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金蟾說完話,長吉回身看我,我抱著個果子,看著陽光下的長吉。
仙衣層層疊疊的堆壘在他身上,撒上一層金光,仙姿佚貌,俊美非凡。
“我就吃果子。”我將果子捧在手上給他看,也不知他是怎了,忽然間便笑了出來。
那一刻陽光忽然暗淡,他走到我麵前,動作輕柔的掐著我的臉。
“你笑什?”我被他笑得有些發軟,他將我抱起來,親昵的將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邊,眉目溫柔的仿佛能掐出水來。
他這兩天是愈發的不正常了,不正常到我有點害怕,甚至頗有幾分我才化形的時候他對我的護之意,怕摔了怕磕了,哪怕他知道我這身龍皮從天上掉到地上也摔不破。
“笑你可愛。”他如此說著,又拱了拱我的額頭,我腆著臉將臉往他臉上靠著,繼續啃果子。
金蟾去見老君了,長吉沒能膩歪多久便聽到仙仆說有人前來拜訪,有些不甘的抱著我坐在院子邊等人進來,我卻是驚掉了大牙。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我還在龍神廟邊的時候,被華彩吃的死死的的鬼皇帝。
隻是此時已非當年,他那一身白色鑲金邊的長袍,頭戴高冠,負手立在門前,一身帝王之氣已然非往日那般的稀少,此刻內斂於一身,眉宇之間皆是紫氣,他站在門前,正好是入了我的眼,可惜長吉背對著他,無視了個徹底,我隻好幹咳了一聲,道:“那位投帖的故人來了。”
長吉好容易鬆了手,我有些尷尬的從他腿上蹦下來,饒是臉皮再厚,也沒有這秀恩愛過。
“請進。”長吉見了人,眉頭微抬,有點驚訝。
“仙人別來無恙。”鬼皇帝眉眼含笑,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的進了院子,在長吉麵前坐下,長吉倒了茶,又換成酒。
鬼皇帝又是笑,長吉道:“別來無恙也就這樣,我可不像你,已經從鬼界竄到仙界了。”
長吉說著,站起身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道:“長吉見過玉帝。”
前些日子昊天天庭又是震了那幾震,領土開闊了不知幾許,天降祥瑞差點就破了天宮的穹頂,昊天已死,淩霄當立,自稱玉帝,天庭名為淩霄天庭,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個什意味,但也一改那幾十萬年都天帝天帝的叫的規格了。
這規格所要受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然而統治者再怎明智也是有偏差的時候。
我心盤算著,愈發的有些後悔當時耳根子一軟,沒有去看鬼皇帝的登基大典,那盛況一定很驚喜。
“你有恩於我,我卻是不能受你這一禮的。”鬼皇帝搖著頭,挪了挪身子,受了長吉的半禮。
我想了半晌,沒有想起來長吉到底是在什地方有恩於鬼皇帝,不過他既然這說,那這位新晉的天帝心中,必定是還有些情誼在的。
“玉帝客氣了。”長吉笑了笑,也沒有反駁,兩個人坐在一起,忽然間無言,最先開口的是長吉,他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我的爪子,方才開口說道:“陛下讓老君前來與金蟾麵談,可謂是給足了散仙聯盟的麵子。”
鬼皇帝淡淡一笑,道:“我有一事相求。”
“可是關於華彩的?”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在凡間的時候我雖然是被捆在息壤之中,但與外界還是有些聯係的,鬼皇帝雖然為鬼,但在鬼界也是統領一方的,如今升了仙,更是直接回歸舊體,坐回了他原來的位置上邊,是以除了華彩,我竟然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事情值得他來求長吉的了。
不不不,淩霄天庭能人無數,老不死更是頗多,他完全沒有必要跑到長吉這來問的啊。
我愈發的有些鬱悶,分明什事情都想了些,但是什事情都想不通。
難道懷個孕還能把本來就低的智商給懷沒掉?
“對,她不見了。”鬼皇帝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難過,我張了張嘴,心道:“你都找不到的人長吉怎可能找得到。”
“你想讓我做什?”長吉心念電轉,開口問出聲。
“我知道你得天獨厚,有窺天道之能,隻想讓你幫我窺測一下她到底在哪。”鬼皇帝麵上盡是傷感,“我來之前已是讓旁人算過了,星宮炸了幾回也沒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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