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晚和厲琰帶著幾千騎兵夜疾行。
楚銘軒已經和蕭治成商議好了,蕭治成已經傳信給林城守將。這守將按著蕭治成的話來說,是一個十分圓滑的人,他一定會借著這個機會向蕭治成表示忠心的。
果然沒多久傳了回信來。
那守將還真是如蕭治成所言,他在信中說,晚上蕭治成的人到了以後,他會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城,也會帶著他們去蕭遇的住處。
他會盡全力配合他們的行動。
如此,顏傾晚和厲琰才敢隻帶著幾千騎兵過來林城。
夜行軍倒是有些不方便。
顏傾晚心中急切,馬兒飛馳著,踏起路上的塵土。
厲琰瞧著顏傾晚著急的樣子,心下暗歎,倒是有些理解虞子煌為什會這樣擔心她了。
命令身後的人跟緊,他狠狠夾了馬腹,與顏傾晚並駕齊驅,奔向林城。
林城離著都城不遠。
顏傾晚和厲琰的行軍速度,兩個時辰左右就到了林城下。
那些守衛聽到許多馬匹奔騰過來的聲音,連忙報告了守衛隊長。
那守衛隊長一直負責林城的防守,怎見過兵臨城下的陣仗,連忙請了守城的副將過來。
“將軍,他們到了。”副將回到將軍府,進了書房,悄悄對陳說道。
陳看著手中的兵書,聽了副將的話,輕歎一聲,還是來了。連忙放下書,拿起佩劍走了出去。
到了將軍府門前,陳擺了擺手,讓副將留在府中。
“若是蕭遇問起來,你就說是例行巡查。”
那副將躬身:“末將明白。”
陳這才放心的去了城門處。
登上了城牆,果然看到城門外的幾千騎兵將士。
“開城門。”陳揮手下令。
看到城門打開,顏傾晚連忙打馬,飛馳進城。
厲琰帶著騎兵們跟在她身後。
進城後,顏傾晚也不說些客套的話,直接問道:“蕭遇呢?”
“在將軍府。”陳雖然驚訝,蕭治成竟然讓一個女流之輩帶兵追趕蕭遇,卻也知道顏傾晚一定不是尋常的女子,否則不足以讓她身後的將士們信服,當即頗為恭敬的說道。
顏傾晚點了點頭,紅纓槍一甩:“走!”
北疆軍訓練有素,對待命令都是整齊劃一的服從,一勒韁繩,跟著顏傾晚向將軍府跑去。
厲琰瞧著她的樣子,皺了皺眉。
對陳道:“陳將軍,蕭遇大概帶了多少人?”
“這……”陳略作思索,抱拳道:“最多幾千之數。”
“將軍瞧著那些是什樣的兵?”厲琰皺眉,看著陳。
陳笑,他知道厲琰的擔憂,無非是怕蕭遇帶的是精銳的士兵。到時候幾千騎兵恐怕也要折損良多了。
厲琰確實有這個擔憂,他最擔心的是,蕭遇帶的士兵過於老練,這樣顏傾晚為了追上蕭遇,一定會不惜代價。
那用毒恐怕是難以避免的。
雖說幽毒山莊的毒很厲害,但是顏傾晚目前的身份確實需要隱蔽,若是被人發現了,她是幽毒山莊的幸存者,恐怕就是這流言蜚語都能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公子放心,不過是一些久不上戰場的護衛兵罷了。”陳笑道。
厲琰這才放著心來,笑看著陳,抱拳道:“多謝將軍指點了。”
“公子客氣了。”
厲琰笑了笑,這邊催了馬,追了顏傾晚去。
許是聲勢太大了,蕭遇不知從哪兒得的消息,竟然準備好了逃跑。
顏傾晚到時,正看到蕭遇扶著良妃坐上馬車。
看到顏傾晚帶著人過來了。
蕭遇騎上馬,對著身後的將士吼道:“快上,快上,攔住她。”
顏傾晚看出他的意圖,連忙催馬上前。隻是那些士兵已經呼呼啦啦的圍了過來,讓顏傾晚不禁停了馬。
紅纓槍揮舞間,一些士兵倒下,還有一些又壓了上來,這些士兵雖然許久沒見過戰爭的模樣,可他們都是趙彰的親信。自然會拚死護衛蕭遇。
是以當年在烏平的方法已經不能奏效了,就算顏傾晚故技重施,用毒來殺這些士兵,也沒有人會輕易的讓開路。他們隻會越來越拚命的圍過來,給蕭遇爭取離開的時間。
厲琰趕來時,顏傾晚的紅纓槍已經沾滿了鮮血。
每次揮舞間,都有一些人倒下。顏傾晚已經有些疲累了,她帶來的北疆軍雖然勇猛,可畢竟也是血肉之軀,這會兒功夫,也有死傷了。
厲琰衝到顏傾晚身邊,長劍揮動間,帶起一片鮮血。
“從這一點衝出去。”厲琰在前麵開路,領著一些騎兵,從一個點想要突圍出去,以點破麵,這個辦法還不錯。
“阿晚,這邊出去。”厲琰回頭,向顏傾晚喊道。
顏傾晚一勒馬,轉了馬頭,奔到厲琰身邊。
瞧著他們成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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