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卡勒很快站起,踉踉蹌蹌的支撐著身體沒有倒下。
相比於他被掀飛一半嘴,我的傷口不足為題。
“為什?為什?”卡勒猩紅的雙眼透露了絲絲濕潤,兩隻爪子捂著自己的嘴,失落的說道。
“他還能說話?”雖然痛失了一半嘴,可這並未形象卡勒說話。我的內心不禁疑問,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卡勒的手臂放下,露出了慘烈的唇部。
黑色的粘稠狀血液股股流出,上牙堂部位僅存的血肉,無法遮掩森白的骨頭,給人視覺上的衝擊。
慘烈的畫麵,無疑使我驚愕幾秒,但是恐懼未曾出現。
“我要你死!”卡勒怒目圓瞪,說話間,他的嘴不間斷的噴出血霧。
橫跨半步,屈膝半蹲,昂首挺胸,卡勒靜止在原地一秒。
我沒有上前,首先,我並不知道他要幹什,搞不好一上去正中下懷,一抬手便置我於死地。
其次,倘若我有心去上前幹擾,但我怎打他,再給他來一拳?剛才是恰巧打上他的嘴,才給予他這般傷害,再來一次的話,他提防之下,效果可想而知。
最後,根據他剛才的話以及這炫酷牛逼屌炸天的“求雨”(備注:一個仰望蒼穹,昂首挺胸的方式,大家可以自己試一下,尤其是舍友中二病的朋友!)方式,一定是大招。
綜上所述(高中數學慣用語),我還是站著看比較好。
“咚兒”石塊沉入水麵的悶響從卡勒的胸口傳來。
警惕的望著卡勒,坐好隨時逃跑的準備,並找準時機再給他要害來一拳。
先前把卡勒嘴掀飛,已令我對自己的拳頭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我預估,如果一拳打中他的腦袋,這貨不死也會眼前一黑,短暫陷入昏迷。
意料中的種種類似動漫的轟天大炮,等離子光波未曾出現。
卡勒的毛發無聲無息的開始瘋長,近乎半米的時候才減緩長勢,更為驚奇的,他的毛根根挺立,放眼望去,就是一個大號的刺蝟。
一弓腰,他的後背正對我。
此情此景,不禁讓我聯想到過去幾分鍾前,卡勒化身一個刺刺球紮的我成了蜂窩煤。
這次,不會如出一轍吧!
事實上,這回人家十分幹脆,用落水狗上岸後甩水的方式,以身體為中心軸,做往複回旋運動。
身上的毛,甩飛至空中,像極了數百標槍齊飛。
仰望空中,穹頂之下的我,似有草船借箭的心態,這漫天的箭雨恰不是諸葛孔明建功立業的那番場景。
心中這般想著,恍然覺察,自己怎變得如此心大,性命臨危,不顧死活,竟在意想無關緊要的話題。
言歸正傳,我應當做些什呢?
逃跑?!
笑話!
老子又死不了,再者說,這箭雨的麵積足足有百十平米,我這兩小短腿憑什逃脫。
更別提,老子不是懦夫,風雨中,這點痛怕什?
話雖如此,可剛才有那一瞬間,我也被卡勒的這招嚇到。
這一招,不僅範圍大,速度也極快,讓人來不及躲閃,愣神間,箭雨已至。
“唰!”無數黑色的“鋼針”插入我的身體,疼痛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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