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的時候,小雅才9歲,現在都13了,4年,這快就過去了。
記憶慢慢打開,我開始記起了一些遺忘的東西。
4年前的那天,我從火車站把小雅領回家,說了家的地址,我在出租車上就睡著了。
我太累了,直到小雅把我推醒,我醒來看到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一時有點發懵,想不起出租車上怎還有這個小女孩。
好一會兒他才記起來怎回事。
回家後,我對小雅說,“你困不困,困了那有客房,麵有床。”
小雅小聲說:“不困,我在火車上睡了一天多了。”
我看了看小雅,又說:“你去衛生間洗個澡,我先去睡一會,下午我帶你到派出所報案。”
簡單告訴了一下小雅如何開關洗澡的水籠頭,我倒在床上就開始做夢,一會夢到一隻老虎變成了一朵桃花,一會又夢到太陽掉進了一口古井,甚至夢到一座古老的村莊,在村莊前的空地上,母親獨自一人坐在那織布。
我還夢見一個美麗的女屍,生動得跟睡著了一樣,感覺這個女屍就躺在我旁邊,女屍美麗動人的胸口突然冒出一隻血淋淋的匕首,我告訴自己是在睡覺,告訴自己這是做夢。
一個又一個夢魘糾纏著我。
終於,一陣手機鈴聲把我從夢魘中叫醒,接起來一聽是白飛飛。
“這幾天跑那去了?又被哪隻狐狸精勾到哪個洞穴去了?”白飛飛一副老婆樣。
“去北京采訪了,忘了告訴你,你幹嗎呢現在?”我還沒有完全清醒。
“我說呢,原來是被周淼淼勾到北京去了,你怎了?是不是在陰曹地府啊你,說話聲音嗚嗚嚕的。”白飛飛還在那羅嗦:“我閑著唄,正無聊,今天也沒活可幹。”
白飛飛在一家影樓做攝影師,比我大3歲,那一年,白飛飛23,有時候裝老,有時候裝嫩,十分難對付。
“我正在睡覺,回頭再給你電話。”我說完就把手機關了。
等我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5點,我睡了一整天,到客廳一看,小雅正坐在沙發上對著窗外發愣。
夕陽從窗戶外麵照進來,照在小雅身上,我發現,洗完澡後的小雅完全換了一個人,皮膚細嫩光滑,凝脂似的臉和脖子與她那身髒兮兮的衣服形成極大的反差。
餐桌上飯菜已經做好了,居然是我愛吃的辣口味的菜。
看見我出來,小雅驚了似的往沙發縮了縮,我看著餐桌問,“這是你做的?你還會用煤氣啊?你家真在貴州?”
小雅點點頭:“恩,在那個阿姨家學會的。”
我在餐桌前,想起小雅4前剛來的樣子,心想,也許小雅應該回家了,不管怎樣,應該和小雅家聯係上。
我把思緒收回來,問小雅,“作業寫完了?”
“嗯,寫完了,剛才我還上網了,在你常看的詩歌論壇看詩歌呢!”小雅說。
“以後少到那些地方去,那的人都很複雜。”我說:“對了,你晚上沒作業,一會吃完飯你收拾一下,換個衣服,我們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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