒便停了下來:“盯住蕭遇,朕會盡快讓蕭治成下令,封鎖南疆。”
厲琰點了點頭,這確實是當前比較好的辦法了。
當即,他便出去準備了。
楚銘軒走到顏傾晚的床榻邊,坐了下來,握著她的手,沒一會兒,她便醒了。
睜開眼,看到楚銘軒坐在榻邊,驚訝的坐起身,瞧了瞧四周:“皇上,這是……”
“這是流霄的驛館。”楚銘軒笑道,瞧了瞧時間,該是用午膳了。
吩咐雲曄傳膳。
顏傾晚看起來興致不高,不怎看楚銘軒,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自己最喜愛的菜品留在麵前,卻不為所動。
“不餓?”楚銘軒為她布菜,道:“總歸還是吃些好。”
顏傾晚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夾了菜,象征性的吃了一口,索然無味,便放下了碗筷。
“沒抓住蕭遇,心不好受?”楚銘軒都不用想,就知道她一定在跟自己慪氣呢,沒追上蕭遇,沒能將他帶回來,顏傾晚總覺得是自己太沒用了。
楚銘軒拉過她的手,輕撫著笑說道:“幸虧虞子煌跟著你去了。不然你指不定能不能回來了。”
“沒有他說的那危險……”顏傾晚想要說些什,仍舊低著頭,不去看楚銘軒。
楚銘軒看著她,不知道她心中想什呢。
良久,顏傾晚才開了口。
“皇上,阿晚是不是沒用。”
聽到她突然這樣說,楚銘軒連忙將椅子搬的離她近了一些,笑道:“不過沒追上蕭遇,怎就自暴自棄了。”
顏傾晚低著頭,任由著他握著自己的手,既不動動手,也不說話。
楚銘軒一聲長歎:“朕……的確很想抓住蕭遇。”
顏傾晚的頭埋得更低了,她讓他失望了吧。那天他特別吩咐他和夙瑾,一定要在城破時,立刻前去抓蕭遇。她笑著說一定活捉了蕭遇給他帶回來,夙瑾還笑了她,一遇到楚銘軒的事情比什都急。
如今……連蕭遇的人影都沒見到。
他一定很失望吧……
瞧著她的模樣,楚銘軒有些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笑道:“可若是朕在場,也會和虞子煌做同樣的選擇。”
“皇上……”顏傾晚驚訝,感動,抬頭看著他。
隻見楚銘軒伸出手,撫著她的秀發,但笑不語。
也會和他做同樣的選擇……
因為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所以寧願選擇放棄捉拿蕭遇嗎?
不過顏傾晚到底還是小瞧了楚銘軒的能力,或者說,她是小瞧了厲琰鬼門和虞子煌望空涯的能力。
厲琰的勢力雖說在流霄並不是很強,但是盯住一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況且在流霄,望空涯的實力可不應該忽略。
虞子煌是繼任掌門,自然能夠讓望空涯的人盯著蕭遇的行蹤。隻是望空涯向來不參與武林諸事,更不用說幹政。所以這出麵的事,還是得鬼門的人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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