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寶寶這個問題,我也是有點茫然的,不論是仙人還是龍族,懷孕率都是極低的,再者我這生下來還不知道是個什東西,我就更有點惶恐了。
是以我倒是沒有長吉那高興,反而是有點愁眉苦臉的。
托了多年看話本子的福,我對於生孩子這塊可謂是了解的豐富的很,先不說生孩子的時候究竟有多痛,然後一屍兩命什的,可怕的很,再者懷孕其間那個反應也在話本子有諸多描述,雖然太半都是什不可描述。
我看了一眼高興得有點忘乎所以的長吉。
他活了兩輩子了,也成了兩輩子的婚了,卻是頭一回有個孩子。
幾千年漫長的生命突然有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該有多開心多驚喜,我是無法體會的。
“唉。”我歎了口氣,抬手摸著自個兒平坦的肚子,隻覺得自個兒心邊有點難受。
“你好好兒的歇著,我我我……我去買點東西。”
長吉撒開腳丫子就跑,我???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一貫沉穩的長吉失心瘋了似的,從床上爬起來要跟過去,便見著他迎麵撞上了金蟾,他倒退了好幾步,又喜滋滋的跑開。
“你被誰奪舍了嗎?”金蟾站在原地,一臉懵逼的看著與自己擦肩而過的長吉。
長吉並沒有理他,反而是跑得太快又勾著了門檻,險些跌落在地,我有些無奈的扶上額頭。
金蟾見了我,喃喃道:“我記得他剛才還好好的。”
“別理他,待會兒就好了。”我心累的很,扶著門框,也不願意跟金蟾講,平日長吉護得緊,連帶著金蟾也有那點寵小孩的意味,如今已是有個喜滋滋到失心瘋的人了,再來一個,我怕還是離家出走的好。
“但是長吉這樣子,很奇怪啊。”
金蟾的臉上寫滿了“好奇”二字。
我覺得吧,還是能瞞多久瞞多久的好。
“還好,還好。”我訕訕的笑了笑,便聽到門外傳來敖烈的慘呼聲,以及那毛猴子嘿嘿的笑聲。
“分明剛才才一別,怎一轉眼你就喝了這許多酒?”勝佛的語氣滿是調笑,我一眼看了過去,長吉那一身白衣已是有些淩亂,他強自鎮定的理了理衣衫,到:“我可沒喝酒,是有喜事臨門。”
按理說我與長吉已是倒黴透頂,平素那些散仙愛出門去闖仙人遺府的,長吉從來不去,無他,隻是因為他與我接連的不順,已是有些不敢出門了。
我被封住了法力,他失去了仙骨。
這衰的人,還是呆在高手眾多散仙聯盟比較好,但是呆在這,著實也沒什喜事會從天而降了,是以莫說是敖烈、金蟾與勝佛一臉懵了,若不是這事發生在我身上,我說不定也是一臉懵。
長吉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我有孩子了。”
他說的甚是小聲,以我的耳力,甚至是看得到他兩隻耳朵紅的能滴出血來。
他在我麵前,可一直是個臉皮厚到城牆上的人,可如今到了別人麵前,說句話都羞得不行。
委實是有些好玩。
我低笑出聲,拉了拉石化在原地的金蟾,又出門去圈住長吉的手腕,將敖烈與勝佛兩個人請了進去。
“別傻站著了,進屋說話吧,你也別去買什奇怪的東西了,孩子才多大。”
我腆著臉說著,拉扯著長吉進屋,金蟾動作遲鈍的讓人下去烹茶,敖烈愣了半晌才道:“你們兩個,進度真快。”
金蟾點頭,猴子反而是樂不可支,一麵拉著我問什時候的事,一麵又問我是個什感受。
我!
我也是頭一回好嘛?
你這問不會考慮到我會不好意思的嗎?
我突然靜默,還是金蟾解了圍,他的話一向是多得離譜,但是作為仙盟之主,很多時候他又要按下這種話嘮的欲望,是以他又開始嘮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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