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從符號權力視角分析機械複製時代韻味的凋落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電影評介(2014年14期) 本章:正文 從符號權力視角分析機械複製時代韻味的凋落

    從符號權力視角分析機械複製時代韻味的凋落

    電影理論

    作者:徐子昂

    【作者簡介】徐子昂,男,江蘇徐州人,中國礦業大學外文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文藝理論研究。

    【基金項目】本雅明畫像 在《機械複製年代的藝術作品》中,瓦爾特·本雅明以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為理論基點,論述了以攝影為代表的“機械複製技術”對審美活動的影響,並為後人留下了一個熱點話題:富有“韻味”的傳統藝術如何在機械複製時代凋落。然而,本雅明寫作該文是為了應對一個更為迫切的現實問題,即如何以無產階級的審美政治化對抗法西斯的政治審美化。至於“傳統藝術的韻味何以凋落”這一極具人類學意義的論題,則留給後學作進一步的研讀,闡釋和補充。

    本雅明把傳統藝術視為一種彌漫著“韻味(Aura)”的藝術。傳統藝術植根於地域性的社會文化傳統之中,服務於給定的宗教或道德目的,故而折射出地域傳統的光韻。韻味以手工複製為生產力基礎,折射出傳統對符號資源的占有。然而,當人類從傳統社會跨入現代社會,審美生產力發生了從依賴生理器官到超越生理器官的變化。對此,本雅明總結道:“在較長的曆史時期中,隨著人類群體的整個生存方式的變化,感知方式也在變化。人的感知的構成方式——即它活動的媒介——不僅取決於自然條件,而且取決於曆史條件。”[1]新的藝術生產力削弱了生理對審美活動的約束,而藝術生產和藝術接受卻日益從傳統的敘述邏輯中解放出來。隨著傳統失去了對符號資本的占有,逝去的必然是藝術作品的韻味。

    本雅明以電影為例,揭示了藝術生產力從人工複製到機械複製的轉變:“隨著照相攝影的誕生,手在形象複製過程中便首次減輕了所擔當的最重要的藝術職能,這些職能便歸通過鏡頭觀照對象的眼睛所有。” [2]作為新的藝術生產力,機械複製在兩個方向上脫離了人體的束縛:“一是技術複製比手工複製更獨立於原作……其二,技術複製能把原作的摹本帶到原作本身無法達到的境界。”[3]其中,前者涉及到藝術作品的感知媒介,後者涉及到藝術作品的傳播媒介。機械複製正是通過這兩個方麵的革命顛覆了傳統的符號權力,打破了傳統對符號資源的壟斷和對觀眾的支配。

    首先,就感知媒介而言,韻味的凋落源自機械複製推翻了傳統對符號資本的壟斷。機械複製藝術對自然的摹仿完全擺脫了人體的束縛。本雅明提出:“在照相術中,技術複製可以突出原型的不同側麵。這一點,隻有可調節、可變焦的鏡片才能做到,肉眼則不行。” [4]攝像、剪輯等現代機械複製科技實際上成為替觀眾感知世界的媒介,傳統失去了對符號資源的壟斷。更重要的是,機械複製是用全新的眼光來觀察自然,傳統對審美的規定性蕩然無存。本雅明拿繪畫和攝影進行了對比,“畫家在他的工作中與對象保持著天然距離,而電影攝影師則相反地深深沉入到給定物的組織之中。他們兩者所展現的形象是有很大差異的。 畫家提供的形象是一個完整的形象,而電影攝影師提供的形象則是一個分解成許多部分的形象,它的諸多部分按照一個新的原則重新組接在一起。”[5]在繪畫中,受製於人眼的感知極限,畫家保持了他與對象之間的距離,對象也就獨立於畫家的主觀闡釋之外,保持了它的“不可接近性”。但是,機械複製卻通過剪輯等技術手段對自然重新進行排列組合,使自然變成了一個有待於觀眾“閱讀”並賦予其意義的文本。由此,傳統的權力主體地位被顛覆:“我們的小酒館和都市街道,我們的辦公室和配備家具的臥室,我們的鐵路車站和廣場企業,看來完全囚禁了我們。電影深入到了這個桎梏世界中,並用1/10秒的甘油炸藥可炸毀這個牢籠般的世界, 以致我們現在深入到了它四處散落的廢墟間泰然進行冒險性的旅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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