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遇跑了……
不知道跑去了哪。
城門未開,卻沒了他的蹤跡。
蕭遇不知道如何逃脫了,他應該還在城中,隻是不知道躲在了哪。
一定有人在幫他,否則他不可能在這樣一個並不熟悉的城鎮中找到能夠讓他藏身的安全之處。
厲琰騎馬跟在顏傾晚的身後,他的手緊緊的握著韁繩,身子不自主的向前傾了傾,受傷的手臂已經有些麻木了……
到了城門處,看著平靜的守衛們,顏傾晚知道自己追丟了。
這多人,走了這遠,還是沒能抓住蕭遇。
顏傾晚跳下馬,心中沮喪。
厲琰努力的撐著身子,縱身躍下馬,腳下一虛,向一旁倒了下去。
“大人。”
“大人。”
兩旁的士兵連忙衝過來,扶著他。
聞聲,顏傾晚回過頭,看到厲琰的樣子,一驚。
“阿厲,你怎了?”顏傾晚過來,伸手搭上厲琰的手腕。
脈搏的跳動……並不算強勁。
抬手摸著他的額頭,竟然一層汗珠,天氣並不熱,這是虛汗。
看到他的手臂時,顏傾晚有些不敢相信,傷口處的血呈現偏黑色,這分明是中了毒。
“中毒了……”顏傾晚焦急的看著他,道:“你怎不早跟我說。”
厲琰搖了搖頭,勉強揚起嘴角:“又不是什大不了的傷。”
眼皮愈來愈重……
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見狀,顏傾晚取出一個瓷瓶,將瓶中的藥給厲琰服了一粒。吩咐一旁的士兵,去弄一輛馬車來。
將厲琰抬進了馬車,顏傾晚駕著車,到了一間醫館。
顏傾晚搗了藥,為厲琰清洗了傷口,敷上了草藥。
隻是這毒來勢洶洶,一時間,顏傾晚竟然不敢斷定是什樣的毒。
沒有什症狀,厲琰隻是靜靜的躺在那兒,仿佛睡著了一般。
顏傾晚心下焦急,也不知道用什醫治,這毒像是空毒,隻是這毒少見,顏傾晚也隻是聽爹娘提起過,卻也沒有見過誰中過這毒,是以隻好先穩定了厲琰的情況。
為他包紮了手臂,又喂了一粒藥。吩咐士兵,全速趕回都城。
顏傾晚向陳要了一輛上好的馬車,行進速度夠快,顛簸感卻極小。厲琰躺在麵,能稍微舒服一些。
顏傾晚坐在他身旁,不時為他擦一擦額頭的汗。
撫著他的手腕,許是他的功力強勁,此時脈搏的跳動沒有再弱下去。
顏傾晚心中焦急,不知什時候能回到都城。
若是他不為自己擋下這一刀,也不至於中毒了。
好不容易連夜趕回了都城,天已經蒙蒙亮了。
將厲琰帶回了驛館,連忙叫了虞子煌過來。
虞子煌過來時,看到厲琰緊閉著眼,臉上毫無血色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
“怎了?”連忙過來,為他診脈。
顏傾晚瞧著厲琰,歎道:“我診過了,是毒。”
虞子煌皺了皺眉頭,毒?
什毒竟然這般霸道,手覆上他的額頭,沒有發熱。
“你覺得……是什毒?”虞子煌心中有了答案,但是他真的不希望是自己得出的那個。
看向顏傾晚,發現她眉眼中焦急溢於言表,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顏傾晚猶豫著,說道:“應該……是空毒。”
輕歎,果然……
中了此毒,無任何症狀,隻是人會因此昏迷不醒直至死亡,這段時間很短,不過一天。
厲琰此時的狀態還可以,除了本身功力深厚,顏傾晚給他服的藥也有一定的作用。
隻是若沒有解藥,他也不能活過三天了。
顏傾晚瞧了瞧外麵的天色,想些應該也差不多了,便對虞子煌說道:“你先照顧他,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兒?”虞子煌問道。
“去找活仙草。”顏傾晚笑了笑,走出屋子。
到了楚銘軒的屋子前,她駐足,也不知他起了沒有……
可是這件事情真的刻不容緩了。
正猶豫著,屋門被打開了。
看到外麵的顏傾晚,楚銘軒一愣,轉而笑道:“回來了。”
顏傾晚點了點頭,楚銘軒將她帶到屋子:“怎不進來?”
“怕擾了皇上休息。”顏傾晚勉強笑了笑,道。
看出了她的情緒很低落,恐怕蕭遇沒能帶回來。不過楚銘軒倒是也不會因此去責怪她。
“過來坐吧。”楚銘軒招招手,讓她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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