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好幾張桌子，白飛飛笑聲還是清晰地傳了過來。

    她的笑聲清脆而尖銳，很容易在鼎沸的人聲傳播，這丫頭現在安靜多了，笑得不那放肆了，我放心了很多。

    李海軍拎著一瓶百威走了過來，在我對麵坐下：“大忙人，有日子沒看見你了，幹嗎啊最近？”

    “還不是那些破事，想辦法讓企業掏錢唄，腦子都成糨糊了，昨天老馬又開會罵人了，廣告任務完不成，不去琢磨辦報的原因，把責任全推到廣告部頭上，一個多小時，隻聽見他在大吼‘搞活動搞活動，動腦子動腦子’，這腦子還有個動啊，都動得神經錯亂了。”

    我直抱怨：“一個人口不到300萬的城市，電視5個頻道，電台6個頻道，省還插進一個頻道，4份主流報紙，3分非主流報紙，還有那多的直投雜誌和網站，搞評選就一窩蜂搞，全評十大，光廚師就有好幾家媒體在評，年度十大廚師已經評出了好幾十個，質量監督局和美食協會的人現在見到我們就頭疼，走路都躲著我們，這人還有個活嘛。”

    李海軍哈哈大笑：“防火、防盜、防記者，看來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你還抱屈，那些被你們騷擾的人不得自殺啊，不過，我相信你小子，忽悠人民的事情你最拿手。不說那些了，咱說點隱私，喝酒！”

    “最近沒對哪個姑娘動心思？江雨欣那忙也看不住你！”李海軍拿著酒瓶仰頭喝了口酒，一副天踏下來也不關他事的樣子。

    “她要是有心看我就好了，天天樂此不疲地半夜和睡不著的人民聊天哪。”我還在抱怨。

    李海軍看了看安鐵：“你沒事吧，好像情緒不太好啊？”

    “沒事，有事情就好了還，日複一日，天天一樣，一樣亂套。”我說。

    “你不對啊，你看白飛飛，她一天到晚就什事都沒有，無論什事都會輕鬆拿下，這不，又一個藝術家即將在白大俠的九陰白骨爪下獻身，你看到她沒有？她在那邊，不去打個招呼啊？”李海軍看了白飛飛的位置一眼，對著我曖昧地笑著。

    “看到了，一會她會過來的，就她那眼神這個酒吧一個蒼蠅都逃不了。”說到白飛飛我終於開心地笑了。

    過了一會，白飛飛果然萬種風情地走了過來了。

    27歲的白飛飛猛看上去最多也就20歲，見過她的人都說她長得很像章子怡，跟她約會的男人，第一句話都會說，“你太像章子怡了。”

    白飛飛對總說這話的男人非常反感，但她總是嫵媚回答“我有章子怡那老嗎？”

    白飛飛也不怕別人問自己的年齡，每次她總是據實回答，別人都不信，她也就故意把局攪渾，“真的！你不信啊？那你就不信好了！”

    白飛飛走到我身邊，李海軍趕緊笑著準備站起來：“白大俠來了，小的趕緊走。”

    “坐下。”白飛飛一把按住李海軍：“是不是和陸雲帆在說我壞話啊！”

    “誰敢啊，白大俠怎讓藝術家溜了，太便宜那廝了！”李海軍繼續跟白飛飛開玩笑。

    “被小雅的豬嚇跑了，藝術家都怕豬！同類相殘啊。”白飛飛動人的笑聲又響了起來。