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地方離散仙聯盟極近,翻過山頭就能看見城牆,這山又是極高,若要伏擊散仙聯盟,隻怕散仙聯盟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諾大的營地就會消失,再者散仙聯盟物質匱乏,人才自然也凋零——畢竟好的都被極樂世界和昊天天庭挑走了,隻剩下次的。
是以金蟾極其的反對,手掌按在金椅的扶手上邊,動作誇張的按塌了扶手。
戲精!果然是戲精!
我在心中腹誹著,麵上卻是沒有多大弧度的看著王母被金蟾嚇了一跳。
商議了半晌,終於是讓三方妥協,兩界山劃為三不管地帶,共同製定了仙界和平條約,兩界山境內——不能打劫。
雖然我從來沒有被打劫過,如今的我更是赤條條的,沒什能打劫的東西,但如今我與長吉兩個人都廢的可以,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滅了口。
戰事終止,仙界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隻是我的尺木仍然沒有拿回來,身子沉得如同一塊鉛石。
“你怕是懷了!”金蟾撿了一顆棋子丟進棋簍,得意洋洋的看了長吉一眼,見我一臉困乏,口出直言。
我瞪了他一眼,暗道不可能,雖然長吉耕耘的勤奮,但事實上年紀越大,懷孕的機率越低,龍族的受孕率更是低到離譜。
“多說一句你就死了。”
我心中想著事情,便見著長吉麵不改色的落子,撿了金蟾一大片白子。
“不帶這玩的啊!”
金蟾苦著臉,見著棋盤上白子東零西落的分布在黑棋的勢力範圍內,隻覺得自個兒悶了一口老血。
“說罷,你找我到底什事?”
長吉一直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他淡淡一笑,道:“幹一票大的。”
我手中捧著長吉新寫的話本子,聽著他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忍不住曬笑了一聲。
“打劫昊天天庭?”金蟾吃驚,畢竟就算長吉仙骨沒丟,如今也沒法子與整個天庭為敵,何況是如今臨絕境的地步。
況且他的仙骨才失了沒多久,想要再養出一截仙骨飛升,長吉估計也活不到那個時候。
“對,衝進南天門。”長吉說的確定,我莫名的感到他身上有一絲匪氣。
“你不怕再次挑起戰爭?”金蟾瞪大了眼,將棋盤上邊黑白棋子糊成一團,“況且如今極樂世界沒有龍族這根線牽絆著,說不得會坐山觀虎鬥,再收漁翁之利。”
“打不起來的。”長吉微微一笑,有點神秘的意味。
金蟾道:“為什?”
“因為王母要守護一個秘密。”長吉說罷,金蟾有些心動,看了看我,我低頭去翻話本子。
本以為看過的類型太多,看到開頭就能知道結尾了,結果長吉的思路可能跟旁人的不大一樣,基本上是一句一個劇情,將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最後,這兩人就在我的一臉懵逼中商討完了打劫計劃。
嗯,這貨膽子大的叫人害怕,居然是想著讓金蟾派高手潛入天宮,收羅老君宮的功法和仙丹。
我默默的打了個冷噤,在心底替他們默哀了一下,見著金蟾興衝衝的走出去,忙道:“你要讓他幫我把尺木拿回來?”
“能拿回來最好,拿不回來隻能再等時機了。”長吉歎了一口氣,招手示意我過去。
“做什?”我瞪了他一眼,這殿外所幸還算是人煙稀少,叫我不免鬆了一口氣。
“你想什呢我就給你號個脈。”
他顯然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讓我沒由來的老臉一紅,啐了他一口,在他麵前坐下,他將手搭在我的手腕上,一道青色的法力探入我的體內,遊走了兩個周天才拿出來。
長吉道:“你想喝酒嗎?”
我心頭突突了兩下,道:“怎突然間想起這個了?”
“我就問問。”他說著,麵色極是古怪,我為此擔憂了幾天,直到金蟾帶著幾個修為高強的修士興高采烈的回來。
長吉施法將尺木放回了我的額頭,我隻覺得自個兒的額頭上多了什奇怪的東西。
那確實是我的尺木,但自戴上尺木之後,我的身子便愈發的不好了,沉重的仿佛是化作了龍身,平日極其的喜水,這些日子我卻開始喜火了,有時候難得睡覺也要在床上放那一朵小火花,為此曾把長吉嚇得個半死,然而尺木一入體,便躁動的很。
它討厭火。
雖然它並非是真的木頭。
“我這樣子真的不打緊嗎?”我看著自個兒央著長吉變化出來的火海,推了推在床上生無可戀的躺屍的長吉。
“不打緊,就是多了點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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